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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时盛晨得到线索,说阮桑桑在一家破旧的小旅馆。
小旅馆开在老城区,门口都是破路,还有乌黑的积水,旅馆的入门处摆了一张掉漆的桌子,摇扇的大姐就坐在桌子里面,嗑着瓜子,时不时用扇子拍打下蚊虫。 看门的大姐看到门外停了几辆豪车,她正想出去看看是怎么个情况,豪车里的人却都涌到她的小旅馆来了。 “你们干嘛呀?”大姐问,有点胆怯,开旅馆七八年了,没见过这种阵仗。
“昨晚是不是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过来住店?”时盛晨问。
赵燃没什么耐性,敲着桌子催促,“到底有没有?”“嗯。”
大姐点点头。
“哪间?赶紧带路啊!”赵燃又催促。
小旅馆只有楼梯,赵燃随时盛晨上去了。 大姐边上楼边犯嘀咕,就问时盛晨,“那个小姑娘是你们什么人啊?”“家人。”
大姐笑笑,“她是离家出走吗?”
大姐昨晚就很纳闷,女孩子衣着华贵,一看就不像会住破旅店的人,但人家肯出钱,就没道理不给办入住。 时盛晨不想答,不仅不想答,他甚至都不想呼吸,小旅店充斥着一股霉味。 走到三楼后,大姐停在一处门外,“就是这儿了。”
大姐想敲门,被时盛晨拦住了,赵燃直接上脚踹开了门。 房间很昏暗,后墙有窗,时盛晨看见一双素手正扒在生锈的铁窗条上,特别显眼。 时盛晨疾步过去,一把抓住那双手。 “放开!”
阮桑桑说。
“别乱动,这是三楼!”赵燃也赶上前去帮忙,一起把阮桑桑拉进屋子里来。 阮桑桑本来是想沿着窗台往下走的,但一时没挪开脚,就被卡得不上不下了。 大姐都惊呆了,不知道小姑娘闹哪出。 “你俩先出去,我跟她聊两句。”
时盛晨说。
赵燃就招呼大姐一起出去了。 等门关上后,时盛晨问阮桑桑,“出了事儿,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你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四处找人,生怕你有一丁点闪失。刚进这间小旅馆时,我大脑一片空白,我的桑桑竟能忍受这么恶劣的环境,那她该有多绝望。”“那人说,是耿叔雇他来的。”
“别人随随便便挑拨一句,你就信了?”
他反问她。
她也委屈,“我离开这里前,就出了那么一件事儿,你让我怎么想?”他最怕她蹙眉了,一蹙眉就可怜兮兮的,他揉揉她的脸说,“你知道你最可恶的是什么吗,你竟然连我都怀疑!”
这两天无依无靠的,她的确是怕极了,抱着他就哭了起来。 见俩人手牵手下楼来,看门的大姐一脸吃瓜的模样,问赵燃,“小夫妻啊?”
赵燃很敷衍地“嗯”了一声。 大姐打量着阮桑桑的腰身,隔空丈量了下,“保养的真好。”
赵燃皱着眉头看了眼大姐,然后跟着俩人出去了。 大姐站在门口,看着豪车一辆接一辆开走,满心满眼的羡慕。 回到家后,阮桑桑觉得自己都要馊了,赶紧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物。 吹干头发后,阮桑桑到客厅找时盛晨,但他正在讲电话。 “查到了吗?”
“留存下证据。”
“我这就过去。”
阮桑桑只听到这些,猜着大概跟那个凶手有关系。 “要出去?”
阮桑桑问时盛晨。
“嗯,要不要一起?”“去哪儿?”
“去你不喜欢去的地方。”
他答。
阮桑桑猜了猜,没能猜定,就跟着时盛晨一起出去了。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最后在独栋别墅院前停下。 阮桑桑还未下车,就看到赵燃就拽着一个男人过来了,那男人耳朵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就算不看脸,她也猜得出他就是被她剪伤的那个凶手。 “下去看看。”时盛晨跟阮桑桑说。
阮桑桑下车后,对着别墅发呆,猜里面住的到底是谁。 赵燃按了别墅的门铃,别墅里的佣人就走了出来。 佣人看见时盛晨后,立马变得很热情,“哎呦,是姑爷啊,快请进,我家小姐正说要去公司呢。”到这时,阮桑桑才知道,原来这里是顾家。 佣人打开门后,赵燃就推凶手进去了。 佣人心里很纳闷,这是做什么啊,直到她家姑爷牵着一个顶漂亮的女孩子打她眼前飘过,她才暗呼,不好了! 顾家的客厅里,只有顾劲松夫妇在。 赵燃推凶手上前,凶手跪求李曲吟,“太太,救命啊!”
