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约纳克·多克钦，一个来自塞浦路斯的卑微律师，迪南家族的真正继承人，最后一个幸存的时间穿越者……

他赢了。

这条路是漫长而艰难的。他仍然记得那个决定命运的日子，他意识到扎克是个时间旅行者。这个男孩在城里闹了一场又一场，对报纸和其他愿意听他说话的人说了一些“荒谬”的话，从来没有直接说明他是什么，而是在暗示。很少有人把他的话当真。说实话，约纳克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小男孩来找他，让他帮他弄清楚他“在客厅里发现的”一些法律文件。

这些文件让约纳克大吃一惊。不是因为内容有多么令人震惊，而是因为它们所暗示的。他们指认的犯罪嫌疑人都很有影响力，地位很高，证据也很确凿，所以约纳克知道扎克一定是从文件中提到的人那里偷来的。

约纳克很清楚这一壮举有多难。在腐败的埃尔德马良法院夺走了他的迪南家族遗产之后，他开始明白，在金钱、关系和社会地位面前，真相和法律条文几乎完全是无关紧要的。他成为世界龙教的秘密成员，与许多有权势的人交往。他开始了解埃尔德玛社会中黑暗的暗流，也知道如何才能获得这种关于某人的丑闻。

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这样的东西，那么扎克怎么可能得到这些文件呢?为了这个问题，约纳克苦苦思索了好几天，仔细分析了扎克说过的每一句话，无论多么微不足道或荒谬，最后他想出了一个疯狂的主意。这可能是最疯狂的想法。他当面质问扎克，扎克只是笑了笑，轻松地承认了。

是的，他是时间旅行者。事实上，这个月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他们以前也谈过。

约纳克相信了他。他想相信他。到那时，他的生活已经有好几年相当沉闷和沮丧了。尽管他试图建立关系，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但他的事业并没有走向何方。他在爱情上没有成功。他的家人早就去世了。迪南家族的遗产，他成就伟业的最佳机会，从他手中被偷走了。他的青春已尽，他觉得自己哪儿也去不了。这种循环时间旅行的想法可能完全是疯狂的，但约纳克愿意冒险一试。

两人很快成为了朋友。扎克解释说，他最初找到约纳克是因为他在一次重新开始的比赛中和维耶斯成为了朋友，而这个男孩把他介绍给了他的律师朋友。扎克的故事是关于他的看管人把诺维达的财产卖给他的朋友换取零花钱，然后把大部分钱都吸进了他的口袋，这几乎和时间旅行的故事本身一样让约纳克着迷。

他并不是唯一一个意识到扎克是时间旅行者的人。在那次特别的重启中，扎克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把线索发给了他喜欢的各种各样的人，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得出了和他一样的结论。扎克当时还在和至少两个女人约会——她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也很坦然——而且早在约纳克认识他之前，他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了她们真相。那是一群令人着迷的人。那个月他交了很多新朋友。

然而，整个事情都笼罩着一层阴影，而且一天比一天冷，一天比一天明显。扎克·诺维达并不是一个发明了时间旅行的法师，他只是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时间循环的机制是无情的，它们很快就会发作。

随着月底的临近，小组中的一些人越来越担心。约纳克就是其中之一。一天晚上，他们单独在一起，扎克有点喝多了，他向约纳克承认，他最终会完全停止和他交往。这样的事情在过去也发生过很多次:扎克会认识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和他们互动，对他们产生感情上的依恋，然后觉得将来和他们在一起太痛苦了。

这句话让约纳克心惊胆战。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会很快记起任何事情，所以在未来的重启中，扎克用别人代替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本该无关紧要，但它确实如此。他变得越来越绝望，不断地向扎克询问他在这个月结束后如何继续生存下去的想法。他招募了扎克小组的其他成员加入他的行动，最终他们设法迫使扎克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有个办法。巫妖手中的神器，可以赋予一个人暂时的循环者地位。只有六次重新开始，扎克一遍又一遍地解释为什么他不想这样做，为什么这是一个坏主意，等等。这无关紧要——对约纳克和其他人都无关紧要。六个月总比没有好。

