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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白月光不自知 > 第三十九章 祭祖

第三十九章 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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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总监刚开始还不大愿意,以她在实习期为由,劝她多跟着李副总学学。

阮桑桑心想,实习也得有人权吧,连请假都不行,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所以,李慎之再喊她回家吃饭时,她就拒绝了。

李慎之悄悄打量她的神色,看得出有一丝不悦。

“不开心啊?”

李慎之问她。

“我还在实习期,能不能转正都不好说,多吃你家一口,百川玉石就亏一分。”

“啊?”

李慎之有点懵,这话也太跳跃了,怎么就扯到不能转正了,“什么意思?”

“公司不给实习员工休假,我觉得很不人道。”

李慎之好像有点懂了,问她,“你想休假,崔总监不给批?”

“嗯。”

原来她也会生气啊,还是因为这种事儿,他笑了下,“你放心休好了,回头我说他。”

“真可以休吗?”

她瞬时开心起来。

“当然。”

李慎之又问她,“那还去我那里吃饭吗?”

“当然要去。”

又过了两日,标王就完全制作成首饰了,李慎之带着部分首饰飞去了香港,剩余的首饰交由总部员工带回公司保管。

而阮桑桑呢,也算是陪跑结束,功德圆满了。

李慎之飞走后,她也登机回家。

回到S市后,阮桑桑直接开始休假。

她先是在家闷头睡了一觉,又将出差时带的几身衣服送去一家干洗店。

干洗店内,阮桑桑一边跟银桥通电话,一边等店员打单子。

就在这时,有人跟她“嗨”了一声,但她并不认得对方。

“洗衣服啊?”

对方搭话。

“嗯。”

阮桑桑往旁边挪步,不想多聊。

“我是秦储啊,还给你打过电话呢。”

原来是那个秦储啊,阮桑桑更不愿意多接触了,直接问店员,“单子打好了吗?”

“稍等,马上。”

店员匆匆忙忙撕下一张凭条,递给阮桑桑,并叮嘱说,“取衣服时,请带凭条来。”

阮桑桑接过凭条,转身就要走,但秦储拦她。

“这些琐事,以后我都可以找阿姨帮你做。”

秦储说。

阮桑桑不胜其烦,对秦储说,“我有男朋友。”

“是李慎之吗?”

这个人真是好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慎之都快结婚了,你可要想清楚。”

李慎之快结婚了吗?是跟那个女孩子吧,那很好的啊。

摆脱秦储后,阮桑桑驾车回家,路上银桥一直打听,李慎之是哪个?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阮桑桑回银桥。

“这要叫晨哥知道了,又该醋翻了。”

想到时盛晨,阮桑桑忍不住笑了,“你少乱讲,我是上次跟李慎之出了趟差,秦储才那样猜的,随他怎么猜吧,只要不来烦我就行。”

“你这桃花旺得很啊。”

银桥咯咯直笑。

不出主意,还笑,阮桑桑气恼的很,直接挂了银桥的电话。

回到家后,阮桑桑收拾了几件出行的衣服,准备明日去祭祖。

时家祭祖,阵仗很大,数十辆黑色豪车排成一队,每辆车都有专属司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要结婚。

因为时盛晨不在,阮桑桑就只能自己独乘一辆。

时家祖上是扬州的,祖上曾买下一座山专门为先人立碑修坟,后来时家一支搬到S市发展,另一支则留在了扬州老家。

到了扬州后,车队停在一家酒店门前,一排服务员预备接车。

服务员先请时家人下车,又帮忙拿行李。

等一行人都进到酒店大厅后,车队才离场了。

酒店大厅里开着冷气,很凉爽,原本蔫蔫的几个孩子,跟淋了雨的植物似的,开始闹腾起来了,随行的保姆寸步不离地看着,生怕孩子磕了、摔了,一时间,大厅里都是奔跑声。

“晨舅舅。”

时可眉的孩子忽然冲门口喊了一声。

阮桑桑扭头去看,果真是晨哥,他肩宽腰窄,挽着衬衫白袖,发梢微乱,看起来真如徐掌柜形容的那样,矜贵的很。

阮桑桑一直盯着时盛晨看,但让她不悦的是,他一直在跟他的家人寒暄,只粗略扫了她一眼,便再无其他。

孩子也闹得差不多了,大人也寒暄够了,服务员就拿着门卡领大家回房。

时家包下了整个酒店,老爷子喜欢安静,就独占顶层。没人敢跟老爷子抢电梯,老爷子就直达上去了。

时向祖一家住一层,也占了一部电梯。

时澄澄本想跟父母住顶层的,但她家老师不乐意,她就另选了一层。

三部电梯被占完了,阮桑桑就跟时盛晨等在楼下。

时盛晨去摸阮桑桑的手,被她躲开了。

碍于服务员在旁,时盛晨也没再继续。

等老爷子乘的电梯下来后,俩人才去了所选的楼层。

服务员打开房门,放俩人的行李到房间,礼貌又客气地微笑,“有需要请随时呼我。”

“嗯。”

忍到服务员离开,时盛晨才一把拉她到怀里,“生气了?”

