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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桑桑换好衣服后,就开始做一些热身的动作,然后正式跟范如真切磋。
直到累到站不起来,俩人才头对头,平躺到了地上。 “你那条手链,挺漂亮啊。”范如真忽然说。
阮桑桑抬腕看看,“卡扣太紧了,刚想摘没摘下来。”“你摘它干啥,时韶华的女儿自打戴上这条手链,走到哪儿都被人捧着,可好使了。”
阮桑桑摸下脖间的汗水,很黏腻,“我刚验证过了,的确挺好使。”
“哦,大俗人。”
范如真说完就笑了,阮桑桑也跟着笑了。 出一身汗,累到筋疲力尽,然后回家睡上一觉,感觉精神好多了。 阮桑桑又连去了几日武馆,每次都练到被范如真往外赶。 总这么蹉跎时光也不太好,阮桑桑决定回去上班了,什么都是过眼烟云,唯独原石可以留千年、万年。 上班第一天,还没到工位就遇上了翁玉榴。 翁玉榴拉着阮桑桑瞧了又瞧,“我给你打了好多通电话,都没打通,你现在是完全康复了吗?”
“嗯,都好了。”
“那咋不接我电话?害我白白担心这么久。”
翁玉榴抱怨道。
阮桑桑拿出新手机来,“来,留个联系方式吧,之前的手机报废在缅甸了。”“这样啊。”
翁玉榴报了下手机号,然后又重新存了阮桑桑的新号。
阮桑桑扫了眼组内的同事,没见几个人在,“大家都还好吧?”翁玉榴压着声音说,“我们组当时不都扑在原石上吗,进村的晚,都逃过一劫,曹世伟那组死了8个人,而且伤的也重。”
丢了这么多条命啊,那百川玉石这次可麻烦不小。 阮桑桑指指空位,“那怎么都不在啊,都还在家养伤吗?”
“你来得巧,今日解石,他们都在会议室看现场直播呢。”
翁玉榴举着杯子晃晃,“我出来喝口水,等下就进去。”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阮桑桑也想看,“哪间会议室啊,我去放个包,等下也过去凑个热闹。”
“1006室。”
阮桑桑刚走到1006室外,正好看到李慎之跟高秘书走了过来。 再见到阮桑桑,李慎之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与他对视。 “恢复的怎么样了?”
李慎之问。
阮桑桑答,“都好了。”李慎之看眼高邈,高邈心领神会,拿着文件先离开了。 李慎之看着高邈走远,才问,“我听说,你跟时家兄弟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她何德何能啊,“不过是相识的比较早罢了。”
李慎之的眼中顿时生出了笑意来。 这时,会议室传出了“哇”的一声,应该是切涨了,阮桑桑想进去看,对着玻璃门望了好几眼。 “进去吧。”
李慎之对阮桑桑说。
阮桑桑推开会议室门后,会议室的同事都回头看她,一下安静了下来,然后冯瑶就带头开始鼓掌,会议室一下都是掌声。 “什么情况,在欢迎我啊?”阮桑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想的倒美。”冯瑶调侃完阮桑桑,又冲她身后的人说,“是不是啊,李副总?”
阮桑桑一回头,鼻尖正好蹭到李慎之的下巴。 李慎之垂眼看着阮桑桑,那么近的距离,他连呼吸都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这一幕,正好被刚进门的翁玉榴看到,翁玉榴起哄说,“哎呦,大庭广众下,不好吧。”
阮桑桑不知道李慎之还跟在自己身后,尤其是还被翁玉榴撞见了,真是太尴尬了。 “你坐哪里啊,我跟你坐一起。”
阮桑桑跟翁玉榴搭话,以缓解尴尬。
“冯经理旁边。”阮桑桑径直走了过去。 冯瑶抓紧汇报,“李副总,切出冰黄翡来了,水头很足,色泽明亮。”
“冰黄斐!”
李慎之定定神儿,“很少见啊,谁挑的石头。”
冯瑶看着阮桑桑,没正形地说道,“起来吧,高手,说两句心得。”
“我挑的吗?”
