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淡淡瞥了吴太师一眼。“那不知吴太师可有合适的人选吗?”
吴太师表情微微一僵,说道:“这个,请恕微臣还没有想出,不过还请陛下给微臣一日时间,微臣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博士。”
"朕倒觉得,张玄挺不错,他也足够资格当这个博士。”
女帝一句话,直接将吴太师的话给堵了回去。“既然如此,那就由臣向张公公说明此事吧!"李湖春道。“好,麻烦国相了,若无其他事,可以退朝了。”
朝会结束。李湖春亲自来到东厂找到张玄,向他说明朝会上发生的事。“什么?”“让我去国子监……当博士?”张玄听到李湖春的话,一脸懵逼。国子监他是知道的。是大魏最高的学府。里面的学生,也就是监生,都是大魏朝廷的高官之子。还有从各地层层选拔上来的优秀学子。还有一些依附于大魏的小国,比如说,曾给女帝献上鲛珠的安阳国的王子公主等。其地位堪比甚至要超过他前世的清北之流。就连魏琉璃等十位公主先前都曾在国子监当中读过书。而国子监的博士,则是和前世的那些学院教授差不多。想他如今张玄身为一个太监,竟然会去国子监当博士。这个跨度未免有一些太大了。“不错,张公公的才能我们大家有目共睹,连那位大梁诗仙不是对手。”
"所以,去国子监当博士绰绰有余。”
“而且,此事陛下也已经答应了。张玄摊了摊手。"既然,陛下都已经答应了此事,那我不去也不行啊。”
"李相,不知需要我何时去国子监报道?”
李湖春说道:“不如,就今日下午吧,我已经给国子监的祭酒打过招呼了,张公公去了以后,自有孔祭酒接待。祭酒,简单点来说就是国子监的校长之类,亦是朝廷的四品官员。事实上,今日在朝会上,理应是祭酒向女帝禀奏监生气死博士的事情。但是,孔祭酒害怕自己说错了话,只能请李湖春代为启奏。"也好,麻烦李相了。”
李湖春笑道:“不碍事,那张公公本相这就告辞了。”
"好,我送送李相。“望着李湖春的身影,张玄有一些讶异。这位李相,虽是大魏地位最高的一品大员,可却温润醇厚,毫无架子。就算在面对他这样一个太监时,表现的也都十分得体,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怪不得女帝会让他当宰相。当日下午。张玄就来到了国子监。国子监并非修建在皇宫中。而是修建在皇宫外的一片竹林中。国子监里的监生也并不多,只有不过两百人左右。和后世大学动辄一两千人的学生不在一个层次。当张玄到了国子监门外时,就有一行人迎了上来。为首之人,是一名年过半百,带着帽子的官员。"敢问,阁下可是张公公当面?”张玄点了点头。“不错,我是张玄,你便是孔祭酒吧!”
“没错没错,本官正是孔慈,久仰张公公。”
"张公公能在诗词一道胜了大梁诗仙,着实给我大魏长脸。""请受孔慈一拜。”
孔慈朝张玄躬身一拜。他身后那些国子监的官员也都长身一拜。“见过张公公。”
孔慈?张玄脑海中莫名浮现起上辈子看过的一部经典电视剧里的名字。他咳嗽一声,说道:“让孔祭酒久等了。”
孔慈呵呵笑道:“不碍事,我也是刚刚才来,对了,我来为张公公介绍一下,这位……”经过孔慈的介绍,张玄也算知道了国子监都有哪些官员。接下来孔慈又为张玄介绍了国子监里的监生情况。不像张玄前世大学需要分学院分班,国子监的监生都可算作一个大班,由不同的博士教习教授功课。估摸着有半个时辰,孔慈就介绍完毕。随后他问身后一名助教道:“周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那名助教回答道:“稟祭酒,如今估计刚到未时。”
未时,也就是下午的一点到三点这段时间。孔慈对张玄道:“未时,那正好到了张公公授课的时辰了。”
“现在就要授课?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张玄目前也只是对国子监有些了一些初步的了解。现在就要他授课,他都不知道要讲些什么。”
张公公倒也不必真的授课,今日主要与那些监生认识一下就行了。”
“对了,张公公到了讲堂,还需注意一些监生。”
"比如吴太师的儿子吴麒麟,辅国大将军的儿子陈兵。”
“上一次,正是吴麒麟带头气死了冯博士。”
"陈兵是吴麒麟的死对头,但对我等,也不是很尊敬。”
说到这里时,孔慈有些唏嘘。他虽然说是国子监的祭酒,但是,想要管住所有监生,却有心无力。想那吴太师是朝廷一品大员,他哪儿敢管吴太师的儿子。还有辅国大将军,也是二品的武官,他的儿子陈兵前天还将一名助教腿打断。若非吴麒麟气死冯博士的事情太大,这国子监的头条新闻势必会落到陈兵的身上。"气死博士?此事是真的?”
张玄有一些惊讶,这件事,方才李湖春可并没给他说过。“不错,莫非张公公不知道?张公公能到国子监当博士,也是因为冯博士被气死的缘故。"孔慈说道。“此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不过无所谓,一群监生而已,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的。”
那什么吴麒麟,什么陈兵。要是不犯在他头上还好,要敢犯他头上。张玄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公公的手段!“如此便好,张公公有请,我带你去讲堂。”
与此同时。国子监蒋太中,两百监生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陈斌,你听说了没有今天会有一位新的博士来国子监,据说,那就是那位在龙雀城大出风头的张玄。一名手托下巴,长相英俊的年轻人,对另外一名长眉入鬓,神色冷傲的青道。前者正是吴太师的儿子吴麒麟,后者则是辅国大将军的儿子陈兵。“知道,那又如何?“陈兵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