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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后,有位先生登门忆铭轩。
这位先生腰窄身长,英气勃发,再加上西服笔挺,整个人泛着一股冷冽之气。 “欢迎光临忆铭轩。”徐瑾欢迎了上去。
但对方没给任何回应,而是直接越过。 徐瑾欢虽说年逾三十,但自持还是有些美貌在身上的,也从没有遇到直接无视她的人,除非是…… 果然,他直接朝阮桑桑走过去了。 阮桑桑正趴在柜台上,不知睡着了没。 只见他俯身下去,摸着她的头,温声喊,“桑桑。”阮桑桑肩膀动了下,随即拍开他的手,继续趴着,不予理会。 再听下去就不好了,徐瑾欢选择站到店外去,留俩人独处。 “桑桑,我是有约流萤过来,但那是为了工作,而且我白天也有跟你讲过,晚上是要加班的,我出门前没看工作计划,不知道客户是她。”
这种鬼话,谁信就留给谁听吧! 阮桑桑忽然起身,问他,“你今天有空吗?”
时盛晨见她眼睛红红了,心里一阵难受,“有空。”
“那我们去民政局吧,再拖着也没什么意思。”
时盛晨默了一会儿,“我想等你心情好些,再……” “不必再等了。”
离开忆铭轩后,俩人直奔民政局去了,离婚材料还是杨助理送来了。 到民政局后,挂号,等待窗口叫号。 跟结婚那天一样,可惜了,今日来是为离婚。 “桑桑,你再给我些时间,等我料理好了北荣,我再……” “时先生,你以后再做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了,不必与我多费口舌。”
连话都不给他说完,她现在是有多难过啊,时盛晨想。 窗口叫号了,俩人都移步到窗口前,办离婚的工作人员看了眼俩人,直接怔住了。 “离婚?”
工作人员觉得俩人肯定是搞错了,这颜值打着灯笼都难找,生的娃该多漂亮啊,怎么会离婚啊。
“嗯。”阮桑桑应声,“麻烦快点。”
工作人员边更新信息,边瞄俩人,试图劝和,“年轻人啊,不要冲动,遇事多想想。”
见俩人都板着脸,也不回应,工作人员也不好再磨蹭。 钢印盖下来后,离婚成。 阮桑桑收起属于自己的那份离婚证,转身就走。 时盛晨跟了她一段,她竖起手里的红本本,咬牙切齿地说,“请自重!”
离婚,对此时的阮桑桑来讲,是她能想到的、保留各自体面的唯一一件事了。 因为她无法排解,唯有与他划清界限,心里才能好受些。 回家后,阮桑桑把婚房清理了一遍,扔掉了所有关于时盛晨的东西。 然后,大哭一场。 第二日,继续工作,挣钱养活自己。 可是祸不单行啊,翡翠未能按时入库的事还没解决,而且丁小岩已经知道了,并让助理来喊她。 丁小岩的办公室内,曹世伟和王韬都在。 “你就是阮桑桑?”
见到阮桑桑后,丁小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遂看向曹世伟,满脸写着:怎么没人跟他说,她长这样。 曹世伟回敬一个眼神:总不能因为长得好就不处置了吧。 “延期这个事,你怎么说?”
丁小岩问。
王韬惊得直瞪眼:刚才不还拍着桌子直骂娘呢,怎么看人一眼,语调就变这么温柔了。 “邮件我已经发给您了,也阐明了缘由,缘由就是货量太大导致的。”阮桑桑转向曹世伟,“这件事曹主管一早就知道的呀,他没跟您汇报吗?”
丁小岩翻开邮件,找到阮桑桑那封,竟然是上周四发的,邮件里提到曾托曹世伟申请延期,但曹世伟拖到上周四,才说没有邮件记录,不予以协助。 可曹世伟刚讲的是:多次询问阮桑桑是否需要协助,她急于表现,通通回绝了。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呢,不要紧,丁小岩可以找人来佐证一下,正好这时采购到了。 “金源,这次延期的事,你最清楚了,来说说原因吧。”
丁小岩想听金源的说法。
金源是最了解情况的,阮桑桑这下觉得更稳了。 “曹主管知道任务重,是想多加几个鉴定师进来的,可阮桑桑死活要一个人担着,我也尝试着劝过她,可她却说干好了是功劳一件,干不好也有人帮她兜底,放眼天矶,没人敢动她。”男人的嘴,都这么能颠倒黑白吗? 阮桑桑今日是见识到了。 丁小岩重重摔下文件,发大火,“什么叫天矶没人敢动你,你当天矶是你家开的吗?”