时间有点久了,阮桑桑自己都忘了都挑了什么石头。
“黄沙皮,苍蝇翅。”冯瑶提醒阮桑桑。
阮桑桑想起来了,就是严华丢掉那块石料,“对,那块是有可能开出黄翡来的。”阮桑桑看眼严华,严华正低着头,唉声叹气,一是没脸,二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阮桑桑实在太让李慎之惊喜了。 李慎之望着阮桑桑,忽然生出种很强烈的冲动,想跟她表明心迹,转念又一想,她会不会介意莉莉娅的存在。 算了,还是再等等看吧,李慎之走出了会议室。 解石继续,阮桑桑连连切垮了六块,她倒没什么,就是平常心对待,而且刚才那块黄翡已经能稳赚不亏了。 “走走走,去趟洗手间。”
翁玉榴拉着阮桑桑走,怕她心态崩掉。
到洗手间门口时,正好碰见赵素娜。 赵素娜很蛮横,瞪眼阮桑桑,又撞开了翁玉榴。 “喂,道歉!”翁玉榴喊住赵素娜。
赵素娜回眸一笑,贱兮兮地说,“对不起,你太矮了,我没看到你。”翁玉榴身量不高,但胜在骨架小巧,看起来挺秀气可人的,是那么小小身板,蕴藏着大大能量那种。 所以,翁玉榴最讨厌谁讲她矮。 阮桑桑一直以为打架要一招制胜,但看到翁玉榴去薅赵素娜的头发,才知道原来还可以薅头发、掐手臂、乱锤等等,连续无伤害输出的。 翁玉榴跟赵素娜打的热火朝天,解石的会议室喊的热火朝天,阮桑桑一直试图分开俩人,可怎么都拽不开,只能拉偏架,反绞着赵素娜的手臂,让翁玉榴打几下出口气。 赵素娜被打哭了,翁玉榴才停手。 “你活该!”
翁玉榴说完就拉着阮桑桑走了。
没过多久,崔石开找翁玉榴和阮桑桑谈话,发了好大脾气。 “你俩怎么回事,还觉得公司不够乱吗,媒体现在跟只苍蝇似的,到处看咱公司哪里有缝儿可叮,你俩还敢给我惹事儿!”崔石开气坏了,在公司这种公众场合,三个女孩子大打出手。
“是赵素娜先挑事儿。”翁玉榴不服。
崔石拍着桌子说,“你搞搞清楚,是你先动的手,视频里可是拍的清清楚楚,你俩二打一!”翁玉榴解释说,“桑桑没打她,就是拉架。”
“可不是嘛,拉偏架,给你打。”
这时,冯瑶直接闯进来了,“白沙皮,20公斤,高冰蓝,相玉师判断了下,能出整套的首饰。”
“整套?”
崔石开惊得差点没站稳,“做完其他首饰,还能出个蛋面?”
“是。”
之前就标王能有这种级别的出货率。 崔石开抖着手指,指下阮桑桑,“又是她选的料?”
“对。”
冯瑶忍着尖叫,慢悠悠地答道。
“走走走,到工厂看一眼去。”崔石开迫不及待地要出门,没过几秒,又折回来拿车钥匙,看到翁玉榴跟阮桑桑还在,就说她俩,“你俩是想霸占我办公室啊?还不赶紧出去。”
“总监,那打架的事儿……”翁玉榴试探着问。 “以后注意啊,别给我惹事儿。”
想到整套首饰,崔总监的心里就乐开了花儿。 听到崔总监真的走远后,翁玉榴这才笑了起来,“你挑的石料可以出整套首饰,大部分石料都只能取一个戒面出来的,你这可就厉害了,以后再也没人敢质疑你的选石能力了。”
“矿场的原石品质高些。”
“你还谦虚上了。”
翁玉榴拽着阮桑桑往外走。
其实,阮桑桑心里乐开了花儿,但是她再也不能跟时盛晨分享这种快乐了。 阮桑桑的石料,费了三天才解完,除了一块黄翡和一整套首饰外,她还挑中了四块戒面料、不少手镯料、挂件料。 当然切垮的比例依旧很高,得有四分之一。 阮桑桑这次又替公司赚了许多钱,崔石开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到处跟人讲:那小丫头是我徒弟。 更开心的是李慎之,他抱着她选的石料,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喜欢。 而翁玉榴呢,又是稳定发挥,没阮桑桑赚的多,但她基本上没有切垮的。 切完翁玉榴的石料,又切了彭晁的,然后就轮到姜鹤了。 姜鹤十分紧张,开料这天,特意选择跟阮桑桑坐在一起,想学学对方的淡然神色。 姜鹤选的石料平平,切的效果不大理想,直到切到一个黄皮石料。 黄皮石料上有松花,所以阮桑桑记得比较清,它就是坍塌前那晚被她选出来的。 那天回到住处,阮桑桑补觉到半晌,然后就被挖掘机的凿石声给惊醒了,万幸啊,要不是那台挖掘机吵醒她,又引她到新矿山去,她这条小命就折在那里了。 但是,来公司几天了,姜鹤从来都没有就此事跟阮桑桑表达过什么东西,哪怕是一句“感谢上苍”,或是“不该喊她大半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