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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敢?”
沈缚乖戾又冷厌,昏暗灯火映着他俊美无暇的侧脸,让人毫不怀疑,他既说得出,就肯定做得到。
只有沈缚,会对如今势大的汪家和右相没有半分忌惮。 右相怒视着沈缚,偏拿他没有一丝办法。 右相一向精明,知道真计较起来,汪妙嫣的嫌疑同样不小,对她没有好处。 就在右相要收手时,汪妙嫣犹如潜藏在暗中的毒蛇忽然开口:“不能对姜妩动刑,那个奴婢总没问题吧?”姜妩眸光一紧,她口中的奴婢,毫无疑问就是红莺。 汪妙嫣动不了她,就准备挑她身边人下手。 右相眉头松开,似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不行!要动她,除非我死了。”
姜妩攥着拳头,寸步不退。
“姜小姐为何这般阻拦,不会是红莺有什么问题,你心虚了吧?”汪妙嫣阴冷地牵了牵唇角,“那就更要对她严加审问了,这也是为了你好,免得让人生了误会。”
右相不屑的冷哼,“左右一个贱婢罢了,别说动刑,便是杀了又如何?”
本来他还没打算拿红莺如何,但见姜妩如此护着她,他今日还非要拿她开刀不可。 就算问不出什么,也要杀姜妩身边的人出了这口恶气。 “立马将红莺提去受刑,给你们一个时辰的功夫,若撬不开她的嘴,就等着以渎职罪论处吧。”
右相拍案下令,给狱卒施压。
一个时辰这么短,右相摆明了是想逼人对红莺用极刑。 沈缚就算能保姜妩,却没办法连一个身份微贱的奴婢都保。 “是!”姜妩泛着血丝的眸子扫向他们,“等等!”
右相手负在身后,讥讽的笑:“姜妩,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就凭你也能拦得住我吧?”
“自然不会,你们要审我的人,无非是为了寿宴投毒一事,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你要赌什么?”
他倒要看看姜妩还能耍什么花样。
姜妩定定望着右相,“给我两日时间,两日之内我会亲自将那日寿宴投毒的真凶揪出来,若办不到,那我便认罪伏法,任凭处置。”右相还没说话,沈缚立即沉声反对:“不可!”
“殿下,这是我的事。”
这是姜妩今天开口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却只有划清界限般的疏离,甚至垂着眸,没有看他一眼。 “无论结局如何,都不会再连累你。”
“你觉得,我是怕你连累?”
沈缚抬起漆黑深冷到令人心惊的眸子,凝望她的面容良久,握紧的手背青筋微凸。
姜妩被那样的目光盯着看,心头阵阵窒息,颈项微僵,用尽所有力气保持着面色如常,露出几分讽刺,“难道不是吗?您几次三番护我,不过是因为若我出了事,会连累到您的声名而已,您何必继续在此做戏?”牢房内几个人都是讶异的看着姜妩,陆风沉也失望地摇头,没想到姜妩会是这种人,枉费沈缚这么多天的付出,甚至不惜被皇帝斥责,最后却好心被当驴肝肺。 沈缚现在的神情已然冷戾到可怖,一言不发,收回目光后推着轮椅离开,陆风沉也跟着他走了,留姜妩一个人孤零零的和右相他们对峙。 汪妙嫣双手抱臂,用看蠢货般的藐视眼神打量着姜妩。 她若是姜妩,此时就应该死死攀着沈缚绝不撒手,才有一线生机。 可姜妩却蠢到为了一时置气,把唯一一个愿意护着她的人也气走了。 右相却是不免多看了姜妩一眼,老辣的眸光中闪过深意,但并没有动摇他想除掉姜妩的心思。 “好,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两日之后,你若抓不到所谓的凶手,我亲自送你上刑场。”
他会同意,不过是因为仅两天时间,姜妩又能做什么? 原本有沈缚保她,他也不能拿姜妩如何。 但如今姜妩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他手狠。 届时就算她赌输了想反悔,沈缚也保不了她。 相反汪妙嫣就没这么淡定了,她看着姜妩一脸的冷静和坦荡,心绪不宁愈发加剧。 以她对姜妩的了解,姜妩绝对不会无端夸下海口,难道她手里真的拿到了什么证据? “我有个条件。”
姜妩道。
“说。”“这两日之内,我要恢复自由身。”
“休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莫说是恢复自由身,大理寺你都别想出,就算是外出抓人,也得和层层上报,得了批准才能派侍卫前去。”
姜妩面容微沉,等层层上报完,人早就跑了。 她忽然冷笑一声,“右相果然是精明,看来您是打定了主意要置我于死地了?”
“你本就该死,或早或晚又有何区别?”
右相冷冷拂袖,压根没打算和她讲道理,“你若不服,现在就可以认输,我还能让人给你个痛快。”
姜妩只是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冷讽。 “来人,把姜妩关入大牢!”
“慢着,她得跟沈缚回国公府。”
牢房门边倚着一道修长身影,正是刚刚离去的陆风沉。
姜妩抬眸不解的望向陆风沉,就见他翻了个白眼。 当他想来? 还不是被某些人逼的。 他冷傲地冲姜妩微抬下颌,“这两日便随你心意,准你行动自由。”在大理寺内,陆风沉的权力还是要高于右相的。 他说姜妩能随沈缚回去,就没人能置喙。 姜妩怔了一下,几次下的命令都被人驳回,右相忍无可忍,阴沉又不满地重重拍桌而起,“她若是逃了,你该当何罪?”
陆风沉瞥他一眼,“右相未免也太小看我大理寺了,难道还怕抓不回一个弱女子,当大理寺这么多精兵都是摆设?”
右相彻底被堵得无话可说,恶狠狠瞪着陆风沉,“好,别怪我没警告你!”
“走。”
陆风沉冷淡的给姜妩扔下了一句话,自顾自转身离去。
姜妩一只手撑着桌子起身,好像在忽然间放松下来,凑近汪妙嫣耳边,淡淡讥讽:“你太心急了,你光是杀了陈兴业,怎么不想想他的尸首哪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