约纳克怀疑，可能是这对恋人做了大部分工作，说服扎克配合他们的要求。尽管如此，他还是组织了整个行动，并为此感到非常自豪。接下来的六个月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可能是约纳克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当时并没有打算背叛扎克，一点也没有——这个男孩是他最好的朋友，而约纳克打算尽一切可能帮助他摆脱困境。

但是，唉……六次重新开始终于过去了。第二个截止日期开始临近。人们的情绪高涨。人们开始向扎克寻求延长时间循环状态的方法，因为他们害怕自己即将失去过去六个月所取得的一切成就。扎克的情绪不断恶化，一方面是因为他为过去六个月相处的人即将与他失去关系而伤心，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不断地缠着他要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解决方案。这是他无法提供的。

随着末日的临近，约纳克和扎克的友谊也开始逐渐恶化。约纳克更感兴趣的是这个国家的政治，以及这个国家精英们关起门来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厌恶他们。他经常和扎克谈论这些问题，但扎克内心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的观点很狭隘，而且naïve。他只是想报复他的看门人，开始重建他的房子，玩得开心。他不欣赏约纳克辛辛苦苦收集的知识，发现他的方法不道德，令人不安。随着他们临时环形使者身份的临近，他们的冲突越来越频繁，Jornak犯了一个错误，他告诉Zach如果他在他的位置上他会怎么做。扎克停止说话时给他的眼神……约纳克会永远记得……

最后扎克召集了一个小组会议。他一遍又一遍地发誓，他没有隐瞒任何延长循环的方法，他也无能为力。他向他们保证，只要有可能，他会尽快把他们都变成临时的环。

他还私下向约纳克承诺，他会把他在这六次重启中所做的一切都提供给他未来的loop，但约纳克不相信他。那男孩连约纳克给他的最后两份报告都没读，更不用说记住了。即使他想把自己的成果交给未来的约纳克，他会怎么做呢?更别提他可能根本就不想这么做。他甚至怀疑扎克将来会不会让他做临时的环形使者。他记得扎克承认，在和一些人重新交往了几次之后，他最终把他们从自己的社交圈中剔除了。他记得扎克不久前给他的眼神。他决定要做点什么。

他从未打算背叛扎克。他想和他一起工作。去帮助他。仔细想想，扎克才是背叛他的人。

约纳克本人并不强大。他的魔法天赋完全一般，即使时间循环也无法改变这一点。但是环带组中的一些人拥有强大的魔力，由于扎克愿意帮助他们成长，他们的技能只会变得更好。让他们站在他一边很棘手，但并不太难。绝望让人们做出了以前无法想象的事情。联系夸塔奇-伊科尔，安排和他见面，同时又不被立即杀死，这很难，但远没有他担心的那么难。从那一刻起，一切都井然有序。

最终，这条路把他带到了这里:与他曾经最好的朋友和时间旅行伙伴扎克展开了一场致命的战斗。

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担心了一段时间。他从帕纳克塞斯那里获得的能力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有效。原始人不应该和神一样吗?老实说，他对原始魔法的期望更高。那座监狱应该需要某种先进的，特殊的魔法才能出来，但扎克的武器库中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咒语来打破它。

然后，当他们被拉回西奥利亚时，正好看到佐里安用一朵……花把夸塔奇·伊基尔驱逐回了他的魔法室?他模模糊糊地认出那是一种夺魂菊。多么不起眼的神奇生物啊。无论如何，他对这件事拿不定主意。一方面，他需要古巫妖来赢得这场战争。另一方面，看到这个黑心肠的混蛋终于被打倒了，也是令人满意的。而且，他还有龙m——

Oganj离开了。他拿了王冠和魔法球，就这么走了!难以置信。约纳克为他的帮助付出了很多——材料、地图、人类从其他龙法师那里获取的龙魔法记录，一切——但奥甘吉仍然选择改变阵营，以换取两件三次诅咒的神器。

