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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练习这种“诡异”的招式,风颂也很无奈。
她是习武的,在山上和师兄们对招难免有点肢体接触,难免发现一点异常,这个“缩yang入腹”还是师父教给她的。 她当年很奇怪,为什么师兄们可以比赛尿的远,而她不能看他们比赛,也不能尿很远。 她问师父,师父叹气之后传授给她一个秘籍。 当年师父把这招说的厉害无比。 “风颂啊,这招极强无比的功夫,师父只传给你!你要知道,习武之人还有一本极强的功法,叫做《葵花宝典》,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你不必自宫,只需要练师父教给你的这个缩yang入腹,就可以天下无敌!不过切记,和人打架之时,不要让人碰你要害!”
风颂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和其他师兄有什么不一样,师父这样也是骗她,她只觉得自己学了天下第一厉害的功法,就到师兄们面前炫耀! 这让四师兄异常的心动,追着她要学。 从某些地方看来,林家的土火和四师兄有点像,不过土火性子冷不爱说话,而四师兄话多活泼,当年两个人玩的最好。 四师兄想学缩yang入腹,风颂也不会教,毕竟师父也没有教她,她就很骄傲地对四师兄说。 “四师兄,你天赋不行,学这个无敌招式要天赋!”
“不过,我知道师父说,和我这个无敌招式一样变无敌的方法!”
四师兄异常兴奋。 “教我!教我!”
风颂大喊出武林秘籍,“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自宫就是,切掉小丁丁。”
四师兄很纠结。 “切了,就不能比二师兄尿的远了。”
风颂拍拍四师兄的肩膀,小小年纪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架势。 “师兄,人,要有远大的目标,你只是尿的不如二师兄远,可是以后你站的更高,山顶风大,你可以顺风尿,也可以很远啊!”
四师兄激动了。 于是两个小豆丁去偷了师父的刀,准备给四师兄“净身”,这件事被师父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屁股都被打肿,被罚扫了一个星期的道观。 再长大点,她才知道自己是女的,不用练,先天就自宫了,是个没有弱点的强者。 她开始倒是想向师兄们坦白自己的性别,师父劝阻了她。 师父说她几个师兄比她大一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山上和女孩子肢体接触,难免会心怀遐想乱了道心,所以,做男人就没事,对大家都好。 风颂觉得有道理。 师父也是为了他们好,却没想到四师兄竟然是个同性恋,而且还看上了她。 这种事情,就很狗血。 师父认为所有师兄弟都是一家人,四师兄看上她实属胡搞,就将四师兄撵下山,而后其他三个师兄也陆陆续续下山。 山上一下子清冷了许多。 师父看上去也苍老了许多,是以各位师兄邀请她下山时,她没有去而是在山上陪师傅,顺便逗师父开心。 曾经是她撵的师兄鸡飞狗跳。 师兄们下山后,成了她撵的师父鸡飞狗跳。 一年之后,林夫人来到,师父实在忍受不住,将她撵下山来。 风颂陷入回忆,吴冕的声音在风颂耳边响起,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却可以感受到里面的不悦。 “想你四师兄了?”
风颂点头,“对啊,下山后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都在附近开店开馆,四师兄却不见了,联系也联系不上。”
吴冕只疼自己的小师弟,提起其他师兄弟他的表情很冷淡,他懒洋洋地敷衍道。 “也许心碎了,看破红尘,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风颂摇摇头。 “我了解四师兄,他不是这样的人。”
吴冕听到这里,眉心淡淡地蹙了起来,薄唇抿紧,内心那种压抑了许久的嫉妒再次泛上心头,他撑着床的手指用力,克制着把小师弟紧紧搂进怀里质问的冲动。 这种冲动,他都隐忍了许多许多年,几乎成了本能。 他其实很羡慕老四能和小师弟如此亲近。 而他在发现了一些事情之后,就不敢和小师弟太靠近,毕竟小师弟需要的不是你侬我侬的感情,也会破坏一切。 而老四那种直脑筋的家伙却根本不在意,直接横冲直撞,导致他们都被师父撵下山去,和小师弟分开一年。 即便是这样,小师弟和老四的羁绊更是—— “三师兄,我大概算过,四师兄去了南方。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去泰国变性了??那这样的话,四师兄其实是下面那个?”
吴冕:…… “什么?”
风颂凑到吴冕身边,小声嘀咕。 “我们算卦的,都有办法让人算不到我们的行踪。我也只能算个大概,可是四师兄一直想练我的神功,他练不成,又喜欢男人,会不会去——” 风颂抬起手,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会不会,咔嚓!”
