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徐岁聿有软肋在叶芝雅母女的身上?怎么可能!”
卓濯虽然只见了徐岁聿一面,可是以卓濯看人的眼光来看,徐岁聿绝对是男人之中的佼佼者。这个男人气势冷冽而强大,像是一只悠然自若的虎。端的是一副王者的姿态,眼底看不进任何人的身影。当然——卓濯意味深长地朝着陆盐酒看了一眼。就之前徐岁聿那番举动而言,卓濯可以确定徐岁聿对陆盐酒是有感情的。不过也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卓濯并未直接把这话说出口。但有一点绝对不会错,这个男人绝对没有什么软肋。“倒不如说是把柄。”
卓濯修改了一下陆盐酒的用词:“比起你说的软肋,我更觉得徐岁聿是在找什么东西,而那对母女知道线索。”
找什么东西?陆盐酒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自己遗漏,卓濯这么一说那中感觉顿时变得更盛,可是任凭陆盐酒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徐岁聿是要找什么东西。他已经是徐家掌权人,眼瞅着要带着徐家登顶了,还能有什么东西是找不到的?“那人呢?”
卓濯忽然说:“徐岁聿有没有可能要找什么人?”
轰隆一声。陆盐酒只觉得有一道惊雷在心底炸响,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轰然碎裂,一些被自己遗忘的东西也慢慢回到了脑海里,陆盐酒惊声道:“卓濯哥哥,我忽然想起来,徐岁聿的母亲跟妹妹,听说早年被人杀害了。”
“我并没有听说徐家大张旗鼓地惩治了凶手,也不知道是徐家不愿意把事情闹大,还是说徐家已经在背地里秘密做过什么只是不被外人知晓的事了。”
“但若说徐岁聿真的要是在乎什么人的话,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你的意思是,叶芝雅母女很有可能对徐岁聿的母亲跟妹妹做了什么?”
陆盐酒点头。“就我目前对他的了解来说,只有这个可能。”
卓濯拧着眉头,暂时没有说话。陆盐酒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但是陆盐酒没有办法求证。忽然陆盐酒想到了一个人。“徐朗!”
陆盐酒道:“卓濯哥哥,我们去找徐朗!”
徐朗虽然是才回家的,可他是徐家人,若是由他去调查徐家内部发生的事是很简单的,更重要的是,徐朗是顾昭,如果他能找到其中串联的证据线索,那也是在变相为自己报了仇。毕竟顾昭被沈宁亲手“杀”死了。“真是这样的话,这对母女可真是坏事做事。”
卓濯已经调转车头,陆盐酒看着窗外飞掠的景色,语气有些憋闷:“叶芝雅母女到底是哪里来的人脉?她们怎么可能在背地里做这么多事?”
要说没人给她们帮忙陆盐酒都不相信。“调查过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卓濯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虽然现在线索似乎呼之欲出,但是没看到准确线索之前他还是保持了沉稳冷静。在国外这么多年,卓濯早就养出了一副沉稳的性子。当年那个别人说几句就暴躁地要冲上去打人的少年已经成长为极为可靠的男人了。“我再让人去问问。”
陆盐酒在豪门圈子里没有什么好友,但是找一些人问问情况还是可以的,卓濯看见陆盐酒含笑给人打电话,唱作俱佳一副贵气社交名媛的样子,慢慢收回了目光。比起仿佛带着面具一般的陆盐酒,他还是更喜欢真性情的她。毕竟她生如艳丽玫瑰,本身就不该屈尊在别人之下,就该肆意张扬地活一生。……到医院之后,陆盐酒很快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叶芝雅之前的确很爱在圈子里活动。”
“她嫁给陆闻声之后,就经常以陆太太的身份到处去参加宴会,那会子大家都非常厌恶她,觉得她是小人得志,身上一股子小家子气。”
“那叶芝雅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即便是别人都不太欢迎她去参加宴会,可是她还是带着笑脸去,这样那些人也不好直接赶她走,只能让她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宴会上,有一段时间大家举办宴会甚至还要藏着掖着,生怕被她知道了又黏上来了。”
“陆闻声那段时间也很热衷于四处去认识人,这两口子简直就像是暴发户,迫不及待想要摆脱原本的情况往上爬,豪门里最是瞧不起这种人,所以大家对这两口的印象很不好。”
“豁。”
言熙闻言砸吧了一下嘴巴:“你这不来跟我一起写新闻真的是浪费天赋了啊,不是说那些人跟你不熟吗?怎么还愿意跟你说这些啊?”
“不熟不代表我不能多问几句啊,那些人知道我跟叶芝雅不合,我打电话过去问的时候他们还觉得我是嫉妒沈宁要跟徐岁聿订婚了,所以故意恶心人才想找叶芝雅把柄呢。”
“别看那些人不喜欢我,其实他们也不可能喜欢叶芝雅母女,豪门里的那些阔太嘛,闲着没事就爱看人家斗来斗去的,给自己无聊的生活增添一点乐子。”
言熙朝着陆盐酒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陆盐酒给了言熙一个眼神。虽然问出来了这些东西,但是很显然这些东西暂时派不上用场。“还是要继续去查。”
叶芝雅是在哪一年忽然开始减少出现在宴会上,又是在哪一年忽然开始喜欢周游世界的,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时间节点。只可惜大家根本不在意叶芝雅母女,所以这些事问了也没有人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陆盐酒跟卓濯对视了一眼,知道现在也没别的招,卓濯安慰陆盐酒说:“没事,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人在京城总归是跑不掉的,如果叶芝雅真的恶贯满盈,那她不可能能消除掉所有痕迹。背后的人一旦动手,别人肯定能察觉得到。陆盐酒知道这件事着急不得,也只能一边查一边处理公司的事。顾欢住院,云雅的事又都转移到了陆盐酒手上来。陆盐酒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线索一天比一天难找,陆盐酒也越来越着急。这天去云雅拿文件的时候撞上秘书往她的办公室送花,陆盐酒眉头瞬间拧得死紧:“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