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陶迎柳的吆喝,原本往院子里走的十几名保镖都纷纷调转了手里的家伙事儿,冲向陈书。不过,绵羊再多,也是很明显挡不住狮子的,所以在一阵短暂的乒铃乓啷过后,那十几名保镖也如同割草一般被陈书愣生生地扇飞,掉进了那一汪浑浊的泳池里。霎时间,泳池里的水漫出来不知道多少。陶迎柳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幕,颤颤巍巍道:“这……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陈书扼腕冷笑道。他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了陶迎柳,一面把指骨关节按得嘎巴作响,一面指着旁边的游泳池冷笑道:“是你自己跳下去,还是我把你扔下去?”
陶迎柳看到那泳池里的一团团白色污浊,以及泡在池子里的十几名大汉,不由得感觉到喉头一阵恶心。她咬了咬牙,冷冷地瞪了陈书一眼,低吼道:“你敢?”
“我是陶家二小姐,你要是动我,就是和整个陶家为敌!”
陈书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我知道啊,所以你最好还是自己乖乖跳下去,不要让我费这个力气。”
“毕竟,让我把你扔下去,我就得费心,不被脏水溅到身上。”
“我这个人很懒,一旦遇见什么让我费心的事情就会记仇。”
“而通常被我记仇的人和他背后的人,都会死得很惨。”
见到陈书不仅没有被她背后的势力吓到,反而还威胁起她了,陶迎柳不禁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妈的,这个井底之蛙,估计是个连陶家的名声都没听说过的乡巴佬,却偏偏这么能打!”
陶迎柳不禁咬了咬牙,在心中暗自想道。陈书见到陶迎柳不愿意,于是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你还是打算让我费心喽?”
说着,他便缓缓地朝着陶迎柳走了过去。见状,陶迎柳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灌木丛里。她咬了咬牙,冷冷地掏出手机,说道:“小瘪三,你不要以为自己很能打就了不起了!有本事你就在这里不要走,等我喊人过来踩死你!”
陈书本来是准备动手的,在听了她这句话之后,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哟,还有意外收获?”
“行,我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你把人赶紧给我喊过来,叫他把我收拾了。”
“不过,要是你叫来的人踩不死我,那你今天的乐子可就大了。”
“这一泳池的水,你不给我喝干净,就别想爬上来。”
陶迎柳听了之后,不由得身子一颤,她怨毒地瞪了陈书一眼,没敢再多说什么,直接拨通了电话。“喂?请问是张少吗?对,我是陶家二小姐,今天在别墅区这边被人打了,你们的拳馆那边能不能出几个人给我撑撑场子?”
电话的另一头,张青坊正在包厢里和几个人喝酒吃菜,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狠狠一皱眉,说道:“竟然有人敢在金陵市动陶家的场子?这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
“像这种狂徒肯定得好好教训,我这就喊人过去给你帮场子。”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包厢里坐着的都是苏省几位有名有姓的武术家,其中张家拳的馆长张鸿羲、韦氏蛇形拳的韦成弘以及武术协会会长肖天征等有名有姓的高手都在席间。在张青坊挂了电话之后,张鸿羲不禁问道:“青坊,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让你这么慌张?”
张青坊打了个激灵,连忙笑道:“没什么事情,就是陶家的一个朋友被人打了,想让我喊几个武道上的朋友过去帮她撑腰。”
张鸿羲闻言,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自己去吧。不过,肖天征似乎有些喝高了,他晕晕乎乎地一伸手,舌头麻溜溜地说道:“慢着!你说什么?有人打了陶家的朋友?”
“陶家的老爷子跟我是至交好友,竟然有人敢欺负他们家的小辈?”
“哥几个,咱们反正都吃饱喝足了,不如跟过去看看,活动活动筋骨?”
韦成弘听了之后,也不由得附和道:“是啊,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狂的家伙了,咱们习武之人就应该行的端坐得正,今天几位老兄都在这儿,不如一起过去瞧瞧是什么状况。”
张青坊听了之后,不由得张了张嘴,说道:“只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如何劳烦得了几位叔叔?”
这栋别墅里头的生意,是他和陶迎柳合伙办的,他可太清楚其中的门门道道了,不管是impart还是注射器,这都是律法严令禁止的。要是被几位大佬过去,看到这一幕,那还不得当场锤爆他的狗头啊?却不料张鸿羲听了之后,立刻不悦地对张青坊道:“你这是什么话?几位叔叔都想过去给你撑腰,那是你的荣幸,还不快点谢谢他们?”
张青坊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谢谢几位叔叔。”
肖天征大手一挥,笑道:“不用谢,咱们今个儿喝酒喝到尽兴了,刚好拿这狂徒祭旗!”
张青坊听的一身冷汗,见到几名大咖执意要去别墅看,他一面好言好语地虚与委蛇着,一面赶紧用手机给陶迎柳发消息,让她把别墅里该藏的东西都藏一下。可惜,他的一番布局终究是白费了。在打完了电话之后,陶迎柳狠狠地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怨毒地吼道:“小瘪三,你完蛋了!等下人来了,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听到了这句话,陈书不由得笑了笑,他扭头扫了一眼泳池,远远地用手比划着量了两下,煞有介事地说道:“不多不少,还能再扔进去十几个人。”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被扔进池水的保镖,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猖狂的人。他们听了这句话之后,不由得狠狠一皱眉,随即纷纷嗤笑起来。“真是马不知脸长,驴不知自丑,没想到这小瘪三不仅不跑,还敢挑衅二小姐。”
“人家陶家的人脉那是他能比的吗?二小姐认识好几个武馆的子弟,叫来的那可都是练家子,像他这种小瘪三,怎么可能打得过。”
“一个井底之蛙,仗着自己练过几天拳脚,在那里死鸭子嘴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