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俩货苏醒后,互相对望了一会,突然各自拔出一把刀子对住了我和楚雅。瞧这俩的身手,我和楚雅随便哪一个出手就能制服得了。我鄙夷地道:“你俩想干什么?真是好心没好报,是我俩救了你们。”
其中一个问另一个道:“兄弟,我俩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回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正向谷内张望时,没想到脖颈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问话的那个人惊疑极了:“兄弟,看来咱们是给人偷袭了。这事要是让老板知道,还不得活剥了我们?”
另一个恶狠狠地道:“是啊!所以,我们只能对不起他俩了。只要他俩不开口,老板就不会知道我俩这儿出了漏子。”
“老板?”
我不屑地道:“你们说的是杨光吧?呵呵,看来你们真的是假冒的地质队。”
“别废话了,是你们自己跳下去,还是麻烦我兄弟俩动手?”
问话的家伙阴着脸道。他俩快要靠近我和楚雅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居然有十多个人上了岭把我们团团围住。一瞧对方手里都操着家伙,我和楚雅没动,那两个持刀的小子也没敢动弹。他们二话不说就控制了我们,一人冷冰冰地道:“队长,这些人怎么处理?这个是不是萧忘川?”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中:“嗯!他就是我们要找的萧忘川!把萧忘川请去作客,其他人就处理了。”
我真没想到这伙人会这么心狠手辣,在得到指令后,二话不说就把地质队的那两个人扔进了迷雾谷中。空中传来了他们的惨叫声,我进过迷雾谷,知道下面的情况,他俩这么做自由落体运动,决无生还的道理。问话的那个惋惜地道:“这小妞长得这么标致,真是可惜了!”
两人推着楚雅,显然也是要把她扔下谷去。我心中急了,可一人怎么能敌过他们这十几人?那个熟悉的声音不是说要我去作客吗?我心中一急,奋力挣脱押着我的两个人,站到了悬崖边上,对着那些人大吼道:“她是我的朋友,你们要是敢对她下手,我也直接跳下崖去。”
果然奏效了,那两人迟疑了一下,停止了向悬崖靠近的步伐。一个把帽檐压低了的人走到他俩面前,扬手对着他们就是连甩了三四个耳光,大骂道:“你俩瞎了眼吗?刚才的两个家伙是忘川的敌人,所以才要惩罚他们。这位楚小姐是忘川先生的女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们要是敢动他们一下,我就把你们也扔下去。”
两个被挨了耳光的家伙不但没有反抗,反而是低下了头对着打他们的人连连点头。“陈老四!”
我惊呼了一声:“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悉,原来是陈老四。陈老四,你怎么会来这里的?你想让我到什么地方作客?”
陈老四的出现,让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当然清楚,他们口中的作客其实就是绑架。陈老四见我认出了他,摘下了帽子笑吟吟地道:“忘川兄弟,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现在就跟我们下山,村口有车子在等我们。”
陈老四的口气不容我反驳,面对着十几个手中家伙的威胁,我对楚雅使了个眼色,准备跟着他们一起下岭。自己走,总比他们押着走要体面、舒服。刚走几步,突然几个人一阵骚动。他们身手敏捷,立即围住了一处灌木,大声喝叫让里面的人出来。我心中好惊讶,上岭时,注意力全被大松树下昏倒的两人吸引,压根没想到附近还藏着人。藏着的人是谁?难道是突然失踪了的老宗和小戴?在陈老四的人威逼下,灌木丛中慢慢走出了一人。我一瞧不觉大呼道:“胖哥,怎么会是你?”
胖哥一脸苦笑道:“忘川,你从湾湾回来后打了个电话给张教授,张教授估计你们可能会再来凤凰寨,怕你们有危险,让我来与你们会合。没想到我刚上岭,就见到你被这些人围住了。”
一个人喝道:“这死胖子真啰嗦,兄弟们,把他也扔下去。”
陈老四走出了人群,笑眯眯地道:“都给我退下!这位兄弟叫胖哥,也是我陈老四的朋友,你们可不得无礼。”
胖哥一见陈老四,一下子来了精神,大吼道:“陈老四,是你们啊!可把老子吓死了!嘿嘿,陈老四你现在好威风,这得谢谢胖哥我吧?没想到我推荐你去祁连山朋友那避风头,你倒有出息了,现在弄得这么风光。”
陈老四也不恼怒,仍是笑吟吟地道:“胖哥的好意,我陈老四自然心领!只是我陈老四是北派的领袖,岂肯窝囊地苟且偷生?”
胖哥惊讶地道:“陈老四,你上哪发横财了?这些人不是我祁连山朋友那借来的?”
陈老四笑而不答,见胖哥仍在追问,我制止他道:“胖哥,什么也别问了。你瞧这些人的举止像不像小鬼子?你忘了以前陈老四可是帮北原爱子做事的,这些人估计就是北原爱子的人,”陈老四赞叹道:“萧忘川,我就是欣赏你的聪明和超强的观察力。只是我好奇怪,你是怎么看出他们是扶桑人的?”
我不屑地一指刚才押我的那两人道:“你甩了他俩几个大耳括子,他俩站得笔挺,只是不住低头,这不是小鬼子是什么?”
陈老四走到那两人面前,又给了他们几个大耳括子,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狗日的,早就说了咱们的行动要秘密,最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是岛国山口组的。你们这些小鬼子的臭毛病,怎么就不能改一改?”
“陈老四,别废话,我倒想瞧瞧你想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山?”
我反过来催促陈老四,并不是真的好奇什么,对我来说,我认定是北原爱子派他找我还不是给小鬼子找大墓?我担心的是,万一凤凰寨的村民有人上山,让这帮小鬼子遇上了,极有可能枉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