顾劲松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看看李曲吟,又看看跪在地上痛哭的男人,再看看时盛晨和阮桑桑。 “什么意思?”
顾劲松问。
时盛晨说,“一月前,顾太太花大价钱,雇来这名男子,尾随桑桑,暗中伺机伤害她,事发后又栽赃给时家,真是令人发指。”顾劲松听得头都大了,转向李曲吟问,“真有这回事儿?”
李曲吟咬着不松口,“胡说,没有的事儿!”
真是太蠢了,时盛晨忍不住笑了,“顾太太,转账记录这种东西,是有痕迹的,你不知道吗?而且凶手为防一手,特意给你录了音,你要是不信,咱可以交给警察做鉴定。”
李曲吟一听,脸色都吓白了。 顾劲松抬手,一巴掌扇掉一个水杯,对李曲吟大吼一句,“愚不可及!”
“顾总,商量下,咱要不要移交警察处理?”
时盛晨威胁道。
顾劲松起身,走到时盛晨身边,像变脸一样,忽然笑了起来,“都是一家人,就别那么见外了,你不是喜欢阮桑桑吗,顾家以后绝不再阻拦,你俩想怎么样都行,钱、房、车你爱送她什么就送她什么。”时盛晨故作认真地想了想顾劲松的提议,给了顾劲松一些希望,然后又狠狠地让顾劲松失望了。 “这些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但是顾夫人可怎么办呢,她的手太长了,碰了我的人。”
时盛晨反问顾劲松。
顾劲松差点骂娘,“小子,你想干嘛?你马上都要跟流萤结婚了,难道要亲手送自己的岳母进监狱吗?”“也可以不结婚。”
时盛晨说。
顾劲松愣在了当场,李曲吟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顾总好好想想我的话。”时盛晨牵着阮桑桑走出了顾家,赵燃也押走了凶手。 回家的路上,阮桑桑看着时盛晨的腿问,“已经康复了吗,这么快。”
“嗯。”
语气淡淡,对她爱搭不理的。 到小旅店接她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凶手的事也处理得妥妥当当,怎么现在反倒生起气来了,难道是因为影响他跟顾家合作了吗? “要是影响到公司的话,你就当无事发生吧。”
她说。
“嗯。”又是这种惹人厌的语调,她也生气了,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等俩人回到家后,时盛晨就直接躲进了书房。 阮桑桑这两日都没怎么睡,此时困到不行,就没管他,自己回房睡觉去了,一觉就睡到了天黑,要不是宋嫂喊她起床吃饭,她都能再欢睡一夜。 阮桑桑起床后,迷迷糊糊的,就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洗完看脏衣篓空空的,早上换洗下来的礼服已经不在了。 擦干净脸后,阮桑桑走到客厅,然后问宋皇菊,“宋嫂,脏衣篓里的礼服,是你送去干洗了吗?”
“时先生让我拿去扔了。”
阮桑桑很吃惊,“扔哪去了?”
“楼下垃圾桶。”
宋皇菊去瞧书房的门,喊时盛晨出来吃饭。 见时盛晨出来,阮桑桑就问他,“你干嘛让宋嫂扔掉那件礼服?”
“你是礼服不够穿吗,非得留着那一件?”
不可理喻,阮桑桑坐下吃饭,不再理他。 宋皇菊见俩人在闹别扭,就从旁劝着说,“阮小姐,这几道菜都是你爱吃的,时先生特意吩咐做给你的。”
阮桑桑扫了一眼桌上的菜,的确都是她爱吃的,但他凶的莫名其妙嘛,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他至少得讲给她听嘛,这样不声不响的算什么,冷战吗。 宋皇菊冲阮桑桑使眼色,让她哄哄时先生。 阮桑桑就夹了一筷子菜给时盛晨,时盛晨没拒绝,也吃了,但脸色没缓和多少。 晚饭后,宋皇菊收拾餐桌,时盛晨就又到书房工作去了。 阮桑桑想来想去,实在想不透,他到底是怎么了,就因为那件礼服吗,可礼服只是员工福利啊,扔就扔了吧,她也没有多在意,那他还揪着不放做什么呢。 宋皇菊收拾完就离开了,家里一下就只剩俩人了。 阮桑桑扒在书房的门缝上看了好几次,时盛晨确实是一直在忙。 该怎么哄他呢,她想了想,切了一盘水果端了进去。 他在开会,她吸取之前的教训,不敢说话,默默放下果盘就退出去了,他至始至终就看了她一眼。 好烦哦,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