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是比他年纪还大的老头儿，而他对他们极为恭敬。章若水再次联想到老姜头曾说，只是几个普通朋友，随便聚聚而已，看来不过是打马虎眼，迷惑她和陆秉风似的。四个人在院中聊了会，这才进屋。“小章啊，泡壶热茶来。”

老姜头在外面喊着。章若水答应一声，随即送出去一壶热茶。她假装不好意思看那三个老头儿，而是恭声对老姜头说道：“老领导，请问还需要什么？瓜子还有花生要吗？”

老姜头一脸随意地笑道：“好，你拿出来吧，他们三个都是我老伙计，随意些就好。”

此时老姜头对那三个老头完全不是他们在院中的样子，可见现在是演戏。章若水答应一声，随即又回到厨房，用碟子端了花生和瓜子出来，放在桌上。其中一位头发都花白的老头，望向章若水，出声问向老姜头：“老伙计啊，这就是你新请小厨娘？看起来很年轻，很漂亮啊，想不到竟然就有让老伙计都迷恋的厨艺，待会我可好好尝尝，是不是名不虚传啊。”

章若水不好意思地笑道：“老领导谬赞了。”

谁料那白发老头，却忽然不悦地盯着她，哼道：“你这女子懂事吗？我跟你说话了吗？我在跟我老伙计说话呢，不过是说到你了而已，你只管听着就好，怎么回答，我老伙计来。”

搂头就这么一顿训斥啊。章若水是真懵了。她没想到这白发老头儿竟然是个刺猬，一碰就浑身是刺。说实话，她在老姜头这里做事，还真没有被他责怪过，登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并带着惶恐，却不敢再说话，而是低下头。老姜头望向章若水轻叹一声，但他没有帮着章若水打圆场，而是顺着白发老头儿说话。“小章啊，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今儿怎么不懂事呢？让你出来伺候着，可不是让你乱说话，我老伙计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是却是个直性子，不对的事就说，也是对你负责。”

听到这话，章若水再次确定自己的猜测，这个白发老头儿绝对是个比老姜头还厉害角色，若非他不可能从来没有怪她，而此时当中责备她。她自然不会硬碰硬，而是忙抱歉而又难过地道歉：“对不起啊，老领导，我辜负了您的培养，让您在老伙计面前丢脸了，以后我已经引以为戒，再也不会乱说话了。老领导请您们再给我一个机会，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假装害怕到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老姜头却依旧是板着脸，他在等白发老头儿表态。白发老头儿摆手说道：“罢了，我不过是又多说话了。家里小辈行为不轨，我向来是看到就会严厉指责，今儿竟然忘了这是来老朋友家玩了。又多管闲事了，是我该说抱歉。”

老姜头听到这话，忙笑道：“老伙计，您教训的对，咱们对小辈就该有调教的义务。我的人就是您的人，您教训的对，我想这个小厨娘今儿长记性了。”

章若水也忙接口说道：“以后我再也不会犯了，不该说的话不说。”

“是没跟你说的话，不要说。”

白发老头儿给她纠正。章若水恭声应道：“是，老领导我记住了。”

“你去做饭吧，将功补过，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白发老头儿冲她挥挥手。正说着，陆秉风提着两个大体蓝回来了。老姜头见状趁机冲他们挥挥手说道：“你们赶紧到厨房做饭吧。”

章若水点点头，躬身退着回厨房。进了厨房，她冲着陆秉风做出不要说话的手势，而后两人开始默契的配合做菜。一通忙碌之后，四个菜上桌了。那三个老头儿尝过之后，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老姜头捡到宝了。老姜头却一脸谦虚地笑道：“三个老伙计，你们若是看中了，我就把这小厨娘送给你们。”

那三个老头儿嘴上说的是不敢夺人之美，但是白发老头儿却表示可以借着用几天。听着他们就像是聊一件物品一样，聊着自己。章若水虽然明白自己忍辱负重做卧底，就是为了捣毁老姜头背后的团伙组织。但她还是忍不住生气，她是个自由人，凭什么他们之间送来送去？这可是新社会，不是过去的旧社会，把人不当人。正因如此，她也要必须把老姜头及他背后组织这种社会大毒瘤给剜掉。随着菜肴不断地上着，老头们都吃得很高兴。因此他们也就无暇顾及他们两个在厨房的动静。章若水这才压低声音询问：“你出去买菜的时候，有没有趁机将信息传出去？”

陆秉风摇摇头回道：“并没有，我发现后面有尾巴，所以我只是买菜，然后回来。”

章若水听到这话，不觉暗暗松口气，只要不让老姜头抓到他怀疑的把柄，他们就还有在他面前继续周旋的机会。四个老头儿吃过晚饭就走了。章若水和陆秉风收拾好厨房。老姜头却告诉他们，今晚无需在这里住着，他有重要的客人要过来，商量明天开紧急重要会议的事情。章若水丝毫没有表现出迟疑地样子，她点头应道：“老领导，那我们走了。”

说完，她对陆秉风沼招招手，转身就向门外走。陆秉风也急忙抬脚跟上去。就在章若水准备胎教迈出大门的时候，忽然老姜头说话了。“小章啊，你们等等，我有话跟你们说。”

章若水收回脚，扭头望向站在屋门口的老姜头，疑惑地询问：“老领导，您找我们还有事？”

老姜头点点头，冲他们两个招招手，示意进屋。章若水和陆秉风再次回到屋里。老姜头则面色平静地说道：“这样吧，小章啊，你们再留一留，帮我招待完客人再回去好吗？反正我答应让你们今晚回去了，就一定让你们回去的。”

章若水依旧是爽快应道：“老领导，您怎么安排我们怎么来，可以的，今晚住在这里也没事，横竖我们回去睡，跟在这里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