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绕着院子走了起来。偶尔抬头,不知在看着什么,同时口中也念念有词,不过具体说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停顿了片刻,眉心紧锁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好事。“据我观察,岙城上空的天象极为不详,风水已被煞气所改变,百姓的怨念还在日益加重。”
“所以,想要行善积德,恐怕要从消散这些怨念方面下手才行啊。”
计划一步接着一步进行,谢中卿为的便是百姓之事。但是不能操之过急,一切以稳妥为重。“敢问神医,可有什么具体点的办法?”
孔太守语气急切,连忙追问。他心中,彻底把眼前的人当成了真正的神医。为了自己活得更久,也为了儿子能够健康的活下去,这问题必须解决。三代单传,不能断在儿子这里。想到这里,孔太守不由得急地直拍手,目光带着希冀地看向谢中卿。谢中卿心中一喜,自己的计划已然成功了大半。于是乎便不再犹豫,直勾勾地盯着太守。“办法肯定是有的,我有两个建议,都要做到。”
“第一,就是要你不能再杀生了,这个办法可以保证煞气不再增加,但并不会消散。第二则是你要开仓放粮赈灾,让那些百姓,都能活得下去。唯有如此,才能让煞气消散,不再影响孔太守你家人的身体。”
一鼓作气,把该说的,都说得清清楚楚。当然,在说话的同时,谢中卿的目光还一直盯着太守。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孔太守的表情不断变化着。刚开始听到第一点微微皱眉,但还是狠狠点头同意。可是听到第二点,表情立刻骤变,整个人后退两步,顿时变得极为警惕。孔太守看向谢中卿的表情,也在此刻发生了变化。如果说之前是热情和希冀,现在就是疏远和怀疑,无疑戒备心加重了许多。察觉到了太守的变化,谢中卿依旧是不动声色。无论结果怎样,她都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过了几个呼吸,孔太守本就不大的眼睛不断眯着,似乎有了作恶的心思。随后,双眼陡然睁大,紧紧盯着谢中卿。“你说什么?让本太守开放粮仓赈灾?你知道太守府什么情况吗?你知道这里的灾民有多少吗?”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者,有些东西,你是不能接触的,明白吗?”
“还有,本太守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单纯的医者了,说吧,你来太守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语罢,孔太守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我看穿了一切的模样。不得不说,这架势还挺唬人。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谢中卿一眼看出太守是在使诈,便立刻用愤怒的语气说道。“我当然只是医者了,信不信由你!”
“真没想到会被人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过医者仁心,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的身体已经出了毛病,不能继续拖延下去了。”
“如果还不信我,后果自负!”
谢中卿的声音不断增大,给人一种被气笑了的感觉。如此话语之下,孔太守开始犹豫不决。同时,非常的震惊。眼前的神医那么自信,显然不是作假,难道说自己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吗?他不断想着,很快又摇了摇头。因为孔太守猛然间想到,他自己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没理由先让儿子受此灾难啊。想到这儿,他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脸上表情不变,只是话语中多了些敷衍。“神医的话,本太守自然是信的。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本太守已经乏了,要早点休息。”
说着,还张嘴打了个呵欠,似乎是困了。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这更像是毫不在意。“既然如此,太守可自行休息,我也要回房间去了。”
谢中卿不再多言,决定顺从太守的意思。话说那孔太守听到回应之后,没有一点犹豫,就转身要离开这里。整半天,所有的话他都没放在心上啊。谢中卿微微皱眉,决定做点什么,让孔太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乎,她长袖之下的纤纤玉手微微一动。一根极为纤细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孔太守的后背,扎的位置非常考究,乃是人体的一个穴位。再加上孔太守身材肥胖,脂肪较厚,更加感受不到异样。就这样,银针之上的毒药,顺理成章的进入孔太守的体内。谢中卿微微一笑,这银针她可是提前准备了不少呢,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当然,这种毒药不过是一种微毒且不致死的毒药,能够让中针之人在一刻钟后昏昏欲睡,睡觉时伴有噩梦且头昏脑涨。更重要的是,会产生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犹如被人掐着脖子一样。银针之毒已下,谢中卿立刻轻声往前走,跟上了孔太守的步伐,不动声色地取走了银针,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看着太守渐渐离去,谢中卿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人跟踪,一切正常,这才把门关上。今夜,在这太守府睡觉,绝不是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但是太晚了,还是需要小憩一会儿。门后简单布置一个能够发生声响的小陷阱,就回到了床上侧躺着睡觉。另一边,孔太守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休息,而是在屋内大摆筵席,与一位体态丰腴的美妇人喝酒吃菜,有说有笑的。不仅如此,还搂搂抱抱,整个人非常得意。可是就在此时,突然孔太守就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困意。他还想强忍着困意,用力甩了甩头,并摁了摁自己的额头。一旁的美妇人连忙靠近太守,张口询问道:“孔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快来人啊!”
一边问着,一边朝着门口大声呼喊。她十分慌张,和太守一起用膳,万一太守出事,肯定第一个问罪于她。孔太守闻言,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恶狠狠地看向身边的美妇人,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