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和佐里安坐在诺维达府邸众多空房间中的一间里。这不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尽管这是他的家，扎克不喜欢在这个地方花太多时间。相对于它的面积来说，住在那里的人很少，这让这座豪宅显得空荡荡的，几乎被遗弃了，扎克觉得很不舒服。即使在时间循环之前，他也喜欢把大部分时间花在外面，拜访朋友，浪费时间。

佐里安有点好奇扎克的这些朋友。他从来没有真正看到扎克在重启过程中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互动。从扎克告诉他的情况来看，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和贝尼塞克处于同样的境地——与时间循环前的扎克有点友好，但并不是真的那么亲密，而且非常不适合处理无休止重复的月份的影响。就像佐里安几乎不再和贝尼塞克来往一样，扎克似乎也完全不再打扰他曾经的那些普通朋友了。这有点悲伤，尽管扎克可能打算在他脱离时间循环后继续与他们进行更多的互动……

无论如何，他们出现在诺维达豪宅的原因很简单:这个地方仍然有一个精心设计的，功能完善的守护计划，他们两个不想离开Cyoria，创造一个临时基地只是为了讨论这个问题。因此，他们干脆退回到庄园里的一间私人书房，希望这足以挫败Quatach-Ichl或其他人的任何间谍企图。

房间很不错。它虽小但很豪华，装饰华丽的木制家具，几尊大理石雕像，神奇的灯光和温度控制装置，每面墙都有书架。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中央坐着的就是扎克和佐里安聚在一起讨论的东西。

的戒指。为了重新打开时间循环出口，他们必须带给门槛守护者的钥匙碎片之一，以及与伊科西亚第一任皇帝有关的神器之一。它由纯银制成，基本没有特色，没有引人注目的装饰或宝石。它的表面覆盖着一些模糊的线条和符号，只有仔细观察才能看到。它不像夸塔奇-伊希尔戴的王冠或宫中的圆球，看起来不太像帝王。

如果他们身上没有标记的追踪功能，就很难从苏洛瑟姆大祭司随身携带的其他小饰品中把它认出来。就像宫殿里的宝珠一样，它似乎完全不受任何占卜的影响。

他们已经知道它的作用了。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经对宫廷宝珠有了丰富的经验，但要弄清楚戒指的功能，只需要拜访一下门槛守护者，花半天的时间就能弄清楚。只是最终的结果没有他们希望的那么有用。

“很有趣，不是吗?”扎克说着，拿起戒指，让它像陀螺一样在边缘旋转。“呵。当然，这对我来说比对你更有用，但这可能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们以后不用纠结把它分配给谁了，就像我们处理宫廷宝珠那样!”

佐里安对他的分析咂舌。这枚戒指有一个有趣的主要功能:它以某种方式赋予佩戴者通过它来感知灵魂的能力。据Zorian所知，没有其他物品具有类似的功能，这使得戒指非常有趣和独特……但对于像他这样已经通过其他方式解锁灵魂感知的人来说，它也非常无用。

当然，扎克就是另一回事了。由于他的标记上有保护措施，解锁他的灵魂感知绝非易事。大多数这样做的方法需要一个人被带到死亡的边缘，并深深篡改用户的灵魂来实现他们的目标。银湖为佐里安制作的灵魂感知药水也有同样的效果，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让扎克尝试的原因。他们只是不认为它会起作用，现在不想缩短重启时间。灵魂感知戒指基本上不需要这样危险的解锁，给了扎克一种轻松练习灵魂魔法的方法。

坦率地说，佐里安怀疑这个戒指是专门为解决这类问题而创造的。因为对于拥有完整标记的控制器来说，通过经典方法解锁他们的灵魂感知是非常困难的，所以shuturr - tarana为他的继任者准备一个解决方案是有道理的。

“不过，戒指很难拿到，这有点不方便，”佐里安说。“这枚戒指只在你戴着的时候赋予你灵魂感知能力。没有戒指，就没有灵魂的知觉。如果你每次重启时都带着戒指，就像控制器应该做的那样，那么这将是一个小问题。事实上，我们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在每次重启中掌握它，这还是在优化内容之后……”

“是的，确实很糟糕，”扎克同意道。“我当然打算尝试找出一种‘正确的方式’来获得灵魂感知，这样我就不需要依赖它了，但这仍然是好的。我怀疑找到一种替代方法会很容易，我们从你的例子中知道，简单地解锁灵魂感知只是这个过程的第一步，需要大量的训练才能使用它——有了这个，我可以马上开始。”

“我想这是真的。”

佐里安点点头。他有点恼火，因为扎克跳过了佐里安为获得灵魂感知能力而必须做的一大块工作，但他知道这只是他的嫉妒在说话，客观上这是一件好事。“对我来说，这枚戒指仍然没有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至少与我们所知道的其他两个例子相比。甚至它的时间循环相关技能也不那么令人兴奋。”

像所有的钥匙一样，灵魂感知戒指也有一种能力，只有当前的控制器才能在时间循环中使用。具体来说，戒指可以在目标灵魂上放置一个追踪标记，让戒指持有者轻松地追踪他们的行动。根据阈值守护者的说法，这些标记在重新开始时一直存在，使他们能够准确地知道人们从哪里开始重新开始以及他们的日常活动是什么。

或者至少如果扎克和佐里安用戒指重新开始的话，他们会有这样的效果。因为他们没有，跟踪标记的价值大大降低了。

无论如何，扎克和佐里安在各种动物和随机的旁观者身上测试了这种能力，发现标记的放置既快速又隐蔽，戒指可以追踪洲际距离上的标记实体，而且占卜区似乎丝毫没有妨碍这种效果。

这听起来很神奇，确实如此，但记号笔有一个严重的缺陷。也就是说，任何精通灵魂魔法的人都能察觉到他们什么时候被放在他们身上。这意味着Quatach-Ichl有效地对它免疫，苏多米尔、银湖和其他大量潜在目标也是如此。

