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一笑,“不用你陪,我自己就可以。”
说完就落荒而逃。回到自己府邸后,倒在床上长呼一口气。“小姐,您是累了吗?”
小莲端着刚泡好的茶水进来便问道。“还好,就是想躺一会儿而已。”
她说着起身,走到茶桌前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小莲,你跟王爷的时间有多久?”
小莲拧眉想了一会儿,“有七年了,十岁时就成了暗卫中的一员。”
暗卫?噗……咳咳……穆芸晚被茶水呛得不行。之前就觉得她不太像普通丫鬟,在晟王府也未见到过。原来,她竟然是暗卫。“小姐,慢点儿喝?”
小莲上前,拍了拍后背。缓过劲后,她疑惑问道:“你怎么没有说是暗卫的事?”
小莲:“您也没有问啊,王爷安排我在你身边,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穆芸晚:“……”感觉更多的是监视才对。做有些事都得悄咪咪的,唉……“小姐,其实王爷真的很在乎你。”
“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你真的可以试着去接受他。”
“若是不在乎,又怎会为你做那么多?”
这些话让她沉默了良久。脑子里浮现出这段时间以来,陌连晟为她做过的事情。嘴角轻笑一下,“他并不爱我,不过是征服欲罢了。”
两个人在一起,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们之间还隔着太妃,太后,皇帝……特别是太妃和太后,最想让她死。小莲见她眸色悠远,略显惆怅。停下手里的活儿,开口说道:“小姐这想法就错了。”
“王爷想跟你过一辈子,这就说明他爱你,可能他嘴笨不会说着这种甜言蜜语罢了。”
穆芸晚只是淡然一笑,没有说话。这根本不是嘴笨的原因。沉默几息后,突然想起李嬷嬷说的事情。随即出了房门,来到了婧月院。“芸晚,搞定没有?”
穆芸晚之所以会心想着收买李嬷嬷。就是因为将贤太妃请她去的事情说了。“当然,不过得麻烦让你的人跑一趟……”穆芸晚说了原因,也将地址告诉了她。楚婧月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的人你随便用。”
“呵呵……当然得除开我的男人。”
她翻了一个白眼儿,又不正经了。“这是银票,拜托了。”
将银票递到了她手上。楚婧月动作还是迅速,很快就找来她的下人将事情交代下去。她自己也没有闲着。将买来的四个下人叫到了后院小厨房。亲自教他们做书上一些简单点的糕点。此时的一家茶楼里。贤太妃说起邀请楚婧月的事情。“楚婧月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皇女,还以为比较好拿捏。”
“现在就担心她会跟穆芸晚说收买之事。”
周氏闻言,嘴角勾起柔和的浅笑。抿了口茶水后开口道:“一开始你就不应该这么做。”
“若是我,就不会想着收买楚质子。”
贤太妃闻言,眸色微微眯起,“为何?”
之所以会那么做,也是想到穆芸晚比较信任楚婧月。在很信任的情况下,自然就不会有什么防备。周氏起身,慢慢走到窗户前。背对着身子说道:“穆芸晚信任她,说明两人的关系坚不可摧,楚婧月自然不会背叛。”
“若是我,会选择利用楚婧月,逼迫穆芸晚就范……”嘴角笑意阴冷,眸中充满杀意。好不容易能够来到此处,是该为死去的女儿做点什么。贤太妃自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哀家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目前来说,能动的人也只有她身边的楚婧月。”
“他本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女,即使真的出事,小小的蓝月国也不敢说什么。”
周氏回过身,嘴角的笑容也加深了不少。缓缓返回座位上,“说的没错,穆芸晚在乎的人就那么几个。”
“穆老侯爷,丫鬟喜儿,楚婧月,好像跟珏王爷的关系也不错。”
“动老侯爷皇上必定会严查,喜儿不足轻重,珏王爷身份太显眼,只有楚婧月最合适。”
两姐妹聊着聊着,天色已经暗下。路上行人渐渐变少后才返回了晟王府。李嬷嬷还是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得不行。贤太妃皱眉,“你怎么还跪着?”
李嬷嬷努力挤出浅笑,“老奴自知今日做错了太多事,多跪也是应该的。”
想要真的她的一举一动,就不能再惹怒,得再身边伺候才行。贤太妃皱眉叹了一声,“起来吧,以后别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那不争气的儿子也别再管了,只有吃了苦头才知道收敛。”
说完便抬脚离开。李嬷嬷颤巍巍的起身,“是,老奴谨记太妃是教诲。”
随后咬着牙,忍痛跟了过去。但跪得太久的缘故,双腿又麻又僵硬,走起来很慢,还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走到了寝卧屋檐下,房门却关着。“大姐,这就是你重金找来的毒药?”
“对,可惜楚婧月没有收下,白瞎了哀家的银子。”
“还好没有收下,这不是慢性毒药,死得太明显会引来王爷的追查。”
李嬷嬷听见后,悄悄下了台阶,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若是被真的听见了这些话,按照周氏的毒辣。自己肯定会被灭口。下了台阶,没走多远,房门就突然被打开。她有些心慌的回头看去,出来的是玉兰。“李嬷嬷,你来此有什么事吗?”
玉兰眸色微微眯起,慢慢走下台阶。心里在想她到底来了有多久,也在想有没有听见里面的话。李嬷嬷颤巍巍的转过身,脸色苍白道:“我伺候太妃习惯了,本来是想过来伺候她歇息,但看见房门紧闭就没有上去。”
表面上很平静,但心里还是有些发慌。就害怕玉兰不会相信她的话。玉兰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你确定没有上去?”
李嬷嬷面色变得淡漠,语气不耐烦道:“你是在审问犯人吗?我也想上去,可现在腿脚这样子,让我爬上去吗?”
“都是你害的,还说穆芸晚是恶毒女人,我看你也差不多,一样的恶毒。”
玉兰听到此话,只是轻笑了一下。眼神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就你现在的模样,站稳都困难,还想伺候太妃。”
之前竟然担心屋内的话被她听了去。记得她也讨厌穆芸晚,即使听到,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