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乔一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陆景曜,假装胃疼,让他陪自己去医院看病。陆景曜没有多想,就陪她去了。来到医院,林乔一简单看了一下医生,就拉着陆景曜,迫不及待的朝特护病房那边走去。来之前她都问清楚了,夏澜音就在那边,温宴也一直在陪着她,都不用自己出手。两人正走着,快到夏澜音的病房时,林乔一故意走的很慢,医院的病房都是可视玻璃的,很容易就能看到里面的人。路过一间病房时,陆景曜看的清清楚楚,床上躺的是夏澜音,陆景曜一时停住了脚步,愣在原地。林乔一还假模假样的拉了拉陆景曜的胳膊:“怎么了?景曜。”
陆景曜目不转睛,盯着病房里的夏澜音,还有她旁边的温宴。林乔一也顺着陆景曜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夏澜音和温宴:“是夏姐,她生病了吗?旁边的医生是谁啊?”
陆景曜没有理她,仍注视着病房里的人。一个护士还在一边照顾夏澜音,三个人有说有笑,看上去特别温馨。“夏小姐,肚子里的宝宝发育的很好,您不用太担心了。”
“好,谢谢你。”
“……”走廊里很安静,这些话清清楚楚的传倒了陆景曜耳朵里。林乔一也听到了,先是吃惊,又觉得孩子一定是温宴的,暗暗笃定,那孩子不可能是陆景曜的,心中暗想:“夏澜音,你别想和我抢陆景曜!”
可是又不放心,故意说给陆景曜。“夏姐怀孕了?孩子是……”林乔一没敢说完,但却暗暗指向温宴。陆景曜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眸子里好像有火苗在燃烧,手背上的青筋,都高高鼓起,一脚踢开虚掩的门,走进病房。看着陆景曜生气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听进去了,林乔一心中窃喜,紧跟在陆景曜身后,装模作样的去拦陆景曜:“景曜,你别这样……”陆景曜一把推开林乔一,独自站在夏澜音与温宴面前。看到陆景曜,夏澜音着实吓了一大跳,心中忐忑不安。他怎么会找来?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孩子该怎么办?温宴见陆景曜来者不善,立刻挡在夏澜音面前,拦住陆景曜:“音音,有我在,你别怕他!”
陆景曜本就看温宴不顺眼,现在更是火冒三丈,握紧了拳头,狠狠打了温宴一拳。“你干什么?”
夏澜音不顾自己的身体,匆下床,去拦陆景曜,踉踉跄跄的朝陆景曜走过去。陆景曜也一步步逼近夏澜音,来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夏澜音:“你不是说,在陪爷爷吗?”
夏澜音有些心虚,心跳加快了一些,但却不惧怕陆景曜:“我没有去陪爷爷,你知道了也好,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陆景曜,你别动她!”
温宴已经站起来,走到夏澜音前面,把她护在身后,抬手就要去打陆景曜。陆景曜早已蓄满了力气,和温宴动起手来,每一拳都用了十足的力气,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温宴身上,把温宴打的摔倒在地,浑身疼痛。温宴奋力抵抗,可还是招架不住。陆景曜本来就强,现在又如此愤怒,下手狠了不止一倍。没多久,温宴就已经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可还是一直用力拦着陆景曜,不让他去伤害夏澜音。夏澜音眼看着这架势,百感交集,自己的身体还很虚弱,根本拦不住,只能在旁边大喊:“别打了,陆景曜,别打了……”看温宴伤的很重,夏澜音更是着急,不顾一切的冲到两人中间,挡住了陆景曜,慌张的把温宴档在身后:“陆景曜,你住手!别打了!”
陆景曜已经打红了眼,双拳好像不受大脑控制一样,可看到拳头下的人事夏澜音时,恍然清醒过来,收住了手,愤愤的摔下拳头。一双猩红的眸子,与夏澜音对视着,胸膛起起伏伏,粗重的喘息声,喷洒在夏澜音脸上。片刻,又一把拉住了夏澜音,转身朝门外走去。林乔一和温宴在后面跟着,却没跟上。两人一起上车,陆景曜开车回到家,直接拽着夏澜音的手腕,把她带到了地下室。夏澜音还不知道,家里竟然还有地下室,杂乱阴暗,像个不见天日的监狱一样,让夏澜音害怕极了。在这里,自己好像是个犯人,而陆景曜就像是个判官,掌握着自己的生死,越往里走,夏澜音越觉得害怕。“别走了,我害怕!”
夏澜音用力甩手,想挣脱开,却是以卵击石,怎么也挣脱不开。又走了几步,陆景曜才停下脚步,狠狠松开夏澜音的手,转过身,死死盯着夏澜音的眼睛。“孩子是温宴的?”
陆景曜咬着牙,嘴唇都快渗出血了,犀利又猩红的眼角,满是愤怒,站在阴暗中,像个恶魔。听到这话,夏澜音心中一颤,眼神躲闪了一下,虽然孩子不是温宴的,却没想到,陆景曜会这么想。紧接着,眸光又有些呆滞,思虑片刻,为了与陆景曜离婚,就点了点头。陆景曜冷笑,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又大喊一声,死死掐住夏澜音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夏澜音闭着双眼,没有挣扎,眼泪却不停的从眼角落下,不一会儿,就浸湿了脸颊,滑落到陆景曜手上。陆景曜发泄一通,才看到夏澜音已经奄奄一息,又赶紧松开了手,把夏澜音抱在怀里。“音音,你醒醒,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