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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毓皱着眉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捂着鼻子看了她一眼。
“门牌臭不臭我不知道,二嫂这张嘴倒是挺臭的,早上起太急,没漱口吧?”“你!”
叶婉然知她一向伶牙俐齿,但都到这时候了,她还能有多大本事翻身。 “沈灵毓,谢云州都被皇上关起来了,你往后还能倚仗谁给你撑腰!你之前陷害我的那笔帐,是时候算了!”
沈灵毓不以为然,“我害你什么了。”
叶婉然咬牙切齿道:“当日滴血认亲,虎儿的血为何没有跟澜之的相溶,你心知肚明!”
“你自己生了野种,还能怪到我头上?叶婉然,你讲不讲理?”
沈灵毓好笑道。
叶婉然气急败坏道:“你肚子里那个才是野种!”她这两日早就想明白了,当日滴血认亲,必是沈灵毓动了什么手脚。 除了澜之之外,她从未有过其他男人。 可是无论她怎么解释,澜之就是不听。 甚至在被放出来之后,她想过要澜之和虎儿再验一次的。 但澜之却拒绝了,摆明还是不信她。 所以她只能来沈灵毓这儿找真相。 只有沈灵毓亲口说出当日的内情,她才能在澜之面前证明自己和虎儿的清白! “你说,你那天到底做过什么!”
沈灵毓轻笑。 “叶婉然,你没必要把怒火发泄到我头上,若裴澜之一心一意只为你,那么无论你生的儿子是不是他的,他都会全身心信任你。”
“反之,他放你出来,却不肯再认那孩子,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他在心里早早给你和孩子判了死罪,那么就算你揪出真相又有什么用。”
“一个男人如果在你出事的第一时间就对你产生质疑,那你们之间的感情,未免也太脆弱了些。”
叶婉然听得心烦意乱,虽然她知道沈灵毓这话在理,但她就是不愿意相信。 可澜之那日的反应,着实也伤了她的心…… 可是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她在这府里,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他了,自然要事事顺着他来。 所以查明真相对她一样重要! “沈灵毓,你少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我问什么你只管答什么便是,若你不说,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床前的莫娜一听这话,以为她要对沈灵毓不利,果断从腰间拔出一把袖珍刀来。 叶婉然见状,心头愈发恼火。 “好你个贱婢,当着主子的面居然敢拔刀!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徐嬷嬷等人闻令,正欲动手,院外却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 “三夫人,老夫人要做主给三爷纳妾,请您去寿喜堂一趟!”
这话一出,叶婉然一行人皆是一惊。 沈灵毓瞧着她那张目瞪口呆的脸,淡然一笑。 “我方才所言,是不是在搬弄是非,眼下你总该分明了吧?”
叶婉然震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呢喃。 “怎、怎么可能,他说过此生只要我一个,绝不会纳妾的,他怎么会纳妾!”
沈灵毓懒得再搭理她,起身下床,走到屏风后面唤泽兰过来帮忙更衣。 穿好衣服,沈灵毓见叶婉然还傻呆呆在那儿坐着,微微蹙起眉。 “你走不走,不走我锁门了。”
叶婉然回过神,蹭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 “走!我倒要看看,老太太给他纳的小妾是个什么货色!”
沈灵毓抿唇摇头,心道待会儿到了寿喜堂,又得陪着演戏了。 前世叶婉然霸占裴澜之十年,在将军府过得顺风顺水,怕也没想到今生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跟他分了情。 归根究底,还是两个人上辈子过得太舒坦了。 如今看他们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若有可能,她当然希望更开心一点。 但眼下,她也有别的事要愁。 外面到处都是她和谢云州的传言,现在连孩子都搬出来了,若是坐实,她和孩子都活不成。 所以破除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原想着只要裴澜之哑巴吃黄连,认下这孩子就万事大吉了。 可万没想到裴澜之却把事情搞到这一步。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她出手更绝了。 沉思间,沈灵毓带着莫娜和泽兰到了寿喜堂。 甫一进去,便见裴澜之大摇大摆的在椅子上坐着,一只手还亲昵地牵着玉珠。 沈灵毓轻笑一声,兀自走到他对面坐下。 随后进来的叶婉然却是一声尖叫,接着龇牙咧嘴地冲进来一把揪住玉珠的头发。 “你这个贱婢,我当勾引三爷的女人是谁,万没想到是你这个小浪蹄子!在我眼皮子底下也敢搔首弄姿,看我今日不撕了你这张脸!”
玉珠哪见过这阵仗,冲裴澜之嚎叫着直喊救命。 沈灵毓在旁看着,面上冷笑,心里却觉得玉珠也是个有脑子的。 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力气自不比叶婉然弱,哪可能就被叶婉然追着打了,还不是故意在裴澜之面前扮柔弱装可怜。 正是新欢,她越娇弱,就显得叶婉然越粗鲁。 在这种鲜明对比下,裴澜之会帮谁,可想而知。 “你这个泼妇,真是够了你,立马把玉珠放开!”
裴澜之起身抓住叶婉然的手腕,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其推开。 叶婉然一时不备,身子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跌坐在地。 许也没想到裴澜之会这般对自己,叶婉然先愣了下神,随即红着眼号哭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心里眼里全是你,你怎能背叛我!”
裴澜之蹙眉道:“天底下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找野男人的时候,我不也没说什么,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叶婉然嚎道:“我哪有野男人,一切都是沈灵毓在暗害我!”
裴澜之瞪沈灵毓一眼,斥道:“她的账我自会慢慢跟她算,但今日我就是要纳妾,你休得胡闹!”
叶婉然听到这话,心里越发委屈。 她哪里就胡闹了,曾经姹紫嫣红开遍,他于花丛间对她说了那么多海誓山盟,当时她以为承诺是一辈子的。 可没想到,转眼间便通通不作数了。 “裴澜之,你这般对我,日后一定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