“他们不可能都很棒，”扎克耸耸肩。“说实话，我认为真正的问题不在于戒指是否有用，而在于我们得到它的时间太迟了。”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带着戒指，那它绝对是无价之宝。单是追踪能力就能帮我省下很多工作，还能让一些人丧命。现在，我们都很擅长占卜、读记忆、潜行咒语、各种追踪魔法和传送之类的东西，所以戒指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那只是我们太棒了，而不是戒指太平淡了。”

佐里安若有所思地哼着。这话有很多道理。

扎克说:“此外，把这些跟踪标记放在所有高级教徒和伊巴桑人身上，看看他们是否在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可能是个好主意。”

“不过，这需要相当大的努力。”

佐里安指出。“这个环只是告诉你目标的距离和方向，一次只能告诉一个。你必须不断地关注这个环，在所有的跟踪标记中循环，并将你收到的信息与地图上的位置相匹配，以确定它们实际上在哪里。然后你就得亲自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动作，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的细节，或者发送一个模拟系统，然后——”

“你以前做过更复杂的项目，佐里安。”

扎克说，挥手让他走开。

佐里安朝他扬起眉毛。

“你……你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是你吧?”他问扎克。毕竟，你是那个要戴戒指的人。为什么你需要它的灵魂赋予感知能力……”

当扎克意识到他刚刚把一大堆工作丢给了自己时，他脸上的表情真是无价之宝。

-打破-

虽然扎克和佐里安已经成功地从太阳之金字神像中取回了那枚帝国戒指，并发现了它的作用，但他们没有时间庆祝。Quatach-Ichl的突然来访彻底改变了他们目前重启的动态，他们必须做好准备。其中一项准备工作是收集每个人的研究笔记之类的东西。通常情况下，这将在重新开始之前完成，但由于这次出现问题的可能性很大，Zorian决定加快速度。

此时，这意味着去拜访凯尔的地下室炼金术实验室，看看他的项目进展如何。这通常是相当平凡的，但在这个特殊的重启中似乎没有什么是完全平凡的。显然，银湖在重新开始的某个时刻已经知道了凯尔是谁，并且已经和他谈过几次了。对银湖来说，不幸的是，凯尔对她的接待很冷淡。他们之前的互动似乎给凯尔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一点佐里安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所以他一点也不想重新认识她。事实上，她对他的女儿卡娜表现出不健康的兴趣，因为她的女巫血统，可能没有帮助。但遗憾的是，这丝毫没有阻止希尔莱克，她决定闯入这次会议，就凯尔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向他们两人发表自己的个人意见。

“这太可怕了，”她没有开头就说。

佐里安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Kael可能也这么认为，但他对自己的项目投入了太多的个人精力，无法忽视这种挑衅。

“这并不可怕。”

凯尔干脆地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好了，现在轮到你来反驳我了。现在什么?”

“现在我赢了，因为我是一个聪明、有经验的女巫，而你不是，”银湖得意地说。“真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我的气。你还在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说话的方式生气吗?别这么小气!它们只是文字而已。我想我是有点苛刻，但你能怪我吗?弗瑞亚完全违反了规则，她把你罩在羽翼下，教你这些东西。与我所能做的相比，一两个严厉的话真的不算什么……呸，现在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对他们有好处。”

“这并不可怕。”

凯尔重复了一遍，完全无视她对他们共同的过去的指责。“事实上，我在重启期间制作的魔药和研究非常好，如果我太不小心释放它们，就会在Cyoria的医学和炼金术界引起轩然大波。”

“我并不是说它毫无价值，”Silverlake澄清道。“但是考虑到你所拥有的资源以及时间循环所带给你的优势，这并不能给你留下深刻印象。这是可怕的。错失的机会太多了。失去了太多的潜力。”

佐里安并没有试图介入他们的争吵，但银湖的话让他皱起了眉头。毫无疑问，凯尔的方法可以比现在更好，但她到底在说什么呢?在他个人看来，凯尔的工作相当令人难以置信。

回到一开始，当凯尔告诉他他想在时间循环的帮助下研究一些东西时，佐里安同意帮忙，但并不认为凯尔的工作能产生更广泛的影响。当然，他知道这对凯尔个人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恩惠，因为他可以找到已知药剂的最佳配方和生产方法。这种事除了学徒，炼金术士是不会告诉别人的。但是会影响整个医疗领域吗?他知道卡尔是一个年轻的天才，是学院专门招募的，因为他为了养活自己和女儿而制作的民间治疗药物足够好，足以引起一些有影响力的人的注意，但仍然。炼金术是一个非常有利可图的职业，许多以炼金术为基础的公司和组织都有经验丰富、资金充足的研究人员。一个在地下室工作的炼金新手能做什么他们做不到的事?

事实上，一开始凯尔主要专注于提高他个人的炼金术技术。他尝试用更便宜的东西代替昂贵的炼金术成分，提高标准疗法的效力，缩短生产时间，跳过某些步骤……这些都是小事，但它们累积起来。它们以佐里安老实说没有预料到的方式加在一起。事实证明，这种生产优化很少由大型炼金术集团在如此小的个人规模上完成。他们通常都是大批量生产药剂，所以由一个炼金术士制作一种或两种药剂来找出最佳配方和生产过程对他们来说用处不大。此外，如果某件事可以由一个单独的炼金术士用相对便宜的设备完成，那么它就更容易被外人窃取或被愤怒的前雇员泄露等等。因此，他们很少在这类研究上投入太多。

当然，毫无疑问，有很多炼金术士专门从事小规模的工作，他们自己做了大量的研究，但他们很少与家人或选定的继承人以外的人分享这些见解，而且很多人最终都把他们带进了坟墓。事实上，凯尔做了多年的研究，得到了大量资源的资助，并与扎克和佐里安帮助他联系的许多个人炼金术士和治疗师合作，并且完全愿意向公众公布……这比佐里安意识到的要重要得多。

