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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村子黑的吓人,不过袁月珍已经习惯了,反正这个地方也不是他们真正生活的地方,就是个坟墓罢了,而且闹鬼的传说更方便害人。
袁月珍的哥哥托着昏迷的秦忆君,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加快了脚步。 “快点走吧,感觉今天村子里有点乱。”袁月珍根本不在意,“乱正常啊,今天村子里又外人来,门口还停着车呢,但来人了能怎么样,来人了不也是要死在这里?王贵儿那么缺钱,能放过对方?”
袁月珍的哥哥还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袁月珍懒得理他,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几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脚步匆匆地往村口走。 袁月珍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去关门啊?我觉得还有人会来。”
走在最前面的年轻男人摇摇头,“不了,每年丢一两个还能用闹鬼和事故来解释,人丢失太多就不好了。我们去锁门,你们快点回家哈。”
袁月珍听到这里撇了撇嘴。 “死一个也是死,死两个也是死,怕什么?胆小怕事。”
袁月珍的哥哥低声说,“万一,真的有鬼呢?”
袁月珍再次被逗笑了。 “鬼?这个地方槐树这么招鬼,到处都埋着人,结果是你见过鬼还是我见过鬼?那就是骗人的!好了不和你废话了,你胆子真小!”
说到这里,袁月珍低头瞅了一眼被拖在地上的秦忆君,漆黑的夜都无法遮盖她扭曲狰狞的表情。 “对了,先把我这个同学搬到家里吧,我想先给她拍两张照片。”
袁月珍的家在村子的角落里,背靠着一座荒山,门口种着的槐树比其他村门口的要矮小一些,只是这棵槐树更加扭曲,枝条很长,树枝纤细,最末端的树枝怼在窗户上。 袁月珍也很少来这里。 毕竟这个地方有传染病,如果不是每年一次必须要有人来“看坟”,而基本都要年轻人来的话,她根本不会来这个地方。 鬼?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袁月珍想着,她关上了门,矮小的屋子光是进去就会感觉到压抑,低低的房顶根本不是住人的,原来根本就是鼓起的坟包。 她进门之后习惯性地去开灯,她要把灯点亮,这样一会她把秦忆君扒干净后才能拍出好看的照片,才能让这位“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家的女孩儿的身体让所有人看见! 袁月珍越想越兴奋,她在脑海内甚至都安排好了把秦忆君摆成什么姿势—— 可是,每次一碰就亮的灯此时却没有亮。 她又用力按了一会儿,开关在快速按动下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可是灯还是没有亮,窗外槐树的枝条挡住了仅存的月光。 黑暗中一片压抑。 袁月珍拿出手机准备照明,一边骂骂咧咧。 “这个鬼地方,连光都没有!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这里……” 袁月珍正想着,她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接着,她感觉到有人凑近她,“你想要光么?”
袁月珍点点头。 “当然!这里黑死……”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卡在喉咙里,因为,灯亮了,是蜡烛的光,烛光在无风的房间内跳跃,在地上投下两条长长的影子。 一条影子是她的,另外一条是—— 袁月珍颤颤巍巍地扭过头,她身后的人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被缝合的嘴唇角努力向两边上扬,露出了带着血的牙齿。 被烧糊粘连在一起的眼睛在火光下像两个丑陋的肉瘤,鼻孔处的空洞隐约可以见到白骨。 袁月珍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王北的脸!这是王北被烧烂眼睛的脸! 王北怎么会在这里?! 袁月珍怪叫一声,疯狂后退,“王北!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她脚步慌乱,面前的风颂拿着蜡烛,歪了歪头。 “我是来帮你的。你不是想要光?现在,亮了么?”
风颂歪着头,头凑近蜡烛,落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摇晃,袁月珍怪叫一声根本不敢搭话,她飞速地退回到了卧室重重关上房门! 鬼在外面,王北变成鬼了,鬼就在外面…… 袁月珍手不停地颤抖,半天才锁上房门,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低沉的呢喃。 “亮了,你却跑了?你见不得光?”
袁月珍不敢回答,她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哪怕烧死人时她也没有现在紧张,因为当初她烧死人是为了那些人不伤害她,而现在这个鬼很可能会害死她! 她的本质就是自私,只要自己不死,其他什么都没有问题!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咚咚声,接着,门被大力摇晃,袁月珍用身体顶着门,吓的浑身发抖,内心更是不断祈祷。 快离开,快离开…… 门外的鬼敲门敲了一会之后,声音消失了。 袁月珍内心松了一口气,身子软软地贴着门滑下去,她的衣服已经湿透,额头满是冷汗。 还好,那个鬼走了,走了就好,走了就…… “抓到到你了。”
她贴着门,突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接着,她锁上用怼着的门被退开了一条缝,客厅内的火光从门缝里挤进来,在门缝外,有一只被烧烂的眼睛出现在门缝处—— 接着,一整颗畸形的脑袋探了进来。 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门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破坏,袁月珍根本抵不住对方的力气,她怪叫着尖叫着往屋子里面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却只能眼看着门被推开,门外那个怪物慢慢地走进来,对方进来后关上了门,怪物的影子被烛光拉的很长很长,那张畸形脸的影子触摸到袁月珍瑟缩的身体…… 接下来的事情袁月珍就不知道了,她彻头彻尾地晕了过去。 风颂站在床边,试探了一下袁月珍的鼻息。 “就这?有本事害人,遇到鬼就吓晕了?“ 风颂很不满意,客厅内被风颂涂的满脸是土的林麒悄悄跟进来,他很能理解被吓晕的人,因为风颂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个人,而是个鬼。 对此,林麒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风颂是个道士,可是这个道士扮鬼,比鬼演的还吓人…… 那他只能当鬼的帮凶了。 “怎么处理她?”
风颂笑着说,“摆在沙发上。一会还有客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