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生说的这个话,为什么这么熟悉?这不就是甘才俊留下的那封信中的话吗?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此刻我已经来不及多想了,我只想着阻止这个女生自杀的行为。“你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说,完全没必要用这么极端的行为。”
我伸出手,一边说着安抚的话一边向前走着。我看着这个女生几乎已经陷入了一种癫狂执拗的状态,一般的劝说应该起不到什么作用,我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找机会准备把她手中的匕首夺下来。“陈哥……”小吴突然在我身后出声,就在我转头的瞬间,我的余光瞟到一道寒光闪过——等我察觉过来转过头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齐根没入女生的身体。就在我以为这个女孩的生命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自己还是太幼稚了。只见女生的手还紧紧握着匕首,随后匕首慢慢的向下,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我眼前被开膛破腹。直到女生的身体在我面前慢慢的瘫软下去,我才转过头低声对着小吴吼道。“你刚才叫我做什么?!”
小吴伸出手指了指我身旁的一滩黑乎乎的东西:“那坨东西,好像是人的尸体。”
“那又怎么了?这里不是什么自杀林吗?有尸体不是很正常的吗?”
听了我的话,小吴摇了摇头。“不是的,那个尸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撕咬过。”
我皱了皱眉头,立刻上前查看。果真如小吴所说,那滩黑乎乎的东西真的是已经腐烂的尸体,而且看起来还不止是一个人的尸体。我捡起一根树枝,强忍着恶心扒拉着那堆尸体。“好像真的是被什么野兽啃食过似的……”那些尸体虽然已经腐烂,但是上面的齿痕和爪印还隐约可见。我又转过身看着那个早就躺在地上失去了气息的女生,她现在的惨状可以说是和我见过的甘才俊的死状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甘才俊的身上有些爪痕,但是这个女生身上没有。“要是这么说的话……可能就说的过去了……”我喃喃自语道。小吴在一旁一脸懵的问我:“你在说什么呢陈哥?什么说的过去?”
我转头和他解释道:“我之前就一直在疑惑,甘才俊变成了活祭品,可是我又想不通他到底是作为了什么的祭品。”
“现在看着这些尸体,我算是想通了,这个学校里,很可能藏了什么魔物,而被吸引来这片‘自杀林’的人,都是送给这个魔物的祭品!”
我的话刚说完,小吴就站在原地打了一个冷战。“可是……一所学校,藏着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魔物来做什么呢?”
面对小吴的问题,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虽然现在我已经掌握了很多关于这所学校的很多线索,但是也都只是皮毛而已。“行了,我们先别纠结这些了,我们先从这片树林里离开再说吧。”
我拉着小吴转身就向来时的方向走去,但是我们刚走了没多久,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眼前的树林好像不论从哪个方向看都一模一样。“我明明记得我们来的时候还有一条小路来着……”我一边说着,一边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小吴。小吴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也记得这里有条小路来着。”
“那怎么不见了?”
我嘀咕了一句,随后根据记忆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埋头就开始向前走,但是这次我长了一个心眼,我在其中的一棵长得比较粗壮的树上画了一个记号。可是一路兜兜转转的,我和小吴还是回到刚才的那个地点。我看着眼前熟悉的记号,瞬间就泄了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到底还是走回来了!”
小吴站在我身后,声音发颤的问道:“陈哥,我们这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我闻言摇了摇头:“不是的,虽然很像,但是绝对不是的。”
说完这这句话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继续道:“鬼打墙一定是在阴气最重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是白天,而且这里面的阴气也不够重,这个不是鬼打墙,可能是个什么阵法。”
我长叹了一口气,站立在原地。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个阵法应该是为了不让进来的活祭品有机会出去的,所以很多人都悄无声息的死在了里面。可是这样的话,甘才俊的尸体是怎么从这个“自杀林”里出去的呢?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次出来的仓促,《撼龙经》放在宿舍没有拿出来,要是带着《撼龙经》的话我肯定是可以破解掉这个阵法的,但是现在,就只能靠运气了。“陈哥,我们不会就这么被困在这个树林里面了吧?我,我有点害怕。”
我回头瞥了一眼小吴:“你看看你这个小胆,还能算是个男人吗?你就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让咱们困在这个破林子里面的。”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的。毕竟我不知道这个林子里面潜藏着什么东西,很有可能在我还没找到出去的方法的时候,我和小吴就已经通通在这里丧命了。我皱着眉头,漫无目的的在困囿住我们的这个地方转来转去,可是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在这样的一个分不清楚方位的地方,我肚子里积存的那点儿墨水根本就不够用,别说是用风水定位了,我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出来。“陈哥,你已经在这里转悠了快一个小时了,你想出点儿什么没有?”
“别吵!”
我转头对着小吴说道。现在的我就好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越是催,我就越是焦躁。“等等……陈哥,你觉不觉得,这里的树长的有些不对劲啊?”
我的呵斥并没有阻止小吴继续出声。我有些不耐烦了:“当然不对劲啊!对劲的话我们还能被困在这里吗?”
小吴继续道:“不是,陈哥你看这里的树高高低低的,就好像是什么符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