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沈茉长得这么年轻漂亮,私底下却为了一枚玉佩,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一时间,那那些或鄙夷或嘲讽或不屑的目光全部纷纷落在了沈茉身上,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了来。所有人都不宜有他,只有霍祁北在短暂的怔愣过后突然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声反驳。“不可能,这枚玉佩绝对不可能是沈老师偷走的,一定是有其他误会!”
然而不管他怎么呼喊,都没有一个人会帮着沈茉说话。毕竟人家白楠楠连物证都找出来了,现在证据确凿,沈茉就算想抵赖也不可能。竟没有人相信自己,霍祁北喊得更加卖力大声,可周围的人只相信自己看见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们可是亲眼看见白楠楠从沈茉的手抽屉里掏出了装着玉佩的盒子,这难不成是假的?霍祁北喊得嗓子都哑了,却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绝望之色。就在这时,他的手猛然被人拽了一下。“你给我闭嘴!”
来人压低了声音,霍祁北惊讶的回头望去,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拽他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母亲。只见舒苑眉目冷厉,不争气的瞪了霍祁北一眼,那双的凌厉眼睛仿佛能看透他心中所想,顿时把霍祁北吓得不敢再说话了。可是他的心里,却还是担忧着沈茉那边,目光始终牢牢凝聚在她的身上。房间里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只余下白楠楠得意扬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就说玉佩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果然被我说中了,现在人赃并获!沈茉,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她得意扬扬地看着沈茉,仿佛已经将她踩在了底下,脸上尽是挑衅的笑容。看着眼前这场景,沈茉如果再猜不出来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自己,那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难怪会有人把自己忽悠到后花园去,现在看来,背后找人来叫走自己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白楠楠!她趁着自己不在房间,偷偷把玉佩拿进来,藏在了床头边的卧室柜里,一般人都很难发觉,如果不是沈茉对自己房间的布局极为了解,恐怕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趁着自己不在偷偷进来过。忽然,她脑海中不经意闪过一个画面。当时她上楼之后本来是打算回房间的,结果在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忽然被白卉给叫住了。难不成,这件事情也有白卉的一份子?瞬间,她怀疑的视线扫过白卉,只见对方在自己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立马低下了头,俨然一副心虚的样子。看到这里,沈茉已然猜到了所有的来龙去脉。她将十指渐渐收紧,攥拢成拳,面无表情地回答了白楠楠的问题。“白二小姐,我始终还是那句话,我从来没有偷过你的玉佩,以前没有偷过,未来更不可能,希望你自己能够严查这件事!”
沈茉将被挺得笔直,好似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白楠楠的一声冷笑,轻易就可以打破她的所有骄傲。“你没有偷?那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我爸要送给奶奶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你该不会是想说这是你买下来的吧?”
白楠楠讥讽的弯了弯唇角,讽刺意味十足。沈茉一时沉默了下来,她知道现在的自己百口莫辩,不管怎么否认都已经没有用了。从白楠楠准备给自己下套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做好了万全之策。但沈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不知道这枚玉佩是被谁放到我房间里的,我的房间并没有锁,只要是这个家里的人都有可能会进来。”
白楠楠的反应也很快,立马就反驳了这句话。“可是今天我们所有人都在楼下聚会,包括家里的佣人也在楼下帮忙,所有人中只有你一个人在楼上呆着,除了你以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动手!”
白楠楠的神色十分得意。这一次她和白卉规划得很详细,几乎是将所有可能性都考虑到了,就是要一举成功,将沈茉彻底赶出霍家,不给她丝毫的翻身之地。“如果这么说,确实只有可能是我动手偷了玉佩,可是中途我曾经下楼过一趟,家里有个佣人说霍先生让我去后花园为大家演奏钢琴,我去了之后发现并没有人,所以又回来了。”
也正是在回来之后,沈茉连房间都没有来得及进去就被白卉给叫走了。或许她当时能够回房间的话,还能及时发现不对劲。只可惜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听见她的话,白楠楠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毫不遮掩眼底的嘲讽。“你糊弄谁呢?姐夫根本就没有叫人让你下楼,你找理由也拜托找个好一点的,不要这么可笑好不好!”
沈茉无力的看了一眼白楠楠,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就在这时,从始至终只是冷眼旁观的霍祁远忽然开口了。“你说的那名佣人长什么样子,你能认得出来吗?”
他这话是冲着沈茉说的,却让白卉立马就变了脸色。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霍祁远似乎是在帮沈茉说话,他想帮沈茉证明清白!虽然白卉的心情微微有些不太好,不过作为未来的霍女主人,她面上没有丝毫的表露,反而还顺从的跟着霍祁北说话。“是啊沈老师,要不然我把家里的佣人都叫来给你看看,你认认究竟是谁在骗你。”
沈茉抬头对上她那张扬着微笑的脸,心中只觉得无比讽刺。如果这事有白卉插手,那上午的那名佣人恐怕也早就不见了踪影。毕竟有白卉在,想要临时安插一个工作人员进来,也是很轻松的事情。不过是以这次沈茉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点头同意了。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样,在家里的所有佣人中,并没有早上将自己叫走的那名佣人。沈茉反反复复的确定了一遍,依旧找不出自己见过的那张脸,最终还是放弃了。她垂着头看向霍祁远,语气中多了几分愧疚和自责。“对不起霍先生,这些人中并没有早上将我叫走的那个小女佣,但是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不敢撒谎!”
她发的誓言并没有引来男人的怜惜。霍祁远只是不冷不淡地扫了她一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