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满分答卷。”
其实眼下这种场景,用来谈工作实在有些浪费,可白燃要说,许观庭就耐心的听着。他点头:“那我先谢谢你了。”
“合作共赢嘛,不客气。”
白燃话音刚落,门铃响了。“去开门,医生到了。”
许观庭起身,开了大门,果然就蹿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医生,白大褂皱的像从泡菜坛里拉出来的一样,他看也没看许观庭一眼,直接朝里面走,喊道:“人呢?”
“这里。”
白燃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很自然的把袖子挽到了胳膊上,露出了整条手臂。许观庭跟上来,就看见那医生打开医疗箱,取了个一次性的针管,开瓶,推药,动作一气呵成。一手拿着几根棉签挨个在白燃胳膊上涂了几圈,然后把针药推了进去。那针刺的有些深,许观庭看的直皱眉,可白燃还是面无表情的。“行了,没有出血。”
医生飞快的收拾好医疗废渣,啪的一声关拢了医疗箱,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身后有人。他回头看了眼许观庭,推了推老花镜,确认道:“这位是,银星集团的新总裁?”
许观庭点点头。“不该问的别多问,小心我扣你钱。”
白燃把袖子拉了下来,又拿起那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医生笑的一脸八卦:“你说之前两次也就算了,这回,这么大一个解药就在你房间里站着呢,你有什么必要挨这一针啊。”
白燃把矿泉水放回了茶几上,对那医生笑的和颜悦色的,“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嘁——万恶的资本家。”
医生挎上医疗箱,骂骂咧咧的准备走了。“少喝凉的,打了针就没必要再进行某些活动了哈。”
“等等。”
白燃却喊住了他。“又怎么了?”
医生抬腕看了下手表,语气里透着无奈和不满:“白总,已经十点半了,私人医生也是有人权的。”
那针剂效果确实不错,白燃脸上不正常的绯红已经逐渐消失了,声音也有力了许多,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上次给你看的那个检查报告,怎么样?”
“哦,你说那个。”
医生耸耸肩,好让医疗箱在他肩膀上更牢靠些,他搓了下鼻尖,答道:“有控制好转的迹象,没有新病变,但是旧病灶的感染率还是有些大,我的建议呢还是合适的时机就手术吧。”
闻言,白燃眉心微跳,她点点头,“知道了。你回吧。”
医生离开后,许观庭坐回了沙发上,他问:“刚才我看他用的那个针剂,是国外进口的。”
“嗯。”
白燃应了一声。更详细的问法,许观庭没问,他垂着眼,眼神莫名有些阴森。“你的医生常备着这种药,是不是说明这种事儿,这三年里经常发生?”
白燃一抬头,先是有些疑惑,瞬间悟懂了许观庭的问题后,笑着拢了下头发,笑道:“没有经常,偶尔有过两次。”
“都是谁…”许观庭刚说了三个字,白燃的声音就盖过了他。“你知道的,生意人嘛其实就跟野狗一样,为了抢食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的。尤其新牧工程出事之后,恒泰简直一落千丈,谁都想来踩两脚。”
许观庭又问:“所以我很奇怪,新牧工程是白致远一手负责的,出现施工图遗失,预算虚高,甚至消防查验不合格这种连环性的致命错误,为什么他还一点事儿没有,你还要用他?”
白燃抱着手臂,懒懒的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慢悠悠的答道:“因为他是我二叔啊。”
“我可不觉得你是任人唯亲的人。”
许观庭笑了声。白燃也跟着他笑,眉眼弯弯的,“哈哈哈,许观庭,我的意思是说,他根本没有那个脑子去布置这么多漏洞百出却又能让恒泰伤筋动骨的陷阱。”
许观庭笑容冷却,很快便明白了。“有人想让他背锅。”
白燃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又错了,是有人想让我身边彻底无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