吴冕:…… 喜欢上小师弟,无论如何也不会咔嚓。 因为,小师弟怎么看都是下面那个,他们几个师兄弟都对小师弟有非分之想,但是应该没人去想,自己被小师弟那个。 吴冕想着,嘴上却没有放过诋毁情敌的机会。 “也许,并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老四做事冲动,万事皆有可能。”
风颂“嘶”一声,“不行,我得去找一下四师兄!”
吴冕没想到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这么一劝,小师弟还要去找老四了,老四表达出的那么浓烈的爱要是见到小师弟,那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 不过—— 小师弟是不会谈恋爱了。 小师弟不但命里没爱,他这个人也不会去爱人,可能所有师兄弟之中,只有他明白小师弟的脆弱,他嘻嘻哈哈的享受人生,就是不想感受被情所困的痛苦。 算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也选择放弃。 人生不过血肉至亲、挚爱恋人、生死兄弟,风颂只要兄弟,而亲情方面的欠缺,莫名让他对“当爸爸”产生了兴趣。 吴冕想到这里,他低笑一声。 “找他就不用了,你还是先管一管你新收的这几个孩子吧。你老实告诉师兄,你选择他们做你的孩子,是不是因为,他们有点像当初的你?”
风颂听到这个问题,看向屋内的窃听器,勾了勾嘴唇。 “不像啊,这是一种特殊的缘分。”
万事,就讲究个缘分。 吴冕却笑了,“不,你是看到了他们命。你不信命,却也留在他们的身边,想要帮他们逆天改命。小师弟,我了解你,看似玩笑人生的最心软。”
风颂扬起眉梢,“三师兄,你怎么多愁善感的?人生当快意,哪有那么多圈圈绕绕。”
吴冕轻笑,直视着风颂的眸子。 “你不告诉他们,他们不会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小师弟,当年林家发迹成为首富,就是林万豪用歪门邪道将自己子女的命格——” 吴冕没说完,风颂拿起床边纸巾蜷成团用手指弹到监控器上,监控器损坏,吴冕的话其林家的人们再听不清,而此时风颂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三师兄,这些事情都是我愿意做的。你不用担心我,后果我承担的起。”
吴冕表情也冷了下来。 “承担的起?林万豪先陷害自己的妻子发家,将妻子埋在有二十五年富贵的风水宝地。这宝地本来应该将气运传给自己的儿女,他却开始用自己子女的命格来逆天改地的命好保证荣华富贵。”
“林家最后遭到反噬,死在自己儿子手上,现在林家家业也要彻底崩塌。”
吴冕算到一切,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最疼爱的小师弟趟这趟浑水! “他有六个孩子,每个都命格破碎!他们和林万豪血肉相连,现在又如此多年,这六个人的命格该怎么改过来!有多大难度,你也比我清楚!”
“他们的命格内父宫扭曲,你就要当他们的父亲,还顶替曾经的父宫。你将自己的性命和命格和他们绑在一起,他们会害死你!”
这些风颂都知道。 不过,无所谓啊。 她耸耸肩,“师兄,你以为我当爹就是说说?我做父亲,就是要承受他们的命运。”
“做爸爸的嘛,肯定要爱自己的孩子,为自己的孩子遮风挡雨。哪有害怕孩子拖累自己,就抛弃孩子的爸爸?”
吴冕眉头一皱。 “他们和你又不是——” 风颂笑了,她拍怕吴冕的肩膀,“不是父子父女,胜似父子父女。师兄,这是六条人命,最小孩子还不到我腿高。我呢,从小被抛弃,最见不得这种可怜的孩子。”
“我自己父母宫空缺,要帮孩子逆天改命有点难,所以师父劝我去娱乐圈,让我接近亲生父母,化解煞气。我现在也在做了,我准备让身为我母亲的人自己来找我。”
“我父宫其实不缺,师父待我如父,师兄们待我如父,我就缺个妈。”
吴冕冷声道,“这简单,师父年纪不小了,童子功也没有用武之地了,该给你找个妈了!我过几天就上山催婚。”
风颂被逗笑了,她想笑,却见到吴冕虽然语气调侃,表情却是一筹莫展。 风颂安抚道,“好了,师兄,安心啦。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放心吧,我一向没有问题,别忘了,我可是师兄弟中天赋最高的。”
吴冕静静地看着风颂,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风颂。 “傻师弟。”
他永远疼惜自己的小师弟,他爱师弟不因为容貌,而是因为师弟是他的恩人,师弟看起来整日吊儿郎当,却是这个世界最温柔的人。 “师兄劝你,却也和师父一样劝不住你。你风水堪舆的水平在我之上,你却几乎从不算卦。因为你太温柔了。”
过于温柔的人往往情怯。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卦不敢算尽,恐天道无常。 风颂笑了,“我温柔,因为你们对我温柔。所以,温柔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吴冕抱着风颂,闷闷地说。 “和师兄在一起,只说‘你’就好,不要说‘你们’,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