当然，这还不是全部。多亏了佐里安给他的支持，凯尔最终能够在他的项目中更加雄心勃勃。虽然他仍然追求简单的生产工艺，但在这方面，他已经采摘了大部分低洼的果实。现在他的目标是尝试将几种药剂合而为一，尝试用实验性的自我诊断药剂让人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状态，尝试治疗市面上无法治愈的疾病。当然，佐里安有一种感觉，最后一个才是凯尔真正想要关注的。他的妻子和导师在哭泣期间的死亡显然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印记，这似乎是他在炼金术追求中如此努力的主要动机。但这些雄心勃勃的项目非常困难，凯尔在那里取得的成功非常有限。尤其是在每次重新开始之前，凯尔都必须重新熟悉自己之前所做的工作。

“错过了机会，是吧?”凯尔说，不悦地瞪着银湖。“那么，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会怎么做呢?”

“首先，我会在人体实验上更自由、更无拘无束，”Silverlake立即告诉他。

听到这里，凯尔和佐里安都吓了一跳。

“哦，看看你们两个宝贝!”Silverlake咯咯地笑。“你生活在一个时间循环中，不是吗?”如果不是现在，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做人体实验?你周围都是完美的测试对象!你所造成的任何损害都将在月底被方便地抹去，你有前所未有的能力在同一个病人身上测试不同版本的药物，而不会影响到你之前的尝试，也不会混淆到底哪个更好。真的，如果你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那简直就是犯罪……”

“首先，我不在乎我被困在一个时间循环中，人们不会真正受苦和死亡——我走这条路不是为了伤害别人，”凯尔坚定地告诉她。“其次，即使我没有因为道德原因而拒绝，这仍然是一个糟糕的想法。其他的炼金术士和治疗师并不愚蠢。任何通过未经检查的人体实验研制出来的药剂都是显而易见的——人们肯定会意识到，我不可能研制出这样一种药剂，而不经过大量的试验对象，并派当局来检查我。”

“到那个时候，他们绝对什么也找不到，因为你在时间循环中做了所有的事情，抹去了所有的证据，”Silverlake说。“它们只是指控。你只要坚持说你是个天才你是在梦里或者其他同样荒谬的事情里想出来的。你太轻浮了。我想你会发现，很多有权有势的人不会在意你做的每件事都是遵纪守法。只要你制造太多的波浪，他们就会希望你被控制住，或者消失。”

凯尔沉默了几秒钟。

“也许你是对的。”

过了一会儿，凯尔承认。“但我不在乎。我已经说过，我的主要问题是整件事的道德问题，而不是我最终能否逃脱惩罚。”

银湖瞥了佐里安一眼。

“不可能。”

佐里安摇着头说。在梳理苏多米尔的记忆时，他已经看到了“不受约束的”人体试验会有多混乱。虽然Silverlake可能有比这更温和的想法，但他宁愿不冒这个险。

Silverlake没有理会他，她用手指敲着下巴，嘴里嘟囔着什么，听起来像是“如果你想把事情做好，你就得自己动手”。但现在是银湖，佐里安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只是想惹他生气。

“好吧，那就别管了，”银湖耸耸肩。“那么，第二个主意。你们俩有没有想过找政府帮忙?他们已经拥有现有的物流和基础设施，即使是一个小国家也有大量的资源可供支配。”

“是的，但我们最终决定不这么做，”佐里安说。“政府做事非常缓慢。除非我愿意用心灵魔法来加快速度，否则让他们投入到有意义的事情上要花费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我不是。”

“啊，但我并不是建议你试着和他们谈判，或者乞求施舍，”Silverlake笑着说。“你所要做的就是把你的药剂配方、研究笔记和其他秘密‘泄露’给各国政府和他们的研究团队。让他们看起来像是来自他们的竞争对手和死敌，在他们屁股下点火，然后简单地站在后面看他们怎么做。他说:“你不需要说服他们任何事情，只要把事情丢给他们，然后在月底把他们所有的工作都偷走就行了。”

也许真的有用。

“嗯，”佐里安说。“你说得很对。”

“你不该这么说。”

“从现在开始，她绝对会让人难以忍受。”

银湖只是咯咯地笑了起来，显然很满意。

“那好吧，”她说。“你想听听我剩下的想法吗?”

-打破-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后，扎克和佐里安去了夸塔奇-伊克尔给他们的地址联系他。

他们早些时候已经小心翼翼地检查过这个地方，知道这个地方实际上只是一个小的，看起来无害的街角商店。古巫妖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任何秘密短语或联系方式，所以当他们到达那里时，他们应该做些什么，他们有点困惑。直接叫Quatach-Ichl的名字?然而，事实证明他们不必担心。柜台后面的那个人似乎一看到他们就立刻知道他们是谁，是什么东西。他指给他们看一扇通向储藏室的门，其实那不是储藏室，夸达奇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他那黑色的、金属色的骨架坐在房间一角的椅子上，手指轻敲着腿骨，看着他们走近。

好。这有点吓人。巫妖怎么知道他们要来?他肯定不会在这里待了一整天，只是为了万一他们决定来拜访……

“哇，你一直在等我们?”扎克大声说，直截了当地让大家注意到这个事实。“我们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

“我在这里留了一个多余的身体，当我听说你要来的时候，我就‘跳进去了’，可以这么说，”夸塔奇-伊克尔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空中随意地做了几个手势。一团星质迅速凝结在黑骨头周围，然后凝固成熟悉的肉质伪装。他对他们微微一笑。“不过……我得承认，我还是挺期待的。那天和你谈过之后，我忍不住要检查一些事情，我必须说你比我想象的更不寻常。”

“哦?”扎克提示。

“例如，没有证据表明你不是普通的人类青少年，”Quatach-Ichl说。“在近距离看到你们之前，我以为你们可能是变形人，或者是穿着青少年身体的附身实体。看到你们的灵魂如此完美地融入你们的形态，我可以有效地排除这种可能性。我也对你所做的事情有了更好的了解，我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能力。你这么年轻就积累了这么多魔法技能、金钱和人脉，这真是太奇怪了……更重要的是，你还避开了那些留心这类事情的人的注意。”

扎克面无表情地说:“好吧，那些人显然不太擅长他们的工作，因为有人设法在他们的鼻子底下组织了一场入侵。”

“相比之下，忽视几个早熟的青少年只是小事，你不觉得吗?”

