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嗓音哽咽：“可是向海，没有了内丹，你就再也回不去人鱼族了！”

“你让我怎么办，我又怎么跟族里的长老交代？”

向海在塔莉的怀里闭上眼睛：“我辜负了长老的培养，也对不起人鱼族。”

“塔莉，你就跟长老说，我已经死了吧。”

说完这句话，向海眼眶一闭！晕倒在塔莉的怀里。“向海，向海。”

塔莉使用法力，当她发现向海的体内竟然真的没有内丹后，她心底的怒气瞬间燃烧到顶峰。该死的宝珠。这个贱人以为得到向海的内丹，就可以相安无事去往轮回吗？做梦。宝珠这个狐媚子竟然敢勾引向海，今天她就要让她魂飞魄散。夜已经深了。塔莉施法杀气腾腾的来到宝珠鬼魂之地啊。宝珠看见塔莉，表情有些诧异。“塔莉。”

“你怎么来了，是向海有什么事情想要让你告诉我吗？”

“向海。”

塔莉咬紧后槽牙，运起法力直接打了宝珠一掌。“你有资格叫这个名字，宝珠，从前你是卑贱的人类，现在你是肮脏的人类女鬼。”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向海，当年我本以为杀了你这个蠢货，我跟向海就会回到当初的情分。”

“可是我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哪怕我借机将偷盗灵珠的罪名引到你身上，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伤你。”

“宁愿自己去长老里承受丢失灵珠的惩罚，也不愿意将你说出来。”

“甚至重伤之下，还将自己冰封在冰窟。”

塔莉的一字一句都带着宝珠的暗恨。“宝珠啊！”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堂堂一个人鱼族的郡主。”

“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你，为何向海要这么护着你。”

“为了你，他甚至将自己的内丹挖了出来，宁愿失去法力，从此回不去人鱼族，也要让你轮回。”

宝珠闻言，目光震动。“什么！”

“怎么可能！”

“向海，他怎么这么傻！”

宝珠的声线带了丝不解：“塔莉，你刚刚说，是你杀了我，不可能啊，我当年明明看见了，杀我的是向海啊！”

“哈哈哈。”

塔莉见自己已经说得那么明白，这个蠢货竟然还不明白，她忍不住得意大笑。“宝珠啊，宝珠。”

“到了现在，你倒还真是傻的让本郡主乐得欢。”

“我们人鱼族法力高深，只要随便一个变幻，就可以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塔莉说完当着宝珠面前随手在脸上一划。她的面容跟身形瞬间变成了向海的样子。宝珠的瞳孔战栗。“是你。”

“当年原来是你杀了我，不是向海，为什么啊，塔莉。”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对我这么恨之入骨。”

宝珠眼眶的血泪一滴一滴落下。塔莉看了眼周围。这周围早就被她设下结界。在这个结界内，无论她对宝珠这个狐媚子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发现。“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这个什么都不如我的蠢货，竟然抢走了向海。”

提起当年往事。数不尽的仇恨还有愤怒充斥塔莉的心。“当年，我跟向海来到皇宫执行人鱼族的任务。”

“我只是一时不察，就被你这个贱人趁虚而入，抢走了向海。”

“是你挖了我的眼睛。”

事到如今，宝珠就算再单纯，终于也明白了这事情的真相。“是啊，是本郡主挖掉了你的眼睛，本郡主还把你的眼睛拿去喂狗了。”

“你知道吗？当我看着那几条野狗将你的眼睛吃掉时，我的心里有多畅快。”

“这就是你跟本郡主作对的代价。”

宝珠闻言，双脚缓缓飘了起来，声音逐渐阴沉。“原来是这样。”

“那灵珠，也是你拿的吗？”

“你不也是人鱼族的吗？为何也要觊觎你族的宝物。”

提到灵珠，塔莉的眼中划过心虚，不过她又想到，就算宝珠已经修成厉鬼了，又怎么样。她今天一定要再杀她一次，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行吧。”

“看在今天你死定了份上，我就要让你死得明白。”

“我也不想拿灵珠的，可就在三百年前，我贪玩离开人鱼族海域时，不小心遇到海妖的追杀。”

“我虽然侥幸逃脱，可是我的脸，却永远恢复不到原本的面容。”

“纵然我的父母为我请了最好易容师，以幻术来掩盖我脸上的伤疤。”

“可是假的始终都是假的，骗得过别人，却永远骗不过自己。”

塔莉知道自己拿灵珠不对。可是每当夜深人静，她看向自己恐怖的左脸，总是抑制不住的伤心还有难过。只有灵珠，只有灵珠才能彻底医治好她脸上的伤。“所以一开始，你选择跟向海一起来人间的王宫执行任务，就是为了他手上的灵珠对吗？”

“差不多吧。”

塔莉勾起来得意的微笑：“不容易啊，宝珠你终于还是聪明一回。”

“我也不想这么做。”

“可自从我毁了容貌后，我就感觉周围的人看本郡主的眼神都跟从前不一样了。”

“我一定要恢复容貌，变回从前的容貌。”

“所以我才设计假冒你，偷走了向海手上的灵珠，然后把这一切都嫁祸你身上后。”

“杀了你，再后一步跟着向海回到人鱼族。”

“原来是这样，真相原来是这样，没有想到我竟然这么傻。”

“哼。”

塔莉冷哼，她之所以选择今天把真相告知宝珠。就是想要这个贱人，在死之前都永远不能解脱。“恨我吗？”

塔莉得意的泛起微笑。“可宝珠，你就算恨我又怎么样，我们的身份天差地别。”

“我是天上的云，那么你就是地上的泥。”

“你就算再恨我，都不会说我的对手。”

“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魂飞魄散，你就只能魂飞魄散。”

正当塔莉准备对宝珠出手时，原本寂静的结界内突然响起清脆的掌声。“是谁！”

塔莉眼神顿时变得警惕起来。“当然是朕了，塔莉郡主。”

陆静宁跟席北慕从暗处走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塔莉看见陆静宁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