一种熟悉的痛苦从他的脑海里涌了出来。每个人总是背叛他。他对一切都厌倦了。

他仍然认为情况并非毫无希望。他在释放帕纳塞斯的最后期限的前一天开始了入侵，所以他有时间再试一次。他会动用一切应急手段，使国家陷入混乱。他将激活其他城市中所有剩余的幽灵炸弹——他拒绝相信他的敌人有足够的对策使它们全部失效，或者他们甚至设法追踪到每一个。他会暗杀人民，并对关键人物进行精神控制，使他们与附近的每个国家开始敌对。他将动用警察和埃尔德玛的军队来对付他们、他们的盟友、朋友和家人。他会直接潜入地下洞，引诱潜伏在地下城最深处的怪物回到地面，大肆破坏，直到城市变成一片废墟……

这是次优的。他想统治这个国家，让它变得更好，而不是让它屈服。然而，他必须活着才能改善现状，他的对手迫使他采取行动。如果这是他们留给他的唯一一条路，他不会犹豫。他是- - - - - -

突然，另一个循环者，佐里安·卡辛斯基，传送到他们旁边，立即冲向他们。

佐里安，约纳克对那个男孩有很多遗憾。当他意识到除了他和扎克之外还有其他时间循环者时，他不应该惊慌失措，逃离时间循环，但在当时，这是完全合理的。他从阿兰尼亚得到的情报说他们有一小群人，这完全有可能。如果扎克想要并且有了王冠，他可以让整个城市都变成临时的环。如果帕纳克塞斯认为他们中的一些人会成为比他更好的冠军呢?如果扎克制造了这么多环路，他很可能知道王者之门以及如何离开时间循环。他不能玩，不能冒险。最安全的做法是尽快离开。

事实证明，只有一个额外的环，他没有通过扎克的行动进入。他是通过时间循环系统的一个奇怪的错误进来的。当约纳克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甚至无法形容自己对这个男孩的嫉妒。他经历了那么多的困难才得以生存，而这个男孩却得到了这一切，甚至更多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运气?这个世界有时是如此的不公平。

但没关系，这是完美的。他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男孩突然离他这么近，但他不想浪费这样一个黄金机会。他从腰带里抽出御用匕首，动作流畅而熟练，匕首的重量和形状在他手中熟悉而舒适。这把匕首一直是他最古老、最可靠的伙伴，只要有可能，他总会从王室的地下室里把它找回来，因为它在那里毫无用处地积满了灰尘。他花了许多年的时间摆弄它，学习它能做的一切。

当他把匕首刺向佐里安时，匕首发出微弱的紫光。皇家匕首以其轻易伤害灵魂的能力而闻名，但它有几种可供选择的模式，这是其中之一。第三个环手傲慢地拒绝躲避他的攻击，而是把他的防御装置放在他的前面来抵挡这一击。约纳克首先承认，这个立方体是一项不可思议的成就，让他对佐里安的聪明才智和技能感到敬畏，但它最终只是一件凡人的物品。匕首刺穿了立方体投射出来的复杂的多层盾牌，就像它不存在一样，然后直接刺穿了炼金术强化的金属，就像它是纸一样。

值得赞扬的是，这还不足以击垮那个男孩。佐里安反应迅速，用心灵感应把身体移开，躲开刀子，同时把残破的立方体抛向天空。在遭受了灾难性的破坏之后，立方体在他们头顶上爆炸了，锯齿状的金属碎片和奇异的魔法能量像雨点一样洒落在这片区域。

约纳克和佐里安对视了一下，对男孩的快速反应并不感到惊讶。虽然他能站在这里部分是由于运气，但佐里安·卡辛斯基是一个一再显示自己是一个精明果断的人。当约纳克准备在时间循环中抓住并审问他时，他毫不犹豫地自杀了，不让他得到有用的信息。更重要的是，这一举动显然是事先计划好的意外事件，他在奔跑时足够镇定，以确保约纳克无法恢复他的身体。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死去。

尽管如此，随着他最好的防守工具被摧毁，他暂时失去了平衡，约纳克决定把一切都押在最后一次推球上。这是非常危险的，很可能以他的死亡告终，但这不是他第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去争取生存的机会，也可能不会是最后一次。他用手抓住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黑色的小瓶子，用力一挤，用他那超自然的力量轻而易举地把它捏碎了。

