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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忆铭轩后,阮桑桑又去逛了其他店,也看到了好货,过足了眼瘾。
逛累了,就去取车。 然后回家。 这一天过的,真是满足,周末真好。 第二天,约饭银桥。 按银桥的话说,她可是推掉了亿万大单,出来跟阮桑桑吃一顿平平无奇的饭的。 阮桑桑听得直翻白眼,“小富婆,来,我敬你。”银桥大笑起来。 “银桥,我一听笑声就知道是你。”
银桥止住笑,看向顾流萤,“怎么是你?”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闺蜜的情敌就是自己的敌人。 “我跟朋友过来吃饭,刚好看到你在。”
顾流萤说完又转向阮桑桑,“阮小姐也在啊。”
“你朋友在哪里啊?”
银桥想着,这厮不会是特意跑来打招呼的吧。
顾流萤指指等在不远处的几位女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子还冲顾流萤喊话,“你快过来,我都要抱不动你这束玫瑰了。”那个女孩子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看起来是有些吃力。 “来了。”
顾流萤笑笑,“盛晨真是的,送那么大一束玫瑰做什么。”
顾流萤说的那么随意,可字字清晰,都钻入了阮桑桑的耳朵。 “那你俩慢用。”
顾流萤走过去,接过那束玫瑰,笑颜灿烂。 “你男朋友真贴心,人在外地出差,还记得给你订玫瑰。”
“你是第一天知道时盛晨吗,他对咱家杉杉,不是一向如此嘛。”
几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离开了餐厅。 当着正室的面,讲这种话,银桥坐不住了,阮桑桑摁下她。 “阮桑桑,这你都能受得了?”
银桥气坏了。
“受不了能怎样,他俩确实是青梅竹马,而且我已经在办离婚了。”银桥很懵,“怎么又要离婚,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上次阮桑桑挨刀,时盛晨是那么的心疼,没道理还离婚啊。 “一两句话也说不清,反正你只要记得,顾流萤才是时盛晨的良配就行了。”
银桥扔下勺子,烦乱地揉搓下头发,“离就离,离完咱俩过!”
好好的一顿饭,被顾流萤搅和得没心情吃了,俩人就奔电影院去了。 在电影院的门口,阮桑桑被人堵着要联系方式,经过郭子群的事,她已经学聪明了,断不会再给别人伤害她的机会,所以拒绝、拒绝、拒绝! “你这么受欢迎,就没想过再换个男人?”
银桥问她。
“换谁?”“你看我哥行吗?”
银桥对比过了,“虽说颜值不及时盛晨,但也够有钱啊!而且爷爷和老爹都一力扶持他,不存在时家那种争权乱象。最最最合适的是,你将拥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小姑子。”
阮桑桑掰指头数了数好几遍,“你哥的女朋友多到、我数都数不清。”
“你就当他是提款机好了,等你拿到钱,咱俩出去霍霍。”
什么鬼想法,阮桑桑哀叹:交友不慎啊。 等电影开场时,陈秘书打来电话,问阮桑桑缺不缺化妆品。 每次打电话来的都是陈秘书,时盛晨有空订玫瑰,却没空打电话吗? “不需要。”
阮桑桑又补了句,“以后我只收时家的份例,其他人的心意就不用再送了。”
阮桑桑也是嫁入时家后才知道的,各房跟打工的似的,月月都有份例可领,除了钱财外,还有福利,比如应季衣服、包包。 说完,阮桑桑就挂断了电话。 白天一团热闹,阮桑桑倒也能忍受,可到了晚上,情绪就被无限放大了:时盛晨只会送她百合和马蹄莲,从不送她玫瑰。 还那么大一束。 这时,密码锁传来滴滴的响声。 知道房门密码的除了她,就只剩时盛晨了。 阮桑桑跳下床去,跑到门口,正好看到时盛晨进来,她很是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时盛晨经常出差,加上也有自己的住处,所以极少来婚房过夜。 “回来看看你。”
白天不还在出差吗,“刚回来啊?”