“哈!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夸塔奇-伊科尔笑着说。“这里的安全状况很糟糕。尽管如此，我们能成功的唯一原因是我们渗透了很多地方当局，而我秘密地处理……问题分子。我们也不像你们俩那样完全不被发现。此外，我们正在以一种‘不可能’的方式行事，使用的魔法谁也不知道是可能的，而且我们只是最近才把活动提高到目前的水平。”

“我们也是，”扎克指出。“如果你像你声称的那样密切观察我们的活动，你肯定会意识到，我们是在看到你做同样的事情后才开始加速的。”

“这是一种奇怪的说法，”夸塔奇-伊克尔说，他把头歪向一边，以一种询问的方式。“据我所知，你不仅仅是增加了你的活动……更像是直到几周前你才刚刚出现。你所追求的许多事情和阻止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一阵短暂的沉默，双方安静地互相打量着对方和各自的反应。

“嗯，”佐里安终于说。“我希望你不要指望我们在这方面给出答案。”

“哦，不，当然不是。”

夸塔奇-伊奇摇着头说。“我只是自言自语，仅此而已。所以。我想你有什么事要我做，是吗?”

“是的，”扎克点点头。“我们想让你帮我们闯入埃尔德玛的皇家宝库，取回存放在那里的帝国神器。”

夸塔奇·伊希尔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

“好吧，你把我难住了。”

他过了一秒钟说。“说实话，我根本没想到会这样。”

接下来是一个详尽的，长达两个小时的问答环节，扎克和佐里安试图向古老的巫妖证明，他们并没有因为试图实现这一目标而发疯。他们向Quatach-Ichl展示了他们过去收集到的关于皇家金库的各种建筑平面图和其他信息，并指出他们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工作，只需要他的帮助来克服最后的几个障碍。

他们也没有撒谎。他们实际上已经知道如何绕过大部分的防御而不被发现，只是最后一段防御非常严密，基本上不可能秘密突破。据他们所知，国库的任何开放都是一件大事，会给负责保卫国库的人敲响警钟。甚至当皇室成员进入时也是如此。只是官方的开放总是提前宣布的，所以警卫们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忽略警报。因此，扎克和佐里安需要在一定程度上杀出一条血路，待在里面足够长的时间来找到并取回匕首，然后在不被困的情况下逃脱。这是他们目前无法做到的，但如果他们得到Quatach-Ichl级别的人的帮助，也许就足以让他们成功。

Quatach-Ichl最初认为袭击皇家金库的想法是愚蠢的，注定要失败。他甚至指责他们试图让他通过这种方式引起人们的注意来破坏自己的入侵计划。然而，贪婪是一个强大的动力，当Quatach-Ichl意识到这次闯入有很大的成功机会时，他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

当然，谈判中存在一个大问题。双方都想要帝王匕首。当然，皇家宝库无疑藏有各种珍贵的宝藏和文件，但很少有像匕首一样无价的。夸塔奇-伊克已经活了一千多年，拥有他所能想得到的一切金钱和世俗的财富。其他一些藏在里面的文物可能会很有趣，但这并不是一个确定的事情，他们也没有时间筛选所有的东西来挑选精华。不管他们提出什么条件，Quatach-Ichl都丝毫不让步。在他看来，只要他得到他真正在乎的东西——那把御用匕首，他们就可以得到国库里的任何东西。

说实话，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扎克和佐里安一直都知道夸塔奇-伊克尔不会同意让他交出一件帝国神器的交易。事实上，佐里安强烈怀疑夸塔奇-伊克尔一旦他们出去，就会立即攻击他们，从他们手中夺取帝国宝珠。然而，只要他们设法闯入皇家金库，他们就不在乎了。即使他们没能在事后从巫妖手中夺走匕首和王冠，整件事也还是值得的。这是因为进入金库内部可以让他们有机会分析保护整个建筑群的主要守卫石，希望他们能在未来彻底绕过防御。

因此，他们最终“不情愿”地同意让Quatach-Ichl认领匕首，以换取他们在里面遇到的其他一切的优先认领权。

之后，夸塔奇-伊克尔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变得高兴起来，称赞他们的“明智态度”。半小时后，他们敲定了一项协议，同意两天后在艾德玛尔城会面。

-打破-

扎克和佐里安在四个面无表情的警卫的护送下，平静地走过金库走廊。他们忽略了路上偶尔遇到的警卫和员工，表现得好像他们的存在是完全自然的。他们三次遇到了看不见的探测场，这些探测场会向金库深处的守卫人员通报他们的存在，佐里安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破坏了每一个探测场，让他们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通过。过了一会儿，他们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安全检查站，那里有几个法师和持枪的士兵。扎克只是随便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而佐里安则在他们面前亮出了一个通行证，什么也没说。卫兵们疑惑地看着他们，但并没有挡住他们的去路。虽然没有正式访问财政部的计划，但这群人由卫兵护送，并佩戴着王室权威的象征。这群人继续往前走。

夸塔奇跟在他俩后面，好奇地观察着一切。在他们与安全检查站保持一定距离后，他决定说出来。

“越来越神秘了。”

他评论道，瞥了一眼身边走着的四个卫兵。“这些被你控制来帮助我们的守卫几乎没有暴露出他们是被操纵的。没有突然的动作，没有犹豫……除了有点过于严肃，没有任何线索表明他们是被另一个人控制的。我不知道你是这么厉害的心灵法师。如果你有这样的能力，操纵一个可以合法进入这个地方的人，让他秘密地为你取回那把匕首，不是更容易吗?”