成百上千个黑影突然从他指间滑过，在他们头顶的天空中不断扩大。模糊的人形，这些实体看起来像没有腿的无形人类，穿着破旧的黑色斗篷。

鬼魂。仅仅是这么多人的存在，就开始从三个战士身上吸取微小的生命力量，整个区域立刻变得令人不安地寒冷起来，空气中充满了回响的低语，幽灵们开始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们经常说的那种不可理解的废话。

幽灵是一种神秘的生物，起源不明，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来对抗它们。在许多方面，他们几乎与灵魂相似，但他们通常被归类为不死族，因为他们有能力将人类的灵魂转化为更多的自己。他们很难控制。约纳克实际上没有任何能力指挥他刚刚从他的微型幽灵炸弹中释放出来的幽灵部落，他毫无疑问地认为他和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一样，都是一个巨大的目标。然而，约纳克打赌他无论如何都会有明显的优势，因为他有一些他认为其他两个人都没有的东西:复杂、磨练有素的灵魂魔法技能。

灵魂魔法是一种邪恶的魔法分支，需要进行大量残酷和令人不快的实验，并愿意与一些非常令人讨厌的人打交道和谈判。约纳克早就接受了这一点，他也没有为此烦恼。他一遍又一遍地折磨整个村庄的人，看看不同的灵魂魔法方法如何在不同的重启中影响同一个灵魂。他把被绑架的婴儿和小孤儿卖给一些更肆无忌惮的女巫，这些女巫愿意教他他们的技能，以换取“合适的材料”。他与恶魔召唤师交谈，参与他们恶心的仪式，以证明他的“真诚”。他的魔法天赋可能一般，但他相信，在灵魂魔法方面，很少有人能自夸拥有与他相似的技能水平。扎克当然不是其中之一，而银湖坚持认为佐里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的对手也知道这一点。当他们看到幽灵淹没了这个地区，他们俩试图撤退并在其他地方重新集结，但乔纳克怎么能允许呢?他拦住了他们。他阻止了他们的瞬间移动，当他们试图逃跑时，他把他们拽了回来，当他们一起袭击他时，他被迫在受伤和让他们逃跑之间做出选择，他选择了受伤。他的再生能力远不如银湖，但他的身体比普通人更有弹性，很快就痊愈了。只要他不昏过去，还能施魔法，就没问题。他会忍受的。他会比他们活得更久，比所有人都活得更久，而且会赢。

他必须赢。所有的牺牲，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可能白费。他很接近，非常接近终点……

最后，他取得了胜利。他的灵魂防御被磨练到完美，但即使是他也要面对如此多无情攻击他的幽灵。扎克和佐里安?他们无法比较。也许如果他们在决定对付他之前没有耗费这么多资源，他们就可以摆脱这种局面，但是唉。尽管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技能，但最终，他们只需要一个错误就会堕落并被幽灵吞噬。约纳克默默地感谢佐里安决定加入战斗——如果约纳克不能在他的幽灵陷阱中同时抓住他的两个敌人，这就不会奏效了。

两个环落下来的那一刻，约纳克逃离了现场，等待幽灵散开，然后回来查看他们的情况。总是检查尸体，以确保你的敌人真的死了。在处理Zach和Zorian级别的敌人时尤其如此。

一分钟后，他松了一口气。他们真的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笑了起来。是的。是的!他…他知道他能做到!

然而，现在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他开始在这座城市寻找他的“伙伴”银湖。

他最终在与扎克和佐里安战斗的地方找到了她。或者是她的遗骨。她现在真的只是一个空皮囊了。在小心地跪下来检查皮肤后，他发现她的胸部有两处大的刺伤，没有其他明显的损伤。有什么东西，可能是某种神奇的生物，把她的内脏液化了，然后吸了出来，留下了这个保存完好的外壳。