阮桑桑盯着金源说,“你可以安心待在曹世伟手底下讨生活了。”
金源面露尴尬。 “你别东扯西扯了。”
王韬也跟着训斥起阮桑桑来。
再听眼前这些人多说一句,阮桑桑都嫌脏耳朵。 不就是被辞退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转身离开丁小岩的办公室。 身后传来了各种批判、斥责声,她充耳不闻。 坐到工位上后,那股憋屈才涌了上来,阮桑桑趴在桌子上都懒得动。 “你还好吧?”米吉关心阮桑桑。
“嗯。”“你要不再换家公司吧?”
米吉给出建议。
丁总刚在办公室发那么大火,同事们都听见了。 “我这就把简历挂出去。”现已离婚了,以后也拿不到时家的补给了,是得给自己铺好后路。
阮桑桑将简历挂了出去,也向心仪的公司投了几份。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可一天、两天、三天都过去了,始终没有公司理会她。 大概是临近年底,公司财务收紧,都没有放出名额来。 终于在第四天时,天矶的人事约谈了阮桑桑。 诺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两位人事,以及阮桑桑。 人事小姐人很温柔,还给阮桑桑倒了杯水。 年长的人事翻着阮桑桑的资料,开启谈话模式,“翡翠鉴定师这个岗位,看起来光鲜,但薪资并不是那么理想。”阮桑桑不知道对方想聊什么,怎么会扯到薪资呢,又不是要给她换高薪岗位。 “我司岗位众多,尤其是适合女性的岗位,更是比比皆是,除了鉴定师,你还有其他心仪岗位吗?”
真要给她调岗啊,不是辞退吗,可是除了鉴定师,阮桑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现在是年底,工作肯定是不好找的,你与其裸辞,还不如留在公司,换个更适合你的岗位。”
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岗位啊,阮桑桑很好奇,“什么岗位适合我?”
俩人事一看有戏,相视一笑后,又接着说,“你人长这么漂亮,很适合对外的。”
“比如呢?”
什么是对外,销售吗?
人事又说,“公关部。”“为公司消除负面影响的部门?”
阮桑桑想了下,不对呀,天矶好像也没有什么负面新闻,毕竟法务那么强大,什么负面信息都可以以一纸诉状告到对方倾家荡产。
“就是写点软文,在公众面前维护公司的正面形象。”人事解释。
听起来蛮简单的,而且还可以骑驴找马。 反正现在的部门是待不下去了,那就去公关部好了,待到春暖花开时,再换回翡翠鉴定师岗,反正辨翡这种东西,学都学会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丢。 阮桑桑同意后,调岗流程就走起来了。 人事说,得等个两天,最迟下周一可以到公关部报到。 别说两天,就算是两周,阮桑桑也等得起,反正又不是没有薪水拿。 临下班前,陈秘书打来电话,被阮桑桑挂断了。 随即传来简讯:阮小姐,您现在方便吗,我送车给您。 到现在,她的车还停在时盛晨的住处,但她没打算再要那辆车了,因为每年光保养费都是一大笔支出。 阮桑桑拨通了陈倩雯的电话,“那车,你们留着吧,我用不到了。”“阮小姐,这车本就在您名下,您不自己留着,是想让谁留着呢。”
“随便谁。”
阮桑桑言语里没有了以往的客气,毕竟打来电话的是敌人的心腹,“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阮…….” 阮桑桑不想再听敌人唠叨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是,等阮桑桑到小区门口时,她的那辆车就停在路边,她盯着那辆车的前窗看。 过了一会儿,时盛晨就从车里下来了,手里还拎着从影工作室打包回来的吊坠包装盒。 “即便不要车,这个总得拿着吧。”
时盛晨递到她眼前。
阮桑桑移目到别处,“我不喜欢了。”“那你喜欢什么, 我再去给你买?”
阮桑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我喜欢清净,你可以走了吗?”
时盛晨眼底一片灰暗,原来她生气的时候,嘴巴跟开过锋的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