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江河和方国忠二人心中当即涌起了疑惑,等待他的下文。但是白松鹤却皱起了眉头。“江医生,虽然我查不出陈老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但是陈老手脚冰凉,气血亏损,同时伴随体寒,昏迷等症状。”
“你说,这不是病还能是什么?”
白松鹤行医数十年,见过的疑难杂症无数。陈江河身上的种种症状表明就是生病。可现在江峰竟说这不是病,白松鹤自然无法认同。江峰看向白松鹤,反问道:“如果是生病,那为什么请了那么多医生都检查不出来?”
“那是因为他们医术不到家!”
白松鹤皱眉,脱口而出。听到白松鹤的话,江峰戏谑道:“那白老这是觉得自己的医术不到家了?”
江峰的一句反问让白松鹤的脸色一阵变换,难看到了极点。他也没有看出陈江河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医术不到家说的不就是他自己吗?这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牙尖嘴利!”
“既然你说陈老不是得病,那他是怎么了?难不成还能是中毒了?”
白松鹤双目瞪圆,质问江峰。“是,也不是。”
江峰说道。嗯?江峰的话让三人心中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江先生,这又如何解释?”
方国忠急忙问道。“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蛊?”
江峰问道。“蛊?”
陈江河一脸茫然。方国忠和白松鹤同时皱起眉头,他们自然听说过蛊,但那只是在古书上看到过。现实中可从未见过。“蛊是南疆的一种毒虫。”
“蛊虫多取虫蛇,然后将其放在一个容器中,让它们自相残杀,活到最后的就是蛊。”
听到江峰的解释,陈江河当即被吓得脸色苍白。如果身体中真的有江峰说的这么一个蛊,那岂不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不可能!”
“虽然古书中有蛊的记载,但是老夫行医数十年,就从来没有遇到过。”
“而且就算有,你怎么又敢肯定陈老中了蛊?”
“别忘了,你还没有给陈老诊断过。”
白松鹤大声质疑道。方国忠同样面带疑惑,蛊这种东西,确实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存在于古书上的东西,而且南疆距离滨城足足有几千公里。“呵呵,你没见过那就是没有吗?”
“只是你见识浅薄而已。”
江峰瞥了白松鹤一眼,平淡地说道。而江峰的一番话彻底惹恼了白松鹤。“你个没有师承的山野村医敢说我见识浅薄。”
“老夫行医数十年,见过的病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而且你没有诊断就说陈老中了蛊,这不是信口胡来又是什么?”
“我看你就是根本看不出陈老得了什么病,骗人来的吧!”
白松鹤气的吹胡子瞪眼,脸色涨红。“江神医,白老,两位有话好好说,不要伤了和气。”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紧张,方国忠急忙劝道。“江神医,这蛊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谭。”
“毕竟谁听说自己身体里有个虫子都会觉得不可思议,要不你再看看?给我诊断一下。”
陈江河笑着说道。这话虽然客气,但明显是有些不相信江峰说的话。“家主,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这人自诩自己懂点医术就信口开河,还蛊,吓唬人的东西而已!”
白松鹤冷哼一声,颇为不屑。“信不信随你们。”
江峰沉声说道,“但是如果还不取出蛊虫,陈老恐怕活不过明天。”
“活不过明天!”
陈江河一听,顿时吓得手脚冰凉。“活不过明天?你吓唬谁呢?”
“我今天才为家主把过脉,虽然气血有些亏损,但是气息源长,中气尚足,怎么可能活不过明天?”
“我看你就是在咒陈老死!”
白松鹤突然站起来,指着江峰的鼻子大声呵斥。江峰脸色冰冷:“呵呵,既然不信那我有什么办法。”
眼看江峰就要撒手不管,陈江河急了。“江医生,我相信你。”
“你能治好晚期白血病,那么医术绝对不容怀疑,希望江神医救我,陈家一定厚报!”
陈江河心中焦急无比,这么多医生都没有人能诊断出他得了什么病。他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江峰身上。而陈江河的态度让白松鹤心生不悦,面色阴沉。“陈老,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在骗你吗?”
白松鹤怒声说道,“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蛊!”
面对白松鹤的质问,陈江河沉默不语。“哼!”
见陈江河不说话,白松鹤冷哼一声,看向江峰:“好,既然你说陈老中了蛊,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治好白老的病了。”
“如果治不好,你就等着被中医界赶出滨城吧!”
以他在滨城市的身份地位,如果真要发动所有中医一起抵制江峰,还是做得到的。闻言,江峰明显来了兴趣,目光戏谑地看着白松鹤,问道:“如果我治好了陈老呢?你又当如何?”
“如果你治好了陈老,那我以后任你差遣!”
白松鹤气血上涌,脸色赤红。“呵呵,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江峰冷笑道。“陈老中了一种名叫噬阴蛊的蛊虫。”
“这种蛊虫进入人体之后就会潜伏起来,悄悄吸食人体内的阴气。”
“噬阴蛊惧怕阳气,白天是阳气最为旺盛的时候,感受到外界的阳气之后,噬阴蛊就会陷入沉睡。”
“而当太阳落山之后,外界阳气减弱,噬阴蛊苏醒,就开始吸食陈老的阴气,使其昏迷。”
说到这里,江峰看向陈江河问道:“陈老,你最近是不是总感觉自己心脏冷抽?”
闻言,陈江河瞳孔微缩,咽了口唾沫,说道:“是……是的,我经常感觉到心脏像是被一双冰冷的手握住,撕扯一样。”
“那是因为噬阴蛊潜伏在你的心脏周围。”
江峰解释道。“我之所以说你活不过明天,是因为蛊虫已经吸食了足量的阴气,现在快要成虫了。”
“今晚过后,蛊虫成虫,陈老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什么?!”
陈江河瞪大了眼睛,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浑身颤抖。“危言耸听!”
白松鹤再次质问:“陈老接受过X光的细致检查,如果真有什么蛊虫在身体里,怎么可能找不到?!”
这些日子以来,陈江河大大小小的检查不知道做过多少。如果真有一条虫子潜伏在心脏周围,怎么可能检查不出来?“信与不信,等下你就知道了。”
“方院长,你现在让人去找一些鸡心,还有雄黄酒,白芷,艾条。”
“我这就为陈老取蛊虫。”
江峰淡淡地看了白松鹤一眼,然后对方国忠说道。方国忠没有任何迟疑,二十分钟不到,就把江峰需要的东西全部找来。“陈老,上衣脱了,趴在沙发上,张开嘴别动。”
“方院长,你用绳子把抹上白芷的鸡心用绳子吊起来,放在陈老嘴边,然后把雄黄酒放在他的下巴。”
得到江峰的指令,方国忠和陈江河立马动身准备。而江峰则点燃艾条,开始在陈江河的后背进行艾灸。白松鹤皱眉看着江峰的动作,满脸不屑。他就不信江峰还真能搞出什么蛊虫来!感受着后背上的灼热,陈江河的额头开始冒汗。同时有一股恶心的感觉袭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内活动。“呕……”突然,陈江河感觉脖子一痒,忍不住干呕一声。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爬。如此诡异的感觉让陈江河冷汗直冒。莫非自己真的中了蛊毒!突然,方国忠惊呼一声:“有东西出来了!似乎是一条黑色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