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攻击落了空,第二次还是落空,也变得更加狂躁不堪起来,就连攻势都凶狠了不少。但这次,面对它的不是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伤员,而是蒋丽丽。哦,还有楚江寻和江延。这又是一个很大的意外之喜。没想到他们三个真的在一起,没有被冲散。有了楚江寻他们三个在,这树藤很是被收拾了一通。当然,这树藤已经成精了,想要将它一下子打趴下不太可能,好在那三位是真的勇,直接把树藤给打怕了。又从那个进来的洞口处退了回去。除了在这里留下满地的狼藉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留下。但也没有真正破坏掉什么。我的目光扫过那个祭台,那个祭台一角还沾着我刚才磕破头后沾上去的血。明明这只是一个外表十分普通的祭台,我想它自从被造好后也没有被启用过,但不知道怎么的,我看着它就浑身不舒服。刚才因为看到蒋丽丽他们的那股子喜悦,也被这滩子鲜血给冲得淡化了。这个本该大汇合大家都高兴的时刻,我却被一股不安深深地笼罩着。但这个祭台除了被我的鲜血染红了一块的地方散发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不祥气息外,其他都很安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强压住心头的那抹恐慌,转而看向了蒋丽丽他们。“方远,这才多久没见,你这转性了?居然到现在都不跟我们打招呼?”
蒋丽丽上前一步,微笑着看着我:“还是说,你根本不喜欢看到我们啊?说说,你怎么跑出来了?刘三呢?找到什么宝贝没有?”
蒋丽丽话里带着笑,在外人听来这跟咄咄相逼差不多,但我知道,并不是。我笑了一下:“丽丽姐,你就别笑话我了,你看我都这样了,还宝贝呢,能保住这条小命都已经很不错了。”
蒋丽丽走过来扶了我一把,顺便把我身上的伤也看了一遍。“啧,可真有你的,怎么每次看到你都把自己整得这么惨?”
我咧嘴笑了一下,成功地牵扯到了腰侧的伤口,痛得我呲牙咧嘴,这笑容看着就有些狰狞可怖。好在蒋丽丽不是外人,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示意我转过去,她要替我清理一下伤口。自己动手处理和别人替我处理,那是真的完全两样的感觉。起码这速度和力度上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偏偏我被那消毒药水刺激得快要昏过去了也没忘记吹牛。最后蒋丽丽将最后一圈纱布缠上我的伤口,重重地打了一个结之后,才放过了我。我被推了一个踉跄,但上扬的嘴角始终没有落下去。太开心了!真不是我在做梦!“傻子!看到我们真有那么高兴?”
蒋丽丽顶着满头的尘土血渍,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全是褶皱,已经脏到看不出它们原本的颜色。楚江寻和江延已经站在她身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刘三呢?”
说起刘三,我就更止不住话头了。“刘三那家伙,当然是膈屁了。”
楚江寻闻言挑了挑眉:“你干的?看不出来啊,展开说说?”
我正想说说,但又想到这里还真不是吹牛说大话的场合。“这个说来就有点话长了,反正结果就是那样,不然你们以为,就凭我这弱鸡手段,能逃得过刘三的掌心?”
毕竟对方可是一个金牌赏金猎人,这事一点儿都没掺水分。最初的兴奋开心过后,我当然知道在这种时候首先要干的事情是什么。“别扯刘三了,他不重要,反正已经是个死人。”
我喘了一口粗气,把自己这些天来所经历的事情十分简单扼要地说了一下。重点是提到了黑纹和祭台。“黑纹?还是脱离于任何活物会单独行动的黑纹?”
果然,我把这个情况一说,楚江寻和蒋丽丽的神色就变了。我们三个人一开始就是冲着到这里来找能解决黑纹法子来的,现在知道了它的下落,当然要关注。不过在我看来,那道黑纹更像是路过,也就是偶然间跟我来了个狭路相逢。不然的话,以黑纹的能力,就算我有九条命,也早就交待在那洞里了。看到楚江寻他们一脸的沉思,我问:“难道,你们这一路过来,没遇到?”
蒋丽丽摇头:“没有,我们还真没你那个偏财运。”
神特么的偏财。我扯了扯嘴角,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转过身去,对着那染血的祭台指了指。“你们看看这祭台,有什么问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