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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冉方这话中的意思,嬴政就知道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当初为了监视冉方,他一直让人在牢房外偷听,如今这咸阳狱归冉方接手了,那这个秘密自然也是暴露出来了。 这么久了冉方也没有提过,他还以为冉方因为自己的身份,不会再提这个事情了。 原来,是等着现在这一刻呢。 “呵呵,好。”嬴政脸上的表情很是淡定,可他的心中却也有些尴尬,毕竟被别人抓到了自己的错处,也是难免会有些心虚的。 可他毕竟是皇帝,谁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内涵一下也无伤大雅。 冉方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也没有真的想要从嬴政这里得到什么,只不过顺嘴这么一说罢了。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现在嬴政因为自己还有用,所以才会对自己稍微和颜悦色一些,自己的一些小玩笑他也能够一笑而过,可若是他自己没有了任何的用处,那嬴政绝不会是这个态度的。 “陛下请。”
“在隔壁不管听到什么话,希望您都不要出声。”
他这是提前给嬴政打个预防针,毕竟项家对嬴政可谓是恨之入骨,见到他的时候很难不会咒骂嬴政。 若是嬴政一时不忍,怒火上头要将项家置之死地,那他也不好保下项庄的。 看他这有些担忧的语气,嬴政自然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便信步朝着自己熟悉的方向走过去了。 等嬴政进入房间之后,冉方才也准备进入咸阳狱。 “刘邦,你在这里守着陛下。”
“若是陛下有任何的问题,你帮着回答一些,不要让陛下打扰到我。”
这对于刘邦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从沛县来此,就是为了能够得到嬴政的青睐,在官场中能够平步青云。 他连连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喏,大人放心。”
吩咐好所有的事情,冉方才带着张良和曹阳云进入了关押犯人的地方,在一间血迹斑斑的牢房中,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项庄。 看着他浑身脏兮兮的,四肢都被铁链拴住了,却也难掩那只身的贵气,冉方不由得在心中赞叹,项家人还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 听到有人进来了,坐在地上的项庄,睁开了眼睛。 看清了来人,他眼中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怎么?”
“从我的嘴里问不出东西,便让这个叛贼来羞辱我?!”
“冉方,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他这话很明显是在说张良,对于张良背叛的事情项家人都很难接受。 而且现在项庄还是一个阶下囚,他自然是认为被张良出卖了,不然冉方如何能够找到他? 张良站在原地,看着项庄如今的这副模样,眼中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这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 只不过,如今二人的身份与立场都不同,他低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倒是冉方,听到项庄这话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等到有侍卫将椅子放在他身后时,他坐下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不过是阶下囚,有什么必要来羞辱你呢?”
“你们的项家要做的事情,早已被陛下知晓,如今你以为你们还有什么资本能够与大秦抗衡吗?”
“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今日前来,我也没有要从你口中得到什么消息的意思,不过确实准备来告诉你一些消息。”
一个衣着华丽地高高在上,一个狼狈不堪地瘫坐在地上,二人之间的差距在这一刻很明显地就展现出来了。 尤其是加上冉方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项庄的心中涌起了一股羞辱之感。 对于冉方所说的话,他知道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便没有要接这话茬的意思 “没有兴趣。”
说完,他背倚靠在墙上,闭上的眼睛,隔绝了冉方想要继续说话的欲望。 冉方转过头,用眼神示意张良上前。 即便是心中有些不忍,但张良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递到了项庄的面前。 “公子,请看。”
听到张良的声音,项庄猛地睁开了眼睛,刚要开口大骂,就被那柄刀吸引住了。 他瞳孔震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刀,刚要伸手拿过来,张良的手就已经缩回去了。 对于他的表现,冉方很是满意。 “如何?”
“现在我们能聊聊吗?”
项庄气急,“哗啦啦”地拉动着铁链,就要站起来,可惜被铁链拦住了手脚。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刀,慢慢转移到了张良的脸上,有些心痛又不可置信地说:“张良,你怎能如此?!”
看着张良躲闪的目光,他知道这件事还是要从冉方这里下手,他用手指着冉方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
“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我们项家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冉方倒是很淡定,从张良手中接过那柄刀,在手中很灵敏地地把玩着。 这是项瑾刺杀他时用的刀,虽然他当时还给了项瑾,可后来项庄被抓之后,他就知道这把刀定会有用到的地方。 看着项庄的反应,他就知道项庄是认得的。 完全不理会项庄的愤怒,他戏谑的眼神看着项庄发怒,等到项庄逐渐平静下来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如何?”
“现在我们能说了吗?”
项庄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骨血都吞噬掉一般。 不过,看到他手中的刀时,还是有些投鼠忌器。 片刻后,他的眼神从刀上移开,本来痛苦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项家儿郎,绝不会屈服!”
“瑾儿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怪我的。”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对于这个结果冉方虽然觉得有些意外,却觉得这个结果放在项庄的身上,又没有那么的意外了。 心中被仇恨填满了的人,自然是看不到其他的事情,也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 “呵呵,我明白。”
“为了你们心中的大业,可以放弃一切。”
“可当初成就这些事情,便是为了给楚国和家人报仇,你只顾着已经失去的亲人,却罔顾着还活在世间的亲人。”
“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吗?”
“满嘴说着要替家人报仇雪恨,可现在你却亲手将她推入死亡之地,那她该寻谁报仇呢?”
“既然你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践踏者家人血骨之上,那为何还要说什么报仇?直接亲手将他们都杀死不是更好吗?”
“不然,你们所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一个笑话吗?”
“你总是嘲笑张良,可这才是他真正胸怀天下的做法,而不是用自己所说的话来绑架别人。”
说完,他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居高临下地看着项庄,一字一句地说:“用活人去祭奠死人,项家的传统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