Jornak皱起了眉头。银湖可能是四个人中逃脱时间循环的最弱的一个，但她不应该这么容易被杀。事实上，尽管她是最弱的，但约纳克怀疑她是最难杀死的，因为她的原始能力本质上都是防御性的，因为她自己是一个懦弱的可恨的人，毫无疑问，一旦有真正的危险迹象，她就会逃跑。杀死她的那个生物……也许是某种蜘蛛?无论如何，它必须非常强大。在龙的层面上，真的。这样的生物是怎么到这儿来的，现在又在哪儿呢?如果Silverlake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为什么不直接撤退呢?魔法生物通常没有能力阻止高阶法师逃跑，除非他们本身就是聪明的施法者。

有关。

不动。也许这样更好。约纳克其实并不怎么喜欢银湖。她给他带来了一些非常有用的知识，为此，他将永远感激她，但她显然也在玩她自己的游戏，她对约纳克的真实本性了解得太多，使他感到不舒服。这样就少了一个可能打乱他计划的人。

随着银湖的死亡，他必须履行与帕纳塞斯的协议，将他释放到这个世界上。他毫不犹豫地投入到这项任务中，将入侵部队集结在他的旗帜下，并聚集了在洞穴附近战败后分散在城市各处的幸存的邪教教徒。虽然大多数的邪教已经灭亡，但他们的领袖和高层成员强大而足智多谋，足以在大多数情况下生存下来，而且他们是最重要的部分。约纳克让他们在伊巴桑军队的保护下举行仪式，并用他自己的原始本质代替了守卫者设法救出并疏散出城市的变形儿童。他曾想过要把它们找回来，但最终觉得那需要太长时间。埃尔德玛已经动员了他们的全部军队来粉碎这次入侵，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使用他自己的原始精华会使他虚弱很长一段时间，并使他的大部分原始魔法失效，但他宁愿为此付出代价，也不愿因为浪费了太多时间而在月底冒着死亡的风险。

想象一下，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他，时间循环战争的最终胜利者，最终因为未能在埃尔德玛军队进入城市并杀死他所有的部下之前释放帕纳塞斯而死亡。他会在羞愧和尴尬中死去!不，他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付出代价，把事情做好。没有牺牲就没有收获。

仪式顺利进行了。空间破裂了，监狱破裂了，然后帕纳塞斯突然出现在城市的上空，他的血肉横飞的四肢伸出他的监狱，把自己埋在道路和建筑物里。然后，他开始慢慢地把他的整个身躯拖出那个囚禁了他几千年的口袋维度……

约纳克立刻逃走了。他也许是帕纳塞斯的勇士，但他根本不相信这个原始人。无论如何，他那部分合同已经完成了。有趣的是，他以为限制解除后他就能感觉到了，但什么也没有。帕纳塞斯给他的死亡契约从他的感知中消失了——前一刻它还在，下一刻就不见了。这毕竟是原始的魔法。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终于自由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些邪教分子，那些傲慢的白痴，留在了后面。约纳克知道他们有某种疯狂的计划，包括将原始人束缚在他们的意志之下，并在此过程中成为神，但这太疯狂了。他们就像蚂蚁试图奴役一只老虎。即使被削弱了，帕纳塞斯也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即使是他的一个碎片也可能消灭他们。

原初发出一声深沉而响亮的隆隆声，使整个城市明显地震动起来。一些较弱的建筑，在大火和战斗中受损，立即从上面倒塌了。然后暴乱开始了。伊巴桑军队现在正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但约纳克知道，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可能成功。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正在解体的城市，然后瞬间传送走了。他想尽可能远离那个地区。

-打破-

最终，约纳克来到了艾思库公馆。这个地方被彻底摧毁了，它的病房被打破了，当他们的监狱破裂和崩溃时，大多数为它提供动力的灵魂都得到了自由，但是当天使向它发泄完愤怒时，这个结构本身还在。可能是因为苏多米尔在他妻子的灵魂所在的守护中心周围设置了更小但更坚固的防御工事，而天使不想在其他地方发生更重要的战斗时花时间去破坏它。

然后，天使放下了封锁伊沙库公馆的屏障，苏多米尔实施了另一个远距离传送仪式，将公馆转移到城外，然后一路转移到乌尔昆伊巴萨。这是苏多米尔早就和夸塔奇伊尔安排好的，以防万一他们的计划出了问题。

