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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潜龙大陆上的女性平均年龄来说,白玲已经接近中年妇女了,哦不,中年少女…人家可还是个黄花闺女。
虽然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但她从未有过恋爱历史,也未有过喜欢的人。 她的一生基本就是童年悲惨、成年历练,哪有闲功夫恋爱啊。 别看白玲是个红光八阶的高手,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是缩进被窝里面,她害怕孤独感的吞噬。 蓝麒天对她有求必应,但那毕竟不是爱,白玲知道这点,但她不愿意接受。 她爱蓝麒天,蓝麒天给了她尊严,给了她自由,给了她想要的一切,除了爱,她把蓝麒天当父亲一样看待。 有时候,白玲很嫉妒若曦,嫉妒若曦可以轻易得到蓝麒天的爱,而自己勤奋练功,为蓝麒天做了无数的事,却始终体会不到爱意。 “或许,自己只是个可怜人罢了。”白玲时常这样想。
白谦君放完花灯,站到若曦与白玲面前时,白玲便笑着问道:“白公子,你好像对市井之事非常了解。”“以前我住在贫民窟里,是曦儿把我带到相府住的。”
白谦君温柔的看着若曦,没有转头面对白玲回答。
白玲一惊,接着问:“你俩真是有缘,这样都能走到一起。白公子,你有多久没回原先的家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白谦君说。
白玲见白谦君的脸上挂着忧愁与留恋,她沉默不语,她知道,白谦君会提出回家看看的建议的。 果然。 “曦儿,白姑娘,我想回家看看。”白谦君垂着眼帘,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好啊,那我们走吧。”若曦说。
三人来到白谦君以前的家,这里没有灯会的迷人光芒,有的只是漆黑一片。 若曦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火折子,轻轻一吹,光芒骤起,照亮了白谦君的家门。 三人不经意地对视一眼,进入屋内。 屋里没收走的东西基本还在,那些锅碗瓢盆啊,火炉子啊,还有两床被子等等。 若曦与白谦君在屋内左看右看,找寻回忆。 白玲则细细打量着每一处,这里就是白谦君身世的最基本的线索之地。 “这样清贫的环境,白公子你可真不容易。”白玲说。
“还好了,以前有我娘在,没什么不好过的,家永远都是温馨的。”“你娘她…”白玲问。 “娘她已经走了。”
白谦君语气有些压抑,若曦牵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白玲真诚的道歉。
“没事,”白谦君淡淡的说,他看着身边牵着他的手的若曦,心中很是温暖。 白玲对白谦君莞尔一笑,而后不再言语,她很失望,屋里没有什么好的发现。 良久… 三人回到灯会,又逛了一个时辰,然后打道回府。 三人约定好,明日白天,继续习武。 接下来的十多天,白玲白天教若曦与白谦君武功,晚上则去白谦君以前的家,搜寻蛛丝马迹。 让她大感失望的是,十多天来,事情一直没进展。 蓝麒天出发的那一天。 这天早晨,若曦和白谦君还未起床。平常都是她俩最早起来的,但昨晚,蓝麒天亲自监督俩人习武并试了他们的武功,四人一直练到亥时。 若曦与白谦君俩人消耗的功力过大,这才导致了今天早晨还在床上躺着的事。 今天,三人都要为蓝麒天送行,白玲见俩人迟迟不到客房用早餐,于是便去查看。 她先叫醒了若曦,然后再去叫醒对面的白谦君。 “小白、小白!”白玲轻声敲门道,十多天的认识,“白公子”变成了“小白”。
“玲儿,来了。”白谦君在屋内慌忙穿衣,顿时一阵窸窣声传入白玲耳中。十多天的相处,“白姑娘”变成了“玲儿”,这是白玲要求白谦君这么喊的,若曦同意了。
“我先去客房等你和曦儿了!”白玲喊道。
“吱呀…”房门打开了,白谦君脸上挂着疲倦,轻声道:“玲儿,你怎么起得这么早。”白玲笑了笑,“小白,今天是相爷出征的日子,当然要早点起来啊,你俩昨天太累了,多睡了一会儿也没事。”
“曦儿还没起来啊?”
白谦君刚说出口,对面若曦的房门就打开了,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曦儿,早!”白谦君招手道,然后转身准备关门。
白玲推住白谦君的房门,瞬间瞪大美眸盯着白谦君屋中的一幅画,她呆住了。 画中的人正是洛氶王的妻子,洛国的皇后—裴盈盈。 “小白”白玲指着画问:“这是谁呀,好漂亮。”“我娘亲。”
“这真的是你娘亲?”
