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啊。”

叶软软鼓了鼓脸颊，继续追问道：“那你，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第二人格吗？！”

她将“单纯”二字咬的极重，捧着白夜的脸，迫使他与自己直视。叶软软美眸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夜，像是要将他内心的想法，透过他的眼睛，全部探查的一干二净一样。白夜没动，只是配合着叶软软的动作。而这次，他并没有回答之前叶软软的问题，反而又将问题抛了回去，反问她道：“你觉得呢？”

看着他的反应，叶软软心里咯噔一声，随后划过一抹了然。她原本只是怀疑，但现在看见白夜的态度，这件事情基本上八九不离十的确定了。一时间，叶软软像是吃了一个没有成熟的青杏，又酸又涩，心里很闷。叶软软反手抱住白夜的腰，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声音带着哽咽：“所以，你真的和这个小世界有关系，对吗？”

小姑娘带着询问，以及，想要被否定的期待。他果然很聪明，白夜感叹她的敏锐。但……白夜并不想让她如意：“是。”

“那……具体的联系是什么呢？”

“我是这个世界，或者说，是自然的化身。”

白夜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你也可以理解为，我与自然感官和记忆是共同的。”

他即是自然，自然即是他，他是自然承受不住人类的伤害，而幻化的一抹分身。自然遭受的伤害，全部都伤在了他的身上。那些疼痛，那些苦难，他全都记得。所以，他才能操控植物，那些动物也会格外亲近他。基地的最高领导着也不愿再逼迫他，因为，这本就是人类欠他的啊……轰的一声，叶软软觉得心里有一处塌了下去，她用力的抱进白夜，想要感受着，他还在自己身边。如果，如果他是自然，那人类带给了自然什么呢？外面的世界已经千疮百孔。她不敢深想。想到白夜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浑身剧痛，上次更是痛晕了过去。以前，叶软软一直以为，是因为白柒夜被抓去做实验的缘故，那些人，在他的身上进行实验，所以他才会留下浑身疼痛的后遗症，所以他以内的辐射物质才会超标，他的身体才会千疮百孔。但……倘若不是这个原因呢？倘若……是因为人类将核污水排进大海的原因呢？想到某件事情，叶软软吸了吸鼻子，小声问到：“那……是不是你的身体，和自然也有关系？”

“不是。”

白夜的眼眸闪了闪。虽然他不介意让小姑娘再多心疼心疼他，但，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想到小姑娘那对于他来说特殊的体质……白夜抿唇。但凡有这个体质的人不是小姑娘的话，他都不会考虑这么多，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但……这个人是小姑娘的话，他莫名有些不忍。嘴先大脑一步否定了小姑娘的猜测。虽然刚和这个小姑娘认识不久，但他却有种预感，如果他承认的话，那么小姑娘会做出一些让他后悔的事情。他的预感一向很准，所以，出于种种考量，白夜否认了叶软软的猜测。但叶软软是谁，她和反派一起生活了两个小世界，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在撒谎。啪叽。叶软软抬手扣住了他的脸，用力揉了揉：“骗子。”

揉了两下，见白夜乖乖的待在那里任由叶软软揉搓，叶软软就没了继续揉的兴致。她用力将白夜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这次白夜倒是顺了她的意，起身后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打算。最后白夜敛眸，他先打破了这个寂静的氛围：“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或许是觉得二人之间的氛围太过严肃，白夜轻笑一声，调笑道：“想好了再问啊，不然下次我想不想说就不一定了呢。”

叶软软：……原本叶软软还在心疼他的经历，现在直接将她从难过的情绪里拉了出来。她纠结片刻，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叶软软不确定，白夜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什么地步，系统一直提示她，反派的治愈值依旧是负数，可想而知他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担心我啊。”

白夜戳了戳她严肃的小脸，果然，这张脸还是笑起来更可爱一些。“快说！”

叶软软一把拍开白夜在她脸上兴风作乱的手，表示严肃。“放心，暂时还死不了，况且……”白夜扯起唇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如果我死了，我会让你给我陪葬的，怎么样，怕了……唔……”他话音未落，脸上那带着试探性的恶劣的笑就消失了，取代而之地，是蹙着眉，冷淡地指责：“少吓她。”

还没有试探出什么的白夜：……他不置可否，反问道：“你难道就不想吗？”

同一具身体里的灵魂，半斤对八两而已，谁也别说谁。白夜有时候真的看不上白柒夜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看起来温和柔顺，实际上在背地里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地看着猎物走入自己布置的陷阱里面。天天装来装去的，不累吗？他选择和白柒夜共生的原因就是，这个人，其实和他很像。经过核污染的洗礼，白夜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对人类亲近的态度了。他恶劣，偏执，喜欢看着他们一点一点走向灭亡。别看白柒夜装的再好，但是白夜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和他是同类。所以他才会选择与白柒夜签下契约，和他成为一体。“我不想吓到她。”

白柒夜并没有说自己想不想，他只是不愿意叶软软受到惊吓。白夜对此嗤之以鼻。就连自己的内心都不敢面对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和他叫嚣。想要将白柒夜取代而之的想法俞渐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