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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消息倒是灵通。”
听得张明瑀的请求,江宁呵呵一笑,又道: “不过却是不巧,我明日起要去督造先帝陵寝,责任重大,许久不在家中,张公子若是来访,多少有些不便了。”
语气虽是委婉,但显然是直接将张明瑀拒绝掉了。 这时,又听江宁笑道: “何况,这些财货是令尊千辛万苦得来,如此轻易便作了诊金,张公子端的是孝子啊。”
倒也无怪江宁如此嘲讽。 实在是这就是个圈套。 要是收了,下午整个京城就该传遍他受贿了。 此时,张明瑀已是快咬碎了牙齿,却依旧强忍着怒意道: “看来贱内却是无有这个福缘了,在下还是去另寻郎中吧。”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 “只是恕在下多嘴。不知为何今日只武安伯一人? 上次在下前来,还瞧见了两个婢女奉茶,莫不是已被武安伯收作妾室,不好露面?”
江宁眯了眯眼睛,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当即冷声道: “此乃本将家事,就不劳张公子费心了吧。 好了,本将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张公子了。 来人,送客!”
“不必了,在下自己会走。”
“等下,拿走这些令尊卖面皮得来的金银。”
张明瑀捏紧拳头,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两个家丁抬起箱子赶忙跟上。 晚上。 后宅的主卧中。 江宁搂着李芸儿坐在床边,一边把玩着她白皙的柔荑,一边相依偎着说话。 “芸儿,相公奉了皇命,自明日起便要赶去督造先帝皇陵,怕是有一阵子不得归家了。 你我夫妻不过团聚几日,想不到又要分开了,为夫一想到此,心中便是痛得无法呼吸。”
“相公又来了。”
李芸儿娇媚地翻了个白眼,道: “既是皇命,相公自然不能懈怠,安心前去便是,家中一切有我。 何况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不得一天到晚居于家中,留恋儿女情长。 相公得陛下看重,这是天大的福分,旁人羡慕都来不及呢。”
江宁听了,轻轻捧起李芸儿娇俏可人的脸蛋,深情道: “其实若是可以,我反倒想陪着我的好芸儿在此处享尽生活乐趣。 每日读读书,弄弄花草,又有你这样的娇妻美眷,岂非快哉!”
说着,他又露出一丝笑意,道: “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儿,一家三口在这个幽静之地过活,那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
“都是芸儿无能,照顾不好相公,以至于现在都无个香火。”
见李芸儿情绪忽然莫名低落起来,江宁颇有些哭笑不得。 “又来了,这与你有何干系?”
江宁一把将小娇妻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拍着她的臀儿,道: “再说,相公现在身子已经好了,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想生几个生几个。 等以后孩子多了,芸儿莫嫌吵嚷就好。”
李芸儿俏脸嫣红一片,羞道: “芸儿才不会呢,若真是有那一日,芸儿也算是对得起相公,欢喜也欢喜死了。。”
江宁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他真是爱死这个小娇妻了。 要是搁在前世,让那些个小仙女主动生个孩子看看? “我的好芸儿,那现在我们便来生个孩儿吧。”
李芸儿小脸更红,娇羞地应了声。 江宁揽着她,缓缓倒在了床榻上。 “相公,怜惜芸儿……” 翌日一大早。 江宁吃过李芸儿亲手做的早饭,告别几女,带着一队亲兵打马赶往皇陵。 等他到时,早早得了消息的左掖军几个都司便联袂赶来拜见。 自前番交接宫禁后,他们便带着大军被江宁派来修建陵寝地宫。 “末将参见将军。”
“几位都司不必多礼。”
江宁虚扶一下,问道:“近来进展可还顺利?”
马阳笑道:“将军放心,一切都好,怕是再有几个月,便能完成了。”
几个月? 江宁内心一汗。 他要有几个月不能见到芸儿了。 这时,忽闻黄兴武面带忧色道: “其实末将正有要事向将军禀报。 就在前两日,末将麾下一伍长来禀报说,曾看见了金井出水。 末将觉得此事需得慎重,最好勘察一番。”
江宁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而马阳浑不在意道: “将军,你莫听这厮胡咧咧,他每次惯会把事情夸大,就喜欢说这个有问题,那个不对的。 要末将看,此地山泉甚多,地下又有许多暗河泉眼,纵使出水也是应有之事情,算不得什么。”
黄兴武瞪了马阳一眼,道: “将军,不可掉以轻心。 之前那位兄弟与末将说时,末将便带了弟兄们去看。 到了彼处,瞧见钦天监的楚文大人和礼部田侍郎在那里探查,模样十分紧张。 末将当时就要去看,却被他们拦住,就连当时几个看守地宫的将士也一并驱逐了出来。”
江宁听得此处,眉头皱得更紧。 “走,带我去看看。”
瞧得他认真的模样,马阳也不敢再说笑反对,连忙带路。 江宁带着众人先是祭拜了下皇陵,走完该走的流程,旋即小心踏入地宫之中。 他没有遮掩行径,于是被几个在周遭的小吏瞧了后,连忙回各自有司禀告。 在几个都司的带领下,江宁来到金井处。 这可是整个陵寝最最重要的所在,也可唤作龙脉,其中的风水之道可大有讲究。 江宁走到近前,小心翼翼地在金井沿壁上摸了几下。 但奇怪的是,并未有任何渗水的迹象。 他不由得看向黄兴武。 黄兴武一口咬定道:“将军,其中确有蹊跷,末将断不敢胡乱欺瞒。”
江宁点了点头。 他知道黄兴武为人稳重,向来不会信口开河。 忽地,江宁面色微变。 因为随着手逐渐往金井里深入,他发现有一块地方的泥土,和周遭的泥土质感并不一样。 像是后来重新糊上去的一般。 “走吧。”
江宁收回手,带着众人离开地宫。 而刚回到临时搭建的营帐,楚文与田养和便联袂来访。 看着两人眼中的异色和慌乱,江宁便知道,里面绝对有事儿。 “二位大人来了?正巧本将还想去找你们。 本将刚来赴任,便听闻金井出水,正要问怎么一回事呢。”
听得此话,宦海沉浮多年的田养和身子当即便晃了晃,强自镇定道: “什么?竟有此事?将军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楚文也在一旁附和道: “断不会有此事,金井乃下官花了数日功夫勘定的风水绝佳之地,如何会出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本将倒觉得完全有可能。”
江宁呵呵一笑,又道: “当然,本将于此道并不通晓,想来大抵是我的臆测吧。 不若这样,本将将此事禀报陛下,再呈上这个东西,让陛下和众位阁老定夺,如何?”
说着,江宁摊开了手掌。 而看清他手上是两撮土后,楚文和田养和齐齐面露骇然之色,失魂落魄地跪倒在了地上。 “还请武安伯救救下官!”
两人齐声哀求道。 江宁挑了挑眉,道:“其中到底有何蹊跷,一字不落告诉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