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自己。”

她看得明白，但对于媚月来说，就是一个打击。“媚月生气和安庆侯夫人吵了一架，吵架的时候圣女被被泼了一身水，从她们吵架的话语里，我发现这位北昭公主嫁到大雍这么多年，竟然丝毫没有减少自己的野心，还说自己很快就会回到北昭。”

曲颜桑提起过，舒夫人和安庆侯想要的是一个北昭和沈家血脉的孩子，以安庆侯夫人的话，这个孩子似乎是为了她回北昭做准备。“你们说完没有，赶紧看完，本圣女要回宫休息。”

屋子里传来媚月的声音，将两人的谈话打断。曲颜桑请南疆圣女前来的目的，是想让她看看这个药楼里有没有南疆蛊术的痕迹，只需要证明在药楼里居住过的人会蛊术……根据南疆传承下来的方法，媚月在药楼里适合豢养蛊虫的地方寻找有无蛊虫生长的痕迹，曲颜桑则是翻起了书案上的医书。之前自己故意拿以前的话诈舒夫人的时候，舒夫人露出的表情值得深思，她是知道自己有仇家，而且他们之间有合作，但关系很不稳定，在曲颜桑的提醒下，她开始反思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将沈老太君毒死了，沈老太君诡异的死状也很巧妙的证明着曲颜桑的话。合作关系随时都可能破裂，舒夫人的仇家不会不插手安庆侯府的事情。眼前这个药楼，就很符合曲颜桑的猜测。红颜枯骨这个名字源于戏本，因为传出来的戏本里，中此毒的都是女子，在中毒之后会迅速将中毒者身上的血肉全部吸干，最后化为枯木。从没有记载，说此毒会让人死后尸骨无存，只能是有人在沈老太君死后做了什么。媚月得出的结论是：“我没有在这里发现任何蛊虫的痕迹。”

不是蛊虫，那就只能是毒药，毒性特殊，装毒药的东西也应该很特殊，普通的药瓶会被腐蚀。“那个疯女人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你们说那个沈老太君死后尸体被烧成灰，证明她死于火。沈少夫人死在石头上，手上还有金簪，应该属于金。那两个怀孕的妾室因腹中的孩子而死，孩子代表着生长繁殖，属于木。还有沈安，差点被活埋，更好应证了土。五行学说，金木水火土只剩下水……”滔滔不绝的媚月看着陷入沉默的曲颜桑和君无尘，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媚月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若真的要以五行来说，沈老太君应该是死于木，沈少夫人和那两个妾室都是死于金，沈安死于土，凶手若要想凑齐五行的诅咒，他至少还要杀两个人。“王爷派人去查北昭，有没有什么收获？”

可能他们最想要的东西，就在北昭。君无尘摇了摇头，北昭在当年战败之后，就一直一直深陷争权夺位的内战之中，这样北昭，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被惦记的。“王爷，我想要安庆侯夫人院子里栽种的花。”

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的媚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曲颜桑的注意吸引过去，她看着面前双眼里充斥着期待的媚月，就像一只在主人面前讨食的小狗。“下官的义父培养了很多奇花异草，若是圣女想要，下官送几盆给您？”

媚月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我就要那个安庆侯夫人院子里的。”

“为什么？”

曲颜桑没有发现那些花，有什么不一样。媚月歪了歪头，发髻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她说：“那可是只有在北昭皇城才能存活，用北昭皇室血脉日夜浇灌才能使其开花的，珍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