“不切实际。”

佐里安简单地说。他不想解释他控制别人的能力真的很有限。他可能是一个强大的心灵法师，但他从来没有花太多精力去弄清楚如何执行这些长期的强迫。就连阿兰尼也认为这种“深度思维编辑”是邪恶和令人反感的，更不用说他自己了。他的专长是心灵感应战斗和记忆读取，而不是奴役。

“你知道，乌尔夸安·伊巴萨在心灵魔法方面的法律比大陆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宽松得多。”

夸塔奇·伊希尔淡淡地说。

“你真的想在这种时候招募我吗?”佐里安怀疑地问。

“我只是想指出，如果你移民到那里，你的技能会得到更多的赏识，”夸塔奇-伊科尔耸耸肩。

佐里安什么也没说。他们很快就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那扇门一打开就会使整个金库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连门都不容易打开。它非常坚固，就像它所连接的墙壁一样——它们不会被原始的力量砸倒，也不会被风吹掉铰链。打开这扇门需要两把钥匙，而这两把钥匙都不可能安全获得，使用钥匙需要司库长在场，他必须放下当地的病房，才能让钥匙起作用。即使一切都做得很好，国库开放的警报仍然会响起，如果当天没有安排开放，防御者会蜂拥而至，看看发生了什么。

皇家金库还有其他入口，包括一个可以通过地下城进入的“秘密”入口，但所有入口都同样戒备森严。

目前，扎克和佐里安对这扇门的唯一解决办法是直接攻击当地的病房，直到它们关闭，然后使用他们之前制作的两把钥匙的副本打开门。这种方法管用，但当地的病房可不是闹着玩的。对他们两人来说，击倒他们是一个非常耗时的过程，他们的法力值很低，而且会被建筑里的每个防御者包围。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就像之前说的那样。”

佐里安告诉古巫妖。

夸塔奇只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端详着面前的门。

然后他们开始了。他们三人都开始攻击防守方案，破坏，否定和推回防守区。扎克和佐里安现在都很擅长击败病房，但夸塔奇-伊科尔完全把他们淘汰了……而且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法力储备惊人。他拆除魔法防御的技术令人难以置信。回想起来，这可能并不罕见。巫妖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他可能对每种形式的魔法都有很深的了解。

守卫计划并没有被动地应对他们的进攻。这是一种主动反击攻击者的病房，它无休止地反击。一波又一波的遥控压力和极端温度袭击了他们，奇怪的彩虹光试图让他们入睡，附近的装饰墙砖爆炸成微型剃须刀云。他们毫不畏惧。扎克和佐里安甚至在他们开始之前就知道这些防御系统在那里，他们三个人都有能力很容易地保护自己免受这个级别的攻击。

这时，整个金库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第一批守军开始高速逼近。扎克正准备集中一些精力对付他们，这时，卡塔奇-伊科尔漫不经心地向后一挥手臂，向他们身后的天花板发射了一束他非常喜欢用的参差的红色光束。他一定是击中了什么要害的东西，因为整段走廊立刻塌了下来，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和沙砾，切断了他们与第一波防御者的联系。

“毫无意义的干扰。”

夸塔奇简短地说。“把注意力集中在病房上。”

在那之后，病房没有持续多久。他们走后，扎克和佐里安把钥匙插进门里，门开始慢慢打开，发出沉重的研磨声。没有办法加快速度，但他们不必等到它完全打开。就在门和墙之间出现一道小裂缝的那一刻，夸塔奇-伊科尔用了一个奇怪的次元咒语，把裂缝扭曲成了一个真人大小的入口。佐里安觉得他真的需要学习那个咒语。即使是最小的开口，也能有效地挤进去，这很好。

一旦他们通过了，他们就面临着另一个问题。一对由某种光滑的黑色材料制成的巨大笨重的傀儡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都拿着奇怪的散弹枪，发射的是金属网而不是子弹，而且弹性惊人。它们显然是为了让入侵者忙起来，而不是杀死他们，所以佐里安认为和它们纠缠不是个好主意。

他打开宫殿的宝珠，从中取出一对巨大的傀儡，派他们去让金库的傀儡忙个不停，让他们继续前进。

Quatach-Ichl评论道:“有趣的傀儡设计。“我不认识制造商。”

经过一秒钟的思考，佐里安决定他想吹嘘一下。

“是我做的，”他承认。

“哦?我看你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夸塔奇说。“我必须承认，我一直认为制作傀儡只是一个胆小的人的巫术，但最近在这个领域的进展令人印象深刻。也许将来我可以委托你做一些工作。”

真正的宝藏并不像佐里安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装满了金币和无价的魔法文物。相反，它由许多独立的保险库组成，每个保险库都有自己的加固门，必须破门而入才能取走里面的东西。没有任何东西有明确的标签，这意味着找到任何特定的东西都是一件苦差事，除非你确切地知道该去哪里。因为扎克和佐里安有一个标记，可以让他们感觉到匕首的位置，所以他们很快就找到了。Quatach-Ichl立刻把它占为己有，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不过，他们俩并不想为了那把匕首而与巫妖战斗。至少不是在这里。

无论如何，这把匕首不是他们唯一想从这里带走的东西。他们还想找到这个地方的主守卫石，再砸几个拱顶看看里面是否有特别有趣的东西也无妨。他们俩都做了一些模拟物，并把它们分散到各个地方……但当夸塔奇-伊克尔开始制作足够的模拟物来陪伴他们每个人的时候，他们有点措手不及。

显然，他不相信他们，甚至连他们的模拟物都看不到。或者他只是好奇他们在做什么。不管怎样，他们决定不把这件事搞得太大，只是继续自己的工作。

最终，他们找到了主要的守护石。它被藏在金属地板下面，大多数占卜都被屏蔽了，但佐里安还是设法找到了它。他没有足够的时间仔细研究它，而且移动它也不可能不破坏它，但即使是这个简短的检查也给了他很多关于未来的想法。金库看守石是一件真正的艺术品，佐里安肯定还想再来这里多看几眼。