“嗯。”
白玲震惊不已,原来,白谦君真的是洛氶王的儿子。 她回想了一下这些天调查的事。 洛氶王死了十四年,那么洛氶王死的时候白谦君才一岁,怪不得他什么都不记得,肯定与洛氶王的死有关系。 而且,白玲可以确定了,白谦君身上的强大气息就是来自洛氶王的,至于他的奇怪又变态的实力,白玲还不知道原因。 知道了白谦君是洛氶王的儿子,但白玲还有两件事始终弄不明白,一就是白谦君的实力,连相爷都不知道,白玲觉得自己估计也难查的出来。 二就是白谦君一岁到七岁之间发生的事,洛国被灭后,他究竟去了哪里?那些年发生了什么事? 好奇归好奇,但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将白谦君的事告诉相爷。 “你娘长的可真美。”
白玲脸上挂着笑容道。
“谢谢玲儿的夸奖。”“好了,你们先洗漱吧,弄好了就去客房用早餐,我先走了。”
白玲与白谦君和若曦道了别,便匆匆朝蓝麒天书房赶去。
蓝麒天正在书房制定到达陈国后的部署计划,突然,门开了,白玲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蓝麒天脸色有些愠怒,但见来人是白玲,脸庞立刻转换温柔,“玲儿,有什么事吗?”“爹”没事的时候,白玲称呼蓝麒天为爹,“你曾经调查的事有结果了?”
“哪件事?”
蓝麒天问道。
“关于白谦君身世的事。”“哦?”
蓝麒天站起身来,走到白玲身旁,饶有兴趣的问:“他是谁?”
“洛氶王之子。”
蓝麒天的脑袋顿时“轰”的一声,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洛氶王”,一个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名字,一个让他恨到骨子里,但又同情的名字。 当年,蓝麒天杀光了洛氶王的士兵,又几乎杀光了洛氶王的家人,后来,自感杀孽太重,才收手做了丞相,以为百姓谋福来抵消心中的罪孽感。 可是,洛氶王的士兵终究杀了蓝麒天一家人,只剩下他与若曦母女俩,这让蓝麒天怎能不恨洛氶王! 如今,听到自己女儿喜欢的人居然是仇人的儿子,那种感觉,心痛?愤怒?悲哀?无奈?不,全都有,蓝麒天心中很压抑。 “当真?”
蓝麒天坐回太师椅,黑着脸说道。
“爹,千真万确,白谦君的房里就有一幅他娘亲的画—裴盈盈的画像。”“白谦君是裴盈盈的儿子?”
蓝麒天猛然站起,大喊道。
这把白玲吓了一跳,她后退了两步,胆怯的说:“是的…爹。”蓝麒天再次呆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走到白玲身旁,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温柔道:“玲儿,爹想起了往事,对不起,吓到你了。”
白玲低着脑袋,轻声道:“没事的爹。”
蓝麒天叹了一口气,把白玲抱入怀里,说:“玲儿,你也是我的女儿,我…唉…” 白玲抬起头,眼含泪花的说:“爹您不用说,玲儿明白。”
白玲知道,自己毕竟是洛氶王所生,蓝麒天一直放不下白玲的这层身份。 但她不知道,蓝麒天真的把她当女儿看待,只是,他心中的那个结还未打开,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罢了。 “走吧,跟我去见洛氶王的儿子。”
“嗯。”
蓝麒天背着手,白玲则乖巧的跟在身边,俩人朝白谦君的屋子走去。 白谦君屋前。 若曦与白谦君俩人刚洗漱完,正欲出门,便看到蓝麒天与白玲朝她们走开。 若曦赶紧跑过去一把扑到蓝麒天身上,撒娇道:“爹~您怎么来了,我们正要去找您呢。”
“曦儿,怎么起来的这么晚,变懒了啊!”
蓝麒天佯装生气道。
“那个~爹啊~昨天…”若曦话还没说完,蓝麒天便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曦儿,爹有些事要和白谦君商量,你先回避一下。”“爹有什么事要和小白商量啊,还不让女儿靠近,哼!”
若曦撅起小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快去吧,爹待会来找你。”蓝麒天给白玲使了个眼色,白玲捂着若曦的双肩,好言好语的带她离开了。
俩女走后,蓝麒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背着手缓缓走至白谦君身旁。 “相爷好。”白谦君拱手作揖道。
“嗯。白公子,把你的房门打开。”蓝麒天淡淡的说。
白谦君虽然觉得蓝麒天的要求很奇怪,但他还是照做了。 房门一开,房内正中位置顿时出现一副画像,蓝麒天愣了一会儿,随后走了进去。 “这是你娘?”蓝麒天指着画像问道。
“回相爷,是我娘亲。”蓝麒天礼貌的回答。
“你可知道你爹是谁?”白谦君愣了一下,这个问题蓝麒天以前就问过,怎么又问。他依然礼貌的回答:“回相爷,我娘未跟我提过,所以我并不知道我爹是谁。”
“你无需多礼,正常回答即可。”
“谢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