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拒绝吧?尤其是过过好日子的沈宁。在跟着叶芝雅住进陆家之前,沈宁跟叶芝雅甚至还去卖过酒。当时那些恶心又油腻的男人总是想要对她下手,虽然及时都被叶芝雅给挡回去了,可是那段时间的确是沈宁心底的阴影。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沈宁甚至都怀疑叶芝雅的身份。直到她被告知是陆闻声的女儿。沈宁心底的愤愤不平直接到达了顶峰。为什么?凭什么?明明都是陆闻声的女儿,可是陆盐酒却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是远近闻名的陆家大小姐?为什么她长得不差,自认性格比陆盐酒更好,却只能跟着妈妈去过那样的生活?沈宁是怪过叶芝雅的,可是后来好日子也是叶芝雅带着她过的,所以沈宁后来很容易就理解了妈妈。“我当然想!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希望看到陆盐酒过得凄惨,当然,要是我们能越过越好,而陆盐酒却越过越惨的话,我会更加高兴,我要把陆盐酒踩在脚底下,亲眼看见陆盐酒痛不欲生!”
虽然沈宁从未找到过证据,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陆盐酒肯定跟徐岁聿有点什么。只要想到徐岁聿跟陆盐酒上过床,沈宁就恨不得掐死陆盐酒。这个贱人根本不配!“当初我抢走了她的爸爸,现在我也要抢走她的一切,妈妈,你会帮我的吧?”
叶芝雅微微一笑:“当然。”
如果说这世间谁最怨恨陆盐酒,那必然是叶芝雅无疑。她的妈妈江婉,是叶芝雅心头无法拔除的一根刺。即便是她已经死了,叶芝雅也不愿意放过她。她死了还有她的女儿,之前她因为要去帮祝先生,导致没有管着陆盐酒这边,陆盐酒趁此机会壮大发展,但那又怎么样?给了陆盐酒希望再让她坠落才是最让人崩溃的。陆盐酒必须死。那个贱女人的女儿绝对不可能过得比自己的女儿好!“你爸爸最近出去的时间变多了,你回头也想办法去看看你爸爸的情况。”
叶芝雅并不在意陆闻声是否出轨了,但是现在陆夫人跟陆家千金的位置都是她跟她女儿的,要是陆闻声敢闹出其他的幺蛾子来,那她不介意好好给陆闻声上上课。“爸爸他……”沈宁摇摇头,有些难受:“爸爸自己能也变了好多,好像是从陆盐酒发展起来之后,爸爸就有一点难以取舍的样子,他是不是两个女儿都想要?”
叶芝雅冷笑一声:“不,他只是因为听了圈子里的某些话。”
“什么话?”
叶芝雅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件事跟沈宁说了:“有人传闻,洪城那位的侄子杨诚,看上了陆盐酒。”
沈宁瞪大了眼睛:“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想要去勾搭杨诚?要是你们没打算订婚之前我肯定是支持你的,多个男人多条路,可是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沈宁红了脸:“你怎么这样说我啊!”
虽然沈宁心底的确是这样的想法——陆盐酒那种贱人根本就配不上好男人,但凡是对陆盐酒有帮助的人,最后都应该变成她的裙下臣,让陆盐酒孤立无援。但是被自己的母亲这样大剌剌的直白说出来,多少还是让沈宁觉得有些羞愧。“怎么?你敢想还不让人说?”
“行了,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合适你去做这样的事了。”
沈宁眼底满是遗憾。但她还是要问:“妈妈,那杨诚真的很喜欢陆盐酒吗?”
叶芝雅眉眼里满是厌恶:“听说他找人找的都要疯了。”
找人?找陆盐酒?沈宁敏锐察觉到不对劲,她到底比叶芝雅要更加了解陆盐酒,闻言眉眼里满是紧张:“妈妈,陆盐酒最近在忙什么呢?”
这话给叶芝雅也问到了。她最近一心想着要去联系祝先生,根本就没有关注到陆盐酒那边的情况。再说她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女儿跟徐岁聿结婚,可不是想盯着陆盐酒做什么,毕竟在祝先生看来,陆盐酒就是个随时可以弄死的小玩意而已。所以即便屡次在陆盐酒身上吃瘪,叶芝雅也没真正地将陆盐酒放在心上过。“鬼知道她在忙什么。”
叶芝雅摆摆手,并不想聊这个话题。可是沈宁却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妈妈,陆盐酒该不会是在调查之前的事吧?那女的敏锐得很,保不齐就是知道了什么跑去调查了。”
“要是她查到之前的事告诉给其他人,那我们不是就有危险了?”
叶芝雅摆摆手,格外自信:“着什么急?你以为底下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要是陆盐酒一个人就能调查到真相,那我们还能逍遥这么多年?”
“安心。”
沈宁心底依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听到叶芝雅这么说,她也只能暂时放下心。恰好这个时候徐岁聿来了电话。沈宁立刻露出一个惊喜表情,跟叶芝雅说了一声之后就接起了电话。“岁聿~你有好久没找我了,之前是不是太忙了?”
电话那头徐岁聿听到这个声音差点吐出来。见多了陆盐酒色厉内荏的样子,再听沈宁惺惺作态,感觉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污染。徐岁聿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的不耐烦几乎要化作实质。这一刻他庆幸自己只是打了个电话而没有亲自去见沈宁,不然难保他不会露出端倪。他对沈宁的忍耐度越来越低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是这样可以督促他尽快找到致命证据送这对母女去吃牢饭。坏的是他现在一刻都跟沈宁交流不下去,这要是不尽早订婚的话,搞不好会穿帮。“是有点忙,你最近还好吗?”
徐岁聿强忍着恶心,放柔了声音去问沈宁的情况。沈宁嘟着唇瓣,颇为遗憾地说:“我恢复得很好,最近也有妈妈陪着我,我每天都很开心不会无聊,但是岁聿,我好想你。”
徐岁聿:“……稍等我一下。”
他将这边麦克风关闭,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压下了心底那股控制不住的嫌弃。确定自己情绪平复了,徐岁聿才打开了麦克风:“我听说你要搞游轮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