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们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证据！”

小霜几乎咆哮着。“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张律师从业多年，清楚这件事情其中牵扯有多么复杂，他不想趟这浑水。看明漾一个小姑娘，忍不住提醒。“明小姐，世道人心险恶，还是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我只能……祝你好运。”

所有努力付之东流。小霜气得心口上下起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不是号称最厉害的律师吗，明明看见有无辜的人在你面前受苦受难，你为什么不肯站出来主持正义，为什么？”

“小霜……”明漾伸手拉住了小霜的手。缓缓抬起头，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我们走吧。”

“经理……”小霜还想说点什么，但明漾已经站起身，向外走去。明漾浑身似被蒙了一层灰尘，透不出一点光泽。车缓缓地开到了公司，明漾从后门进去，失魂落魄地走进办公室。办公桌上静静地放置着一个餐盒。明漾坐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过了好一会儿才打起一点精神。打开饭盒，拿起筷子，一边吃饭一边将电脑开机。突然，在电脑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明漾瞳孔猝然一缩。猛地打开办公室的门，抓住一个拿着文件路过办公室的职员。“经理，你怎么了？”

“今天有谁进过我的办公室？”

女孩眨了眨眼睛，“总经理的办公室没经过允许不是谁都不能进吗，再说，不还有监控呢嘛……您丢东西了？”

一个令明漾浑身发凉的猜测涌现在脑海。甚至都不管会不会被前门的记者拍到，明漾冲出大门，穿过围堵的叽叽喳喳问话的记者。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家。家里空空荡荡。所有明凤玲的私人物品，全部被带走了。只有冰箱里放着昨天晚上还没吃完的菜。忽然，一种恶心感涌上心头。明漾跑到厕所，呕得连胃酸都吐了出来。“傅总！”

陆丰慌忙赶到时，傅北恒正在开一个紧急会议。傅北恒正在训斥几名老总。会议桌两边，每个人都把头埋得恨不得放到地上。气氛压抑且低沉。傅北恒的眉紧蹙着，心情极其不佳。“我没说过在我开会的时候禁止任何人打扰吗？”

陆丰的唇蠕动着，不敢出声，只看着傅北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傅北恒的眼神刀一般在陆丰身上划。半晌。“什么事，说。”

陆丰欲言又止，觉得这种事还是到傅北恒耳边悄悄说比较好。可傅北恒脸色越来越难看，耐心早已经打到极限。“就站那里说，说完给我滚！”

陆丰只好硬着头皮。破罐子破摔似的，大声道：“夫人她失踪了！”

傅北恒倏然站起，脸色黑如锅底，恐怖至极。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为什么，不早说？”

陆丰战战兢兢地回答。“两天前，夫人中午回了家，之后就再也没出过门，我觉得奇怪，就让暗中保护的人去把门撞开，结果夫人根本没在家，就连手机也没带！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傅北恒气势汹汹地大跨步走出会议室，陆丰亦步亦趋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