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问的是安庆侯夫人:“当年舒夫人想为安庆侯求娶北昭公主为妻的事情,公主知不知道?”
安庆侯夫人嗤笑道:“知道与否,有什么关系?你们的圣上虚伪至极,就算本公主不愿嫁,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她的回答有些奇怪,但曲颜桑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年,是沈老太君以救命之恩,为自己的儿子沈嵩求娶北昭公主,那时候圣上已经准备好从皇室宗族里挑选和亲的人选,迟疑不定的时候,是公主说自己与安庆侯一见钟情,非君不嫁。”
安庆侯夫人脸上的沉着冷静瞬间消失,她抄起手边的茶盏狠狠摔在安庆侯的身上,怒骂道:“我能有这样好的姻缘,原来是你们在这里面出了这么多的力。”
安庆侯瑟缩在椅子里,不敢说话。他想将开口将此事推在已经死亡的舒夫人身上,迎上安庆侯夫人的眼神,又没有承认的勇气。曲颜桑将暴怒的安庆侯夫人按回椅子上,示意她安静些。不知怎么的,安庆侯夫人在看见曲颜桑的双眼时,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心里面产生的暴虐也渐渐归于平静。“舒夫人信奉事在人为,当年沈老太君救下太后的时候开始,她就在为现在的事情做准备了。”
曲颜桑的话让安庆侯心里面浮现一个不安的感觉。“伪造一个和亲公主的书信,对她来说应该不足为奇,毕竟当年就敢算计太后和圣上获取对太后的救命之恩,当然现在我们现在关注的并不是这件事。”
挑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到安庆侯府的案件上。“对于这位儿媳妇,沈老太君唯一的要求就是子嗣,安庆侯夫人因此对沈老太君心怀怨恨,当沈老太君知道舒夫人的安排的时候,对安庆侯夫人的不满,达到了顶峰,她开始大肆为自己的儿子孙子找丫鬟,想让她们生下一儿半女,只是这些孩子无一例外都死于安庆侯夫人之手。”
安庆侯还在嘴硬,他坚决不同意曲颜桑对沈老太君和安庆侯夫人的污蔑。“母亲曾经说过,她想要的只有公主的孩子,那些妾室生下的孩子也是想拿紫河车给公主调养身体,他们自己胎里不足没有活下来,不能怪到他人身上。”
曲颜桑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录事说:“安庆侯之前说孩子不是侯府血脉,全部被送出府外,推翻自己之前的口供,加一条罪名。”
安庆侯感受到了曲颜桑满满的恶意,怕自己再次陷入他们的圈套之中,干脆的不再说话。曲颜桑看着憋屈的安庆侯笑道:“难道侯爷不知道舒夫人的打算吗?有没有可能,你才是那个关键的点,其他人都是为了你而存在的。”
安庆侯愣住了,脸色顿时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