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手拽着老姜头两只手,以防止他手到处乱摸。毕竟她还是哺乳期妈妈,而且一直隔段时间就会挤奶,以防止回奶,难免会被触碰出奶,所以,她胸前垫了很厚的垫子。老姜头身材还挺魁梧,虽然不胖,但很重,一百好几十斤。章若水一直锻炼,虽然刚生完孩子不久,但她体力还是非常不错。不过她并没有将力气全使出来,而是假装背不动老姜头,摇摇晃晃,像是随时要摔倒似的,把老姜头吓得喘得更厉害了。“不,放我下来……”章若水假装努力稳住自己身体,并出声安慰老姜头:“我力气很大,农忙的时候都扛麻袋,走山路很厉害,就是进城这段时间,可能生活太好了,所以体力有些下降,别担心,我能行。”
说着她挣扎着向门口走去。“您老身体不能拖,若是拖出事,我担不起责任,也是对您老的不敬。”
就这样章若水在随时好像要摔倒中,硬是背着老姜头出了旅店后门。而后她将老姜头放在台阶上,然后她也坐在台阶上,大口的喘息着,休息一会。“老领导,出来了,咱就不怕了,一会转出巷子,我们叫辆人力车去私人门诊。”
对这个提议,老姜头表示赞同,嗯了一声。刚才这一路,没差点把他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哮喘得也更厉害了。正因如此,他对章若水也更感激,这个姑娘是真善良,打心底想救他命,不然不这么拼。章若水休息差不多了,再次背着老姜头起身,这会是平地,不是台阶,也适应一点了,走得也稳当些了。正因如此,她也加快了脚步,嘴里还说着:“得尽快赶到门诊,早一点拿到药,您早好。”
转出巷子,她看到巷子门口有一辆人力车。那人戴着草帽子,正坐在车边等客。章若水认出那就是吴健,知道是故意在这里等她。她只当不认识,大声招呼道:“人力车,快,快过来,我们坐车。”
吴健听到来客了,看到是章若水,他忙起身,拉着人力车迎上去。他帮着章若水将老姜头坐好,然后边转头边询问:“你们要去哪儿?”
章若水指指东边方向,出声说道:“到那边私人诊所去,老人家病着呢,您快点哈。”
吴健答应一声:“好来,没问题啊。”
随机他上三轮车,拼命地等着车子,很快就到了私人诊所。“姑娘,你一个人看着有点难,不如多加点钱,我帮你背老人进去,然后再送你们回去如何?”
吴健望向章若水跟她商量。章若水一脸为难,她想了想,凑近老姜头耳朵,小声询问:“老领导,您看呢?他一个人力车夫,应该不会注意我们是谁,不会认得您。”
老姜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毕竟章若水是个女儿家,她一个人实在是不方便,坐人力车这一路,在她背上,他感觉自己随时都能跟她一起摔倒,特别是走楼梯的时候。一路惊魂,现在他感觉病情更重了,喘得更厉害了,说话都难了。他只能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章若水便对吴健说道:“那你赶紧的,把老人家背进诊所里,钱咱们好商量。”
吴健爽快应道:“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家里也有老人,不会因此讹你们钱。”
说着,他背起老姜头,脚步轻快地走进诊所。老姜头在他背上不禁暗暗感慨,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他在车夫背上,稳当而又踏实,一点没有担心要摔倒,还是男人力气大。不过正因如此,他更感激章若水对她的好。一个女子实在是难得。进了诊所,章若水忙招呼白发苍苍的座堂医生:“医生,我家老人哮喘犯了,你快给看看,现在喘得不能走路,不能说话……”座堂医生示意吴健将老姜头放在诊床上,然后给他看诊。“老人有哮喘的毛病,这次应该是突然发作,是不是有什么诱因?”
座堂医生出声询问。章若水想了想说道:“按说没有啊,就是吃完早饭还好好的呢,然后准备出门就忽然喘……”座堂医生摇摇头,正色说道:“没有是不可能,哮喘忽然发作肯定是有诱因,找出诱因才能对症下药,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对了哮喘是不能喝酒,有没有喝酒?”
一听这话,章若水登时脸色瞬变:“天啊,难道是因为这个?昨儿下午,老人喝了不少酒呢,当时我不知他有哮喘,因此也没有劝着,可当时没事啊。怎么今天早上忽然犯病了……”她说着望向老姜头。谁料老姜头喘得更厉害了,而且躲闪着她的眼神。章若水不由在心里冷笑,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这下确定他就是在跟她玩心眼子。昨下午他跟那些老伙计喝酒,他自己根本就没有真喝酒,应该是他喝那瓶酒,是白开水,所以他是假装醉。幸亏她当时察觉到了老姜头是演戏,否则若是趁着他酒醉,试探什么,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者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就露馅了。不过昨天下午她还没有确定,毕竟有哮喘的老姜头确实看着从酒瓶子倒酒喝。所以昨晚,她跟陆秉风商量,今早再用酒精来试探老姜头是否真得有哮喘。因他们看到资料上是他有哮喘,但他昨天喝酒了。章若水早上做饭的时候,她看到厨房角落里有个酒精炉子,便故意碰到了酒精炉子,当时已经做好饭了,不怕会明火点燃了酒精,而且饭菜香味又掩盖了厨房得酒精味道,所以老姜头并没有察觉,但酒精肯定会飘到客厅里,所以他就中招了。中招后,章若水确定老姜头是真得哮喘,而昨天他是喝得假酒,可见用心险恶。不过老姜头中招章若水很开心,她的计划得以实施,在老姜头面前极力表现一番。其实,旅店外面的警察及警车这些大阵仗,也是陆秉风跟警察商量后配合她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