至于金库，它们存放着各种各样的财富、稀有材料和神秘物品，但在有限的时间内，很难弄清楚哪些对它们真正有用，哪些没用。最后，他们把找到的所有东西都堆进了宫殿的圆球里，供以后研究，暂时把它们忘了。

“那个球体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也方便得多。”

夸塔奇-伊科尔的拟像在旁边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我可能有点低估了它的用处。”

Quatach-Ichl实际上有他自己的口袋尺寸容器，但它们显然比他们自己的要小得多，这意味着他必须比他们更有选择性地从这个地方拿走什么。

当然，埃尔德玛里安的卫兵和军队在他们这样做的时候绝不会闲着。不到五分钟，他们就冲出了坍塌的走廊，四个巨大的傀儡在走廊中间扭打在一起，然后战斗开始了。

老实说，他们可能在财政部呆得太久了。太多的部队冲到这个地方，使他们很难打出去逃跑。他们不能简单地用模拟术打开通往外部的大门，因为很明显，国库病房已经彻底阻止了这个想法。守卫石太坚硬了，不可能在任何合理的时间内被摧毁。如果只有扎克和佐里安，这很可能是这场特殊重启的结束。

不过，他们有夸达奇·伊尔在，他显然已经为这种情况准备了应急措施。

扎克和佐里安听到的关于即将发生的事情的唯一警告是，远处的尖叫声和爆炸声开始在远处响起，好像守卫金库的人在外面和他们一起与另一个敌人战斗。他们还没来得及问夸塔奇-伊科尔发生了什么事，附近的一堵墙就倒塌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金属骨头球体直接砸在墙上，被它的重量压得粉碎。

球体迅速展开，变成一个巨大的鳄鱼骨架，用尾巴扫过附近的空间，把守卫金库的人像木制玩具一样吓跑了。火球、强力刀片、解体光束和各种各样的手榴弹随后像雨点一样落在它身上。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造成了破坏。

但这太少，也太迟了。他们的攻击还没来得及造成表面的擦伤，它就注意到了夸塔奇-伊克尔，立刻朝他冲去。

“请告诉我那是个朋友，”扎克说。

“哈!你可以说它是某种宠物，”Quatach-Ichl笑着说。“当它靠近的时候跳上去，确保你抓住了它。如果你放手，你就得靠自己了。我不可能回来找你了。”

如果几年前有人告诉佐里安，他在一个千年巫妖的陪同下抢劫了皇家金库后，将骑着一只巨大的鳄鱼骨骼穿过埃尔德玛的街道……嗯，他会告诉他们，他们的想象力太活跃了。然而，这确实发生了。扎克、佐里安和夸塔奇-伊克尔骑着巫妖的“宠物”奋力冲出了金库，并一直向前冲。最后，可怜的鳄鱼最终崩溃了，它牺牲了自己，把他们从埃尔德马安军队的最后一次协同法术弹幕中救了出来，但那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城市的半径，并被传送走了。

现在是最难的部分:对付Quatach-Ichl……

-打破-

扎克、佐里安和夸塔奇-伊克躲在一个小洞里，洞里的空地很随意。他们闯入皇家金库已经有半天多的时间了，他们遇到了扎克和佐里安过去试图闯入金库时遇到的同样的问题——不知怎么的，他们走到哪里，埃尔德玛的军队就跟踪到哪里。

[真烦人，]扎克心灵感应地对佐里安说。[我特别注意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注意到任何类型的跟踪标记被放置在我们或我们的任何财产。]

[我也感觉不到我们的灵魂受到了什么伤害。]佐里安回答。真是令人沮丧。他们怎么能如此准确地追踪我们?他们显然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就像他们在之前的重启中不知道我们这样做一样，所以这一定是一个追踪标记或魔法系绳之类的东西。我们都有探测到这类东西的经验，为什么我们找不到呢?]

夸塔奇-伊科尔此刻正一言不发地坐在洞穴的地板上，看上去像是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冥想。然而，佐里安可以通过他的灵魂感知来判断，夸塔奇-伊克尔似乎正在进行某种相当强烈的个人灵魂探索。他看得出来，因为巫妖的灵魂通常是非常平静和克制的，但现在它却像遇到了风暴一样搅动和跳动。大概巫妖认为追踪方法被放置在他们的灵魂上，并试图找到它。佐里安也做了同样的实验，但没有结果，所以他对夸塔奇-伊克尔会用这种方法找到什么不抱希望，但值得一试。至少他没有因为他们把他拖进这场麻烦而发疯想杀了他们。

也许如果他们——

“这是一根用神力做成的绳子。”

夸塔奇·伊希尔突然说，从洞底站起来，掸去身上的灰尘。

“神圣的能量?”佐里安难以置信地重复道。

“就像那些构成我灵魂稳定框架和神器力量的东西，”夸塔奇-伊克尔说。“那栋楼的某个地方一定有一件东西可以自动连接到任何在它附近的生物的灵魂。如何阴险。如果我没有这么多感受自己灵魂中那块神圣魔法的经验，我永远也不会发现它。”

该死，神的魔法太不公平了。难怪他们找不到埃尔德玛当局跟踪他们的方式……

“你能割断它吗?”扎克问。

夸塔奇摇了摇头。“感知神圣能量是一回事。影响他们是另一回事。我没有办法摆脱系绳，尽管我知道它不是永久的。它最终会减弱并消失。”

“最终……?”扎克。

“至少两个星期吧。”

夸塔奇-伊希尔平静地说。

“你太冷静了。”

佐里安指出。“显然你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

“是的。”

夸塔奇-伊希尔得意地说。“这条绳子可能是由神的能量制成的，但它最终也有和所有魔法绳子一样的弱点——在断裂之前它能支撑的最大距离。”

如果我们走出了束缚我们的物品的范围，魔力就会消失，我们就可以自由地享受我们的不义之财了。”

“啊，”扎克说。“哇，这比我们想象的要简单!”