“没有。”

“我不是不理你,是太久没见了,我怕我忍不住。”

他低头往下看,一团白嫩映入眼中,他顺势亲了下去。

她推推他,没能推开,“等下还要跟大家一起用餐……”

话还没说完,她就听见扣子崩落的声响。

酒店备好菜后,服务员上来敲门提醒,请大家下去用餐。

“等晚上好不好,服务员都来催了。”

大白天的,她怕人笑话。

“我等不了。”

人前一副无情无欲的样子,人后却如此没羞没臊,他这个人还真是反差大,她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他舒服地闷哼一声,“小坏蛋。”

完事后,俩人又简单冲了个澡。

到餐厅前,阮桑桑还担心会被张艾绒调笑,但见时可眉夫妇也没下来,她也就安心了,张艾绒总不可能当众笑话自己闺女吧。

时可眉夫妇领着孩子下来后,大家开始用餐。

正用完餐时,服务员领着一位老人进来了,老人身旁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老人一进来,饭桌上就安静下来了。

“老哥哥、老嫂嫂。”

老人冲二老喊。

见时老爷子不应声,时老太太接话说,“时水泽啊,快来坐吧,你哥正想差人喊你一道过来呢。”

“不了,嫂嫂,我就是过来跟哥哥商量下迁祖坟的事,谁知来的不凑巧,打扰大家吃饭了。”

时水泽说。

“迁什么坟,我就是拜祭爹娘的。”

时世华老爷子阴着脸说。

“哥哥,是你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爹娘在下面住的不快活,我给二老挪个好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时世华老爷子勃然大怒,拍着桌子骂,“你放屁!”

阮桑桑吓得浑身一抖。

时盛晨见状,拍拍她的后背。

时韶华的小女儿被吓哭后,保姆就带着所有孩子出去了。

“老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盘算,你不就是见我的子孙好,眼红嘛,那你就回去好好教育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少拿祖坟说事儿。”

时世华指着弟弟讲。

哪怕被戳破,时水泽也没觉得有什么,“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索性就讲的更明白些,时家祖坟的风水是旺长子,你这一支火候是够了,可我的子孙呢,要一直被压着吗?”

越说越离谱了,时老太太驳话,“怎么叫旺长子呢,我儿向祖是长子吗,他不旺吗?”

时水泽转眼看下时向祖,又看看时盛晨,“北荣都要改朝换代了,还旺个啥啊!”

北荣本就在内讧,这话一出,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时向祖和张艾绒的脸色都变了。

时世华拿玻璃杯砸时水泽,“你给我滚出去!”

时水泽的额头挨了一下,他儿子作势要去打时世华,被时水泽拦下了。

时水泽情绪管控的很好,捂着额头,却能面不改色,“大家慢用。”

时水泽带儿子离开后,时世华气得不行,饭也不吃了,就跟老太太到顶楼歇息去了。

好好一顿饭,闹成这样,时向祖夫妇心事重重,也吃不下了。

餐厅里,渐渐就空了。

时盛晨也牵阮桑桑到酒店外散步去了。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你家竟还有这么一房亲戚?”

阮桑桑今天算是开眼了,都七十来岁的人了,差点打起来。

“你也看到了,爷爷脾气暴躁,不及二爷心机深沉,原本北荣是要交到二爷手里的,但他那段时间沾染上了些恶习,北荣这才落到爷爷手里了,二爷不服,就暗地里拆爷爷的台,兄弟俩逐渐反目,这也是爷爷执意迁居到S市的原因。”

“哦,是这么回事啊。”

“迁坟的事不是今日才提出来的,是二爷几年前就这样说了,但他家不景气,爷爷摁着不给动,他也不敢真迁。”

阮桑桑有点担心,“但我看他这次是像铁了心要迁坟。”

“他肯定是铁了心的,刚讲那番话,不就是想找个帮手吗。”

鼓动时向祖这个次子。

想起时水泽的话,阮桑桑就笑了起来,“你二爷说,你家祖坟旺你。”

“听他胡说。”

时景明外出买烟,刚停好车,就听见了阮桑桑的笑声,等他循声过去时,却看到她正在跟时盛晨接吻。

时景明一晃神,烟盒就掉地上了,发生一声响来。

接吻的俩人被惊断了。

时盛晨护她藏在怀里,扭头去找声源,看到是时景明,也是一愣。

时景明撕了几次,才撕开烟包,抽出根烟,点着了,并没离开。

时盛晨盯着时景明看了一会儿,又牵着耳根红透的阮桑桑,朝别处走去。

“都怪你。”

她说。

“怪我、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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