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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月涯要去宫中赴三皇子的宴,蟠桃宴是每个百姓都向往的宴会,能去的除了达官贵族就是有功之人,月涯有这个机会自然是开心,可想到那些不确定因素她还是紧张。
椿儿因刚小产正在坐月子,所以月涯便自己梳头,选了一条素色的衣裙穿上,她本想秘密去,可想到潇老夫人,还是决定告诉她一声,怕老夫人着急。 潇老夫人对此荣耀之事可是大力赞成,又听说三皇子以死相救月涯她更是有些激动。 “月涯你放心大胆去,不要害怕,只要遵守礼仪就不会出错。”“这可是很大的荣耀,记住少说话少做事,尽量压低存在感,毕竟我们潇府的门槛我怕那些个爱八卦的大家闺秀看不起找茬,如果三皇子对你有意,你也不要急着回应,男人啊!越是得不到越稀罕。”
“听说那三皇子是个极好的人,你若是能得到这份姻缘对你来说是好事。”
“记住该媚的时候媚,该钢的时候钢,不要太懦弱也不要太强硬......” “祖母,”月涯娇嗔出声,被潇老夫人说的脸红耳赤,“祖母我就是为了感激三皇子单纯赴个宴而已,他是人中龙凤,我一个等待二嫁的女人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月涯小姐就不要妄自菲薄了,你可是优秀的很,人漂亮又聪明,关键还能干,你祖母说的不错,你值得更好。”
“嬷嬷,祖母就是不想让我待在她身边,所以才催着我嫁,这你也听不出。”
潇老夫人食指点着她的头,“你这小没良心的,把祖母一片好心给曲解了,祖母巴不得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可女人总该有归宿不是,跟祖母说说那三皇子如何?”
月涯脸一红,想起他以死相救,想起他水中与自己渡气,想起他大街上再次救了自己,她不由一笑,“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只不过太优秀了,我够不到,也不打算和他有任何瓜葛。”
“祖母,月涯只想赚钱,好好养祖母。”
“噗!你这孩子。”
说了一会话,便听到外面管家的声音,“老夫人,王府的马车已经到了,说是奉旨来接月涯小姐入宫赴宴。”
月涯一笑,“祖母,那我先去了。”
“好好好,小心点。”
月涯一笑,然后退了出去。 金嬷嬷看着院子里消失的背影道:“这月涯姑娘是个有福之人,有可能这三皇子真的喜欢她。”
老夫人暗叹,“虽然我不愿意她离开我身边,可还是不得不放手,她是如皎月一般高洁的人,自是不能屈居在这小小的潇府。”
“老夫人你为何对月涯小姐这么好,比对自己亲孙女潇雪还好?”
“因为......” 意识到自己过于伤感,她没有继续说话,那是她藏在心中几十年的秘密,那个傻丫头的女儿她又如何能对她不好。 世人皆知宫雪肚子里的女儿是月仲的,可是她在战场受伤碰巧被宫雪救回去的那段时间她深知里面的隐情,要不是那丫头为了给月涯一个好的家庭,为了不被人发现她未婚先孕要遭受灭顶之灾,她也不会贸贸然然嫁给一直喜欢她的月仲,最后弄得个郁郁寡欢而死。 说是忧思过伤而死,实际上她猜测定有隐情,毕竟谁愿意帮别人养孩子。 “哎!”
潇老夫人叹口气道:“不说了,你陪我去看看王秋菊,回来了也不来请安,耍什么脾气啊!”
“是,老夫人。”
月涯本以为凤绪澈是派江肃一个人来接她,不料上了马车就看到凤绪澈那张好看的不得了闭着眼睛的脸,她随即一愣,立马有种想下车的既视感。 可寻思着时间不早,她还是硬着头皮坐下,只是一句话没有说,连呼吸都憋住。 凤绪澈本就没睡,又是习武之人,这点细微动静他还是知道,便幽幽开口,“月涯姑娘见到本王不会行礼?”
月涯一楞,随即作揖,“王爷安好,我只是怕打扰王爷睡觉,所以才未开口。”
“ 是吗?”
“当然,”月涯保持笑容,已经笑的脸颊两边肌肉都拉伸不开,那双水眸波光潋滟,让凤绪澈想到轻衣,第一次见这个女人也是让他想到轻衣,所以他才会说她和轻衣像。 想到那女人他眸子一冷,随即阴冷开口,“你怎么会认识那个女人?”
“哪个?”
凤绪澈直勾勾地看着她,弄得月涯头皮发麻,该死的气场,太大了。 “你说的是轻衣啊!我当然认识,我们两个曾经无话可谈,她教过我不少东西,是我闺阁密友。”
“哦!大概什么时候?”
月涯试探一笑,“敢问王爷是否和轻衣认识?你们两个......” “一个水性杨花之人何必提。”
“王爷是不是被轻衣小姐给甩了?”
这话一说她立马意识到后悔,对上那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月涯忙笑道,“王爷我错了,我闭嘴。”
此时此刻,看某人猪肝色的脸,月涯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轻衣这人牛啊!连王爷都敢甩,她下次见到她,定要和她好好讨教一下经验。 许久,马车晃晃悠悠走着,月涯觉得无聊,尤其是这狭窄马车的气氛让她窒息,她想转移话题便道:“你想知道轻衣去了哪里吗?”
“不想。”
“其实我最后一次见是在阳城......” 面对那凌厉的视线,月涯彻底闭上嘴,忽然马车遇到水坑一下子摇晃了起来,凤绪澈扶着车窗自是没事,而月涯没做准备直接身前前倾跪在马车之上,好巧不巧她的整张脸摔在他的腿上。 这么尴尬的一幕,吓得月涯忙坐会去,迎着那想杀人的视线,月涯笑道:“不怪我,不怪我,怪江大人。”
“今天的事不能说出去。”
“遵命,你这人真是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