“当然，由于系绳是由神器制造的，它所能支持的最大范围无疑是非常荒谬的……如果埃尔德玛的当局注意到我们试图以这种方式打破系绳，他们可能会从国库中取出锚来让我们保持在效果范围内。”

所以我们不仅要走得离这儿很远，而且要走得快，以免埃尔德玛的当局追不上我们。”

扎克和佐里安面面相觑，然后转向咧着嘴笑的巫妖。他可能认为他已经掌握了他们——他们没有办法足够快地穿越遥远的距离，他可以从他们那里榨取某种让步，作为帮助他们打破束缚自己灵魂的绳索的交换。

嗯……他错了。

“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佐里安耸耸肩。

“没有吗?”Quatach-Ichl问道。“我不确定你是否明白……只是瞬间传送一点，并不是——”

“不，我们明白，”扎克插嘴说。“只是，不管这个绳索的范围有多荒谬，去Xlotic可能足以让它折断。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前往科斯。”

夸塔奇·伊希尔满脸疑惑地盯着他们。

“你想和我们一起去吗?”佐里安天真地问。“对你来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埃尔德玛保持这么远的距离，可能并不容易。”

“是啊，你今晚帮了我们很多，所以我们也应该为你做点什么。”

扎克点点头，附和着。

实际上，他们并不指望Quatach-Ichl会同意他们的建议。毕竟，和他们一起穿越一个维度的入口，却不知道它到底通向哪里。除非你完全信任对方，否则你不会这么做，而Quatach-Ichl甚至没有足够的信任他们，以至于让他们的模拟物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四处游荡。

他们打开了通往Xlotic的传送门，夸塔奇-伊希尔跟在他们后面，出奇地平静。对于他们知道如何铸造像次元之门这样罕见而困难的东西，或者他们安排了一接到通知就能打开通往另一个大陆的门，他一点也没有评论。他只是观察着他们周围的一切，他的眼睛带着沉思的表情扫视着沙漠的地平线。

“城市变成废墟，田野变成尘土……”他轻声低语。“多么令人沮丧的景象啊。”

嗡嗡声。佐里安以前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这个问题，但夸塔奇-伊克尔可能是唯一一个在世的人，看到了大灾变前的Xlotic。

不管怎么说，夸塔奇-伊希尔于是闭上眼睛，又一次开始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寻找绳索。十分钟后，他睁开眼睛，向他们点了点头。

“它现在不见了，”他说。然而，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喜悦或满足的迹象，这在佐里安的脑海里引起了一些警觉。“显然，Xlotic离我们很远，当我们穿过这里的大门时，绳子断了。或者在我们身后的门关上之后。缆绳能通过次元之门保持联系吗，即使人们在实际距离上远远超出了它的范围?有趣的东西。可惜这很难复制和研究。可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佐里安忍不住有点畏缩。夸塔奇·伊希尔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动作。

“我也这么想，”他说，声音很严肃。他开始慢慢地绕着他们转，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像捕食者一样。扎克和佐里安摆出了战斗姿态，但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举动。“我应该早点发现的。我真的应该这么做。事实上，所有人都突然与精神层面隔绝了，这应该是对正在发生的事情的一个巨大警告，但这听起来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人类竟然能造成如此大的范围和影响。当我有一天发现Cyoria下面的aranea突然倒毙时，我只是高兴一个障碍消失了，没有想太多。只有当我和你谈话的时候，事情才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但我傲慢自大，拒绝看到真相。”

“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个皮包骨头。”

扎克咆哮着对他说。

“当你不经意地打开通往另一个大陆的次元之门时，一切都灵光一闪。”

夸塔奇-伊克尔继续说道，没有理会他的说法。“当我在小酒馆里第一次跟你谈话的时候，你的态度从一开始就使我感到困扰，但直到现在才开始明白过来。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带着大量的钱和技能，但鉴于你的过去和年龄，这些钱和技能毫无意义……就像两个成年法师拙劣地假装成一对青少年。你可以放弃神器来换取信息，也可以在投机研究上投入大量资金，好像物质财富对你来说不重要，只有知识。你不喜欢我杀人，但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却可以毫不顾忌地屠杀埃尔德玛的金库守卫……就好像那些守卫一开始就不是真的一样。”

夸塔奇停止了盘旋。全场鸦雀无声，有几秒钟没有人说话。虽然一切都很安静，但紧张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加剧。

“这整件事……是某种巨大的幻觉，不是吗?”Quatach-Ichl终于结束了。他们什么也没说，巫妖把他们的沉默看作是对他想法的肯定。“我应该早点看到的，但是我太自负了。我，伟大的夸塔奇，怎么会被这样的幻觉所迷惑呢?我本能地拒绝接受真相，直到真相摆在我面前。但现在，现在我要找到答案了。一些真正的答案!”