乔纳克正坐在大厦里为数不多的几间完好无损的房间里，沉浸在自己成功的喜悦中，对自己感到非常满意，这时另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Quatach-Ichl。巫妖现在变成了人的样子(尽管夸塔奇·伊希尔坚持说，这种形态和他的“战斗形态”一样真实)，他看起来和以前一样放松和自信。约纳克想对他被一朵花干掉这件事说几句讽刺的话，但他忍住了。比起扎克、佐里安或其他任何人，古巫妖才是真正让约纳克害怕的人。他认为，即使是他的同伴，当他们和他纠缠在一起时，也没有真正理解他们所面对的力量。

如果没有Quatach-Ichl, Jornak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名永久的环手。哦，当然，是帕纳塞斯给他提供了一种将他的临时标记变成永久标记的方法，但再过一百万年，约纳克自己也无法真正使用这种方法。不，他不得不请求夸塔奇·伊希帮助他完成任务。而巫妖帮助的代价……即使是现在，约纳克还是忍不住感到不安。

他从银湖那里听说，另一个环虫已经怀疑夸塔奇·伊克是把他的临时标记变成永久标记的关键人物，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巫妖不把自己也变成一个环虫。答案很简单:这种方法需要与帕纳塞斯达成协议才能起作用，而巫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愿意与原始人达成死亡协议。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在没有任何保证的情况下帮助约纳克。他强迫约纳克接受一种叫做“灵魂种子”的东西——夸塔奇-伊克灵魂的一小块碎片，经过某种处理以防止退化，并注入了某种程度的自我意识和记忆——并将这块灵魂碎片绑定到约纳克的灵魂上，并指示他在约纳克成功回到现实世界时回到原来的夸塔奇-伊克。

在乔纳克停留在时间循环的整个时间里，灵魂碎片一直和他在一起，甚至乔纳克也不确定在那段时间里它在做什么。难道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回到主人身边，脑子里只有关于夸塔奇·约纳克做交易的那个人的记忆吗?还是一直在观察和学习，像个间谍寄生虫一样骑在他身上?他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是，一旦他离开时间循环，化身到现实世界，灵魂碎片就会立即离开他，重新加入夸塔奇-伊克尔。

约纳克没必要让巫妖相信他是时间旅行者。夸塔奇-伊希尔已经知道了，他正在等他，这时约纳克来敲门了。

他不知道古巫妖对时间循环里发生的事知道多少，这让他很害怕。

“那么，”夸塔奇说着，在附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想我们可以肯定地说这次手术是成功的，对吧?”

“是的，绝对是，”约纳克同意道。“不过，请允许我说句话……原始人造成的破坏似乎有点令人失望。今天之后，Cyoria将不复存在，这是事实，但整个国家将生存下去。你不担心他们会因此对你的祖国发起惩罚性的远征吗?你的参与是无法隐藏的。”

“哦，不，我完全认为他们会以某种方式进行报复，”夸塔奇-伊克尔说。“我对此表示欢迎。我们的领导人最近非常愚蠢，试图与大陆建立贸易条约和其他类似的废话。打一两场大战对我们有好处。”

Jornak点点头。这种态度与巫妖在他们过去的谈话中的态度非常吻合。

“你呢?”巫妖问。“你不担心吗?”

“为什么呢?”约纳克好奇地问。“我赢了。”

“这是一件很接近的事情，”夸塔奇-伊克尔说。

“赢了就是赢了，”约纳克坚持说。他瞥了巫妖一眼。“再说，要不是你愚蠢地害死了自己，就不会这么近了。而且还是一朵花。”

“夺魂者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夸塔奇-伊希尔淡淡地说，显然没有被这一击惹恼。或者至少没有任何明显的迹象表明他是。古巫妖的扑克脸太好了。“我有时间的时候会去调查的。唉，我想接下来的几年对我来说确实会很忙。”

他说的没错。首先，约纳克打算一离开这里就开始执行他的计划。他和巫妖对未来有着完全不相容的计划，而且很快就会开始破坏对方的努力。

说真的，如果夸塔奇·伊科尔今天想在这里杀了他，约纳克不会感到惊讶的。不幸的是，约纳克很清楚这种可能性，并在来这里之前采取了一切可能的预防措施。他不会死在这里的。他永远不会死。

