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镇北王为了府中宠妾,险些就打死了王妃……喏,就方才那个容貌殊丽的孕妇,她便是镇北王的心上人。”
“一个妾罢了!战神当真是……”“瞧那宠妾的样子,估计这位纪府千金在王府的待遇,比外界传闻的更差啊!”
“真搞不懂,那小妾哪来的自信,敢和太师千金争宠?要论容貌,她也不见得比王妃好看!”
“可架不住咱们的战神喜欢啊!”
“那倒是……唉,镇北王的口味,确实让人搞不懂,若说他重情重义吧,他都能对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下此狠手,秉性又好到哪儿去……”“嘘!你不要命了,这种话都敢说!”
那人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话,立刻遭到同伴的警告,两人生怕惹祸上身,纷纷噤声。纪灵笙听得勾起唇角,对红拂这一出造成的效果十分满意。今晨纪府才派了人来示和,傍晚这宠妾就特地到王府大门,让人亲眼见识王府的宠妾是如何蔑视正妻的。而慕琛对此竟是视而不见,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足以证明他的确是“宠妾灭妻”之人。如此一来,此前太后为了挽回镇北王名声所做的种种努力,皆化为乌有。在镇北王府的衬托下,纪府就更显得大度和宽容。今后纪府若是和镇北王府起冲突,相信大家都会默认是镇北王太过分所致。因为心情愉悦,所以纪灵笙晚上又好心地赐了一道菜给东院。慧嬷嬷皱着眉头,“王妃,后宅多阴私,既然已知那妾室对王妃心无敬意,王妃为何还要上赶着授人把柄?”
纪灵笙一听,就知道慧嬷嬷是在暗示她,红拂为了陷害她,很有可能会谎称她送的菜有毒,为的是害死红拂肚里的孩子。她一哂,“嬷嬷,现在这种情况,她说什么还重要吗?”
慧嬷嬷不解,“王妃不怕惹王爷生厌吗?”
后宅之中,大家争的就是恩宠、子嗣,王妃如今步步都是在往绝路走啊!纪灵笙嘴角还勾着笑,目光却是很冷淡。“他厌不厌我,与我何干?我留在王府,本就不是为了男人。”
说白了,纪灵笙只不过是初来乍到,还没想好未来的规划,又暂时摆脱不了镇北王妃这个身份,才继续待在镇北王府。只要慕琛不出动千军万马,那就奈何不了她。如今舆论又站在她这边。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慕琛和红拂害死原主一条命,她只是给那两人找找不痛快,已经算是很仁慈了。倘若红拂要作死,那她也不会拦着。纪灵笙如此嚣张,身为头号敌人的红拂,感受自然是最直观的。此时的红拂,已经派人打听清楚,玥灵今日并没有跟着纪灵笙回府。这让红拂如何能不恨?昨日折了一个喜鹊,今日才来一个玥灵说要与她合作,扳倒纪灵笙,结果没多久那玥灵就不见了。纪灵笙,不就是个太师之女吗?她为何这般难缠,连太后也拿她没办法?正在气头上,听闻纪灵笙又赏了一道菜,如同火上浇油一般,红拂气得更狠了!这一动怒,就动了胎气,红拂脸色倏然大变,口中呼起痛来。见状,伺候红拂的婢女慌忙让人去禀报王爷!主院,慕琛正在书房与幕僚商量大事。他手上的伤还没好,因而这几日都不能提笔,许多事情只能口头交代。皇兄命他闭门思过,还将他的军权剥夺了,交由吴蔺负责。殊不知,这吴蔺也是他的人!是故,慕琛对于自己当前的处境并不担忧,只要大权在握,区区禁足又如何禁锢得了他。正谈到要紧处,外面有人敲门。慕琛面露不悦,沉声道:“本王说过,任何事不得打扰本王!”
之前东院就派人来请他用膳,他让人回了红拂,今日有要事处理,就不去东院陪对方用晚膳了。如今再有人敲门,慕琛也只当是东院的丫鬟又来催。而慕琛的预料也没错,来人确实是为了东院的事。“启禀王爷,东院来报,红拂姑娘动了胎气,似乎很严重,还请王爷尽快去看看!”
一听这话,慕琛的脸色瞬时变化,顾不得交代幕僚便快步出了书房。“怎么回事?!”
慕琛一出来,就对着下人怒声叱问。东院的嬷嬷瑟瑟发抖:“禀王爷……姑娘今日本是好好的,方才西院来了人,说是王妃给姑娘赐菜,只不知何故,这菜刚端进去不久,姑娘就喊痛……”慕琛听罢,几乎是怒发冲冠,又是纪灵笙!!?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