他发动了攻击，他的有机伪装融化了，露出了隐藏在皮肤下的黑色骨架，它被绿光包围着。

他们已经为他做好了准备。

夸塔奇-伊克这一次立刻开始使用灵魂魔法，甚至没有使用碎裂者和能量魔法。大概是因为，虽然他不确定自己陷入的“幻觉”是如何起作用的，但他已经注意到扎克和佐里安似乎不太看重实物，因此怀疑这些不是他们的真实身体。如果他想打败他们，他需要瞄准他们的灵魂。

他说的有点对，但扎克和佐里安是有备而来的。他们的灵魂被强化了防御，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面对灵魂魔法时毫无防备和恐惧。

幽灵般的光脉冲袭击着他们，但他们费了些劲才躲开。他们的反应是更普通的攻击法术，比如焚烧射线，地面液化法术，空间力量的破坏性黑刃等等。Quatach-Ichl用急速，力场和动画沙生物来防御自己，但只回应灵魂魔法攻击。

经过几次交流，扎克和佐里安决定透露他们的下一层准备工作——他们事先在该地区设置的陷阱。事实是，夸塔奇-伊克尔跟随他们穿过一个未知的传送门来到这里真的有点愚蠢，因为这是扎克和佐里安为他准备的几个陷阱之一。当然，他们原以为必须把他从大门逼到这里来，但这种方法也奏效了。

不过，夸塔奇显然也做好了准备。在病房完全激活之前，古巫妖取下了他的一个“装饰”手镯，并把它压碎了。

四个由黑骨头制成的立方体结构物在Quatach-Ichl周围物质化，从巫妖藏在他周围的某种隐藏的口袋维度中出现。他们每个人的身体两侧都嵌着四个头骨，眼窝里燃烧着微弱的绿色火焰。通过他的灵魂感知，佐里安可以探测到每个头骨里面都有一个被困住的灵魂。还有威力巨大的魔法——它们很可能是从有天赋、有经验的法师那里得来的，而不是随便从某个旁观者那里得来的。

头骨立方体跳动着，似乎彼此同步，并开始展开他们自己的守护计划，开始压制佐里安和银湖在这个地方准备的那些。

好。那么，是时候全力以赴了。佐里安打开了宫殿的宝珠，召唤了一直耐心等待这一刻的阿兰尼克、银湖和希维姆。

战斗迅速白热化，咒语四处乱飞。Quatach-Ichl被迫放弃了只使用灵魂魔法来攻击他们。灵魂魔法从来就不是特别适合于实际战斗，这就是为什么夸塔奇-伊克尔通常不把灵魂魔法作为他的第一手段。现在，面对五个危险的敌人，他再也不能使用这种次优策略了。

佐里安预计夸塔奇-伊希尔会在此时撤退。毫无疑问，他知道他没有机会赢得这场战斗，那些漂浮在天空中的头骨立方体有效地消除了佐里安和银湖在该地区设置的陷阱，这些陷阱是为了防止他简单地传送或飞走。

但是Quatach-Ichl没有这样做。他像着了魔一样不停地战斗，在每一个咒语中都投入了大量的法力。最后，在施了一个特别出色的急速咒之后，夸塔奇-伊克尔成功地施了一个足够强大的阵风咒，把他们从地上举起来，驱散了他们。通常情况下，他们会把脚粘在地面上以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但Xlotic沙漠的沙子不够坚硬，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为时已晚。

夸塔奇-伊科尔立即跟着它，用一股巨大的灵魂魔法脉冲，目的是阻止附近的所有人。佐里安在他的灵魂受到攻击之前立刻加强了防御，然后意识到那只是一种干扰。

没等任何人从狂风中恢复过来，夸塔奇-伊克尔又急忙向希维姆伸出手，连续两道咒语击中了他。第一个是强大的驱散，它剥夺了他所有的个人防御咒……包括他的大脑空白。第二个是某种心灵魔咒。

狗屎…

佐里安没有犹豫。他立即用他的心灵感应进入了Xvim目前未受保护的心灵，并开始了与Quatach-Ichl的精神拉扯战，试图将巫妖从他的导师的思想中驱逐出去。

他很快意识到，夸塔奇施的咒语是某种记忆探针。强大，但以佐里安的标准来看非常粗糙和具有破坏性。它可能还没有对Xvim造成任何永久性的损害，但如果这种情况持续很长时间，它可能会造成永久性的损害。值得庆幸的是，尽管夸塔奇-伊克尔看起来很擅长心灵魔法，但他使用的仍然是一种结构化的咒语，在真正的心灵感应战斗中没有那么多经验。不久，巫妖决定自己从Xvim的思想中撤退。

阿兰尼克恢复过来，试图用一个巨大的火焰法术融化他，这可能与此有很大关系。即使是佐里安也无法在浏览别人的记忆的同时注意到一场打斗。

无论如何，佐里安怀疑夸塔奇-伊克尔最终从Xvim的脑子里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的外表很难辨认，但他看起来有点惊慌失措。

“等等!”Quatach-Ichl说。“住手!”

当然，他们没有停下来。直到他突然摘下头上的王冠，扔在他们面前的地上。然后用他们从埃尔德玛的皇家宝库中找到的帝王匕首做了同样的事。

嗯。扎克和佐里安示意其他人暂时停止战斗。

“拿去吧，”他说。

“你打算把它们给我们吗?”扎克好奇地问。

“我们都知道，它们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夸塔奇-伊希尔简短地说。

“你从你偷走的那些记忆中得到了多少?”佐里安好奇地问。

他瞥了Xvim一眼，但他的导师并没有表现出这次经历对他有多大的影响。

“足以让我知道这一切是多么毫无意义。至少对像我这样的人来说是这样。”

夸塔奇-伊克尔说，听起来有点受挫。他空洞地笑了。“哈哈哈!你真把我难住了!我不得不说，如果你——”

他们很快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夸塔奇-伊克尔似乎放弃了，不再采取攻击性行动之后，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一点，巫妖立刻利用了这一点。他又一次匆匆忙忙地朝他们冲过去，真的是朝他们跑过去……然后他爆发了。

后来，佐里安会想，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个消息，让他在意识到夸塔奇-伊克尔向他们冲来的时候，立即启动了标记器的重启开关。是因为他无意识地通过灵魂感知感觉到什么吗?因为某种无法解释的预感?他只知道，当夸塔奇-伊克尔在最后一次自杀式袭击中引爆自己的灵魂时，佐里安已经启动了重启结束程序。

在重新开始之前，他们仍然被部分爆炸击中。佐里安的灵魂被一股侵蚀灵魂的、极度痛苦的精神能量所吞没，然后一切都变暗了。

他最后的想法是，他甚至不知道一个灵魂会这样被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