他才刚刚开始，真的。

“如果入侵失败了，你会怎么做?”夸塔奇问道，听起来真的很好奇。

为了回答妖尸的问题，乔纳克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意外事件——在许多城市和建筑物里设置的爆炸陷阱会造成大量人员伤亡，除非他取消暗杀合同，否则暗杀合同将被执行，揭露扎克和佐里安身份的文件正等待当局发现……如果他输了，他有很多方法让敌人后悔他们的胜利。可是他一个也没告诉夸达奇。虽然他现在打算把它们全部拆除，但没有理由把他的方法和理由透露给一个很快就会成为他死敌的人。

他很快检查了他的心理防御，发现他的大脑空白仍然存在，并且处于完美状态。好。有那么一会儿，他担心夸塔奇·伊希尔正试图从他表面的思想中直接找到答案。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一种想要吹嘘一下的冲动。他开始漫无目的地谈论他的一件不太重要的偶然事件——一捆文件，表明佐里安参与了入侵事件，被故意放在科尔萨警察局大楼的一个柜子里。这个柜子很少使用，但它的主人非常尽职尽责，一丝不苟。这些文件要花上几周的时间才能被发现，到那时，扎克和佐里安可能已经不再对这些事情保持高度警惕，希望他们能完全被吓到。然后是他直接寄给王室的那封信。它应该到达

他突然不说话了。他为什么要告诉巫妖这个?他不是刚刚得出结论，他们很快就会成为敌人，最好保持沉默吗?夸塔奇·伊希尔脸上的表情……他身体前倾，屏住呼吸听着，好像这是最有趣的事情。什么……?

“你……你是谁!?”约纳克突然厉声说，从椅子上跳起来，进入战斗戒备状态。他在巫妖身边待了很长时间，学会了他的一些行为举止，这看起来不像他。事实上，当他认真思考这件事的时候，他的整个行为举止都有点不对劲。“你不是夸塔奇·伊奇吧?”

“你为什么这么说?”冒名顶替者假装很好奇地问道。

约纳克向冒名顶替者发射了一束炽热的红光，冒名顶替者甚至没有试图躲避。

光束毫无阻力地径直穿过他的前额。

那个长着夸塔奇·伊科尔面孔的人叹了口气。

“所以假扮巫妖是注定要失败的。”

他自叹道。“不管我试了多少次，我似乎就是无法令人信服地描绘他。这很遗憾，因为他是你最有可能真正谈论所有细节的人。也许我应该试试银湖?”

W-What吗?

等待……

不。

不!

“你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约纳克抗议道，他的声音越来越惊慌。“我杀了你!”我知道我做了!你的灵魂被亡灵吞噬了!我……我脑子一片空白，那个咒语是完全防止——”

他控制了自己的思想。他又检查了一遍，然后第三遍。结果总是一样的。他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他的思想受到了保护。

但事实并非如此。

“这些都不是真的……”约纳克意识到。

“那么好吧，”冒充夸塔奇·伊希尔的骗子说。“我们再试一次，好吗?”

约纳克的心凉了。他这样做过多少次了?有多少次，他度过了这一天，享受着胜利，为接下来的事情制定了宏伟的计划，结果却一次又一次地忘记了这一切?与此同时，一些邪恶的力量一直在和他说话，向他索取信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改变他们的方法，以从他那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他在时间循环中的时光，回到了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律师，希望他的生活能有更多的东西。当他意识到他的生活是一个无尽的循环，就是为了利用他。现在就像那样，但更糟。无限更糟。

他的视力开始变暗。他想做点什么，想用最后一次泄恨的行动向他的各种意外事件发出一个信号，但他的思想正在衰退，衰退，衰退……他忘记了佐里安的话，忘记了是什么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忘记了这一切曾经发生过。他发现自己回到了西奥利亚，周围都是扎克和佐里安的尸体，他只知道一件事:

他就是约纳克·多克钦，一个来自塞浦路斯的卑微律师，迪南家族的真正继承人，最后一个幸存的时间穿越者……

他赢了。

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