其实阮桑桑心里在想:会不会是看完顾流萤,顺道又来看看她。 “嗯,刚回来。”
时盛晨有些疲倦地揉下眉心,“不过,马上又得走了。”
刚从机场回来,等下又要绕回到机场? 就为看她一眼吗,她才不信呢。 “这么赶啊,是有什么东西拉家里了吗?”
“不是。”
时盛晨看着她说,“听陈秘书说,家里有个小姑娘很失意,我来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听他这样讲,她又气又想笑。 时盛晨到现在都还没吃饭,阮桑桑下碗面给他吃。 吃罢,时盛晨问她,“为什么跟陈秘书讲,不要我送东西了?”
“我今天见到顾小姐了,她拿着你送的玫瑰花,好大一束。”
阮桑桑越说越觉得这不是该跟时盛晨说的,她没有立场跟他计较这些,“反正,你以后不用再送我东西了。”
时盛晨默了一会儿,跟她解释,“那是陈秘书订的。”
“我的不也是吗?”
尽管都是陈秘书在操持着,但顾流萤是扎在他心坎上的人,而她却是躺在例单上的人,她既然已经拿时家的份例了,就没必要再拿他私人的份例了。
“小没良心的。”时盛晨骂她。
阮桑桑撤下碗筷,“让你吃我的面!”他想多哄她会儿,但时间不够了,他必须赶飞机去了。 “桑桑,我得走了。”
只有一碗面的时间吗,每次见面都这样匆匆了事,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阮桑桑朝他走去。
“估计得一周吧。”到门口时,时盛晨忽然转身,伸开双臂,“要不抱一下?”
这个要求太突然了,阮桑桑不知道怎么反应。 时盛晨合上手臂,搂她到怀里。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心砰砰直跳。 时盛晨本想随即松开,但怀里的桑桑柔软的像只小白兔,他寻着她肩头的香气,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你不是……赶时间吗……” 被桑桑提醒后,他才清醒些,替她整理好衣服,说声,“对不起。”
撑到时盛晨离开,阮桑桑才滑到地上,腿脚好麻。 一晚上,阮桑桑都面红耳赤的,难以入眠。 第二天是周一,要上班的,阮桑桑顶着惺忪睡眼去了。 才到工位没几分钟,米吉就告诉她,“曹主管让你一来就去他办公室。”
还没到上班时间呢,曹主管这么急着找她做什么,阮桑桑并不清楚。 这边,曹世伟躲在百叶窗后看着,从阮桑桑一进门,便一直盯着她:她是先冲了杯热咖啡,晾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喝了几口。 曹世伟看着就来气,这都磨蹭半天了,也没见她来他办公室,看样子是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不就是攀上个富家小姐吗,拽什么拽! 等脑子清醒些后,阮桑桑才去了曹主管的办公室。 “曹主管,您找我?”
阮桑桑客客气气道。
曹世伟压下火气,维持着表面平和,“桑桑啊,沿江码头运来了一批货,你跟采购过去看下成色,成色差的直接让对方拉走,省得来回装卸了。”贵重的物品,一般走机运,当然量也不会大。 像这种走船运的,不会贵重,且量很大,清点起来很费力气。 “有多少件呢?”
“这我倒是不清楚,具体数目,你可以找采购要下对货单。”
曹世伟还顺便讲了下自己的难处,“量应该不小,但你看我手底下就这么几个人,手里又都有活儿,实在抽不出第二个人跟你去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阮桑桑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嫌累干不了吧。 采购叫金源,阮桑桑找他拿到对货单,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她设想过量很大,但不知道这么大,就算她昼夜不停地干,至少也得一周。 更糟糕的是,金源说,“四天内必须全部入库,不然会影响出货单。”
因为这批翡翠只是原料,还需要加工、细磨制成首饰,然后分销出去。 阮桑桑立马去找了曹世伟,他表现的左右为难,说是会向上汇报申请延期入库,让她先去码头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