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富贵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瞪大了眼睛:“我滴个乖乖啊,还真是!”
经他这样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原来以为和氏璧已经足够珍贵了,原来我们这一趟得到的真正的宝贝是这个。此前我下过的两座大墓都出现在了这幅山水图当中,那么是不是说明剩下的图里面也暗含了那个神秘的道士改过的大墓?我本来还在想没了雷虎他们手上也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之后其他几个地方该怎么去找呢,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用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了。苏富贵直咋舌:“我说大舅哥啊,咱……”“你叫我什么?”
苏富贵看着我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才算是收敛了起来,干咳了一声:“陈哥,陈哥,从这个图的山脉位置来看,我们该往东北方向走,应该就能碰到那座墓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啊?”
我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是一点也不觉得累呀?秀秀这一趟可吃了不少苦头,先回去歇一会儿吧,顺便也准备点盘缠弄点新装备再说。”
“成,都听你的!”
杨秀秀回来之后,我们三个人吃了饭,早早的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十分舒坦,甚至就连梦都没有做一个感觉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众人收拾好了东西,先回了一趟镇上,把该卖的东西全部都卖了,换了不少的钱。我照例买了一点东西去找杨叔,他和平时一样,脸上不苟言笑,但是见我来了,仍然关了店门,让我坐着喝酒。杨叔是看着我长大的,他算得上是我半个亲人,所以我向来和他无话不谈,墓里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他本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一直到听我说起,红色的甘地婆罗花,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陈录,你确定那花是红色的?”
他双眼紧盯着我,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紧张。我也忍不住发问:“这其中有什么门道吗?”
杨叔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你师父在的时候,有一次喝完酒之后在我这里闲聊,他曾经跟我说起过,甘地婆罗花,还有一种变种花。”
“那种花和真正的甘地婆罗花一模一样,从外表来看并无太大的区别,只不过颜色是红色的,但实际上,这种红色的花剧毒无比,就算只是远远的闻到了一点气味,也会遭殃。”
“传说见过红色的甘地菠萝花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过十天!”
话说到这里,他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你确定你真的碰到过?”
我心里咯噔一下。剧毒?遭了!那花我们所有人都见过,关键秦冰带走了那花的汁液,还想着拿这东西去救人,完了,全完了……下一秒又突然想起来,她走的时候递给了我一张卡片,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我马上站了起来,希望现在还来得及!“叔,你知道这种毒该怎么解吗?”
杨叔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坐在了椅子上。“陈录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卖冥器的乡野村夫,能够知道这些都是托了你师父的福了,怎么可能知道该怎么解?”
他话说到这里满脸的愁容,一言不发的往旱烟枪里塞满了烟丝。我也跟着沉默了,虽然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我师父从来不会危言耸听,他说了有毒,那肯定就是有毒,只是我还没发现而已。我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可惜了杨秀秀和苏富贵,还有秦冰几个人。我咬了咬牙,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再次抬头去看他:“真的没有办法解毒吗?”
杨叔沉默了一阵,烟雾缭绕里,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忽然站起身来:“你等一等。”
话说完拿着旱烟枪,往鞋底子上磕了磕,随后背着手转身进了里屋。一阵翻箱倒柜,弄的所有东西响成一片,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他才拿着一块玉佩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这是你师傅和我玩骰子输给我的,本来想留着做个念想,现在你拿去吧。”
虽然我并没有学过太多的鉴宝知识,但是各种各样的好玩意儿见多了,自然也就懂点门道。水头很好,温润无杂质,底子是一块儿半圆的月亮,上面雕刻一朵牡丹,牡丹上还趴着一只十分精巧的蝴蝶,细致的就连蝴蝶的脚都是镂空的。“这是……”“这是别人欠的你师父的一个人情,你师傅给我的时候告诉我,此人是个鬼医,长生不老做不到,生死人肉白骨太夸张,反正活人只要还剩一口气他就有办法给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你带着这块玉佩,以最快的速度去一趟都应城,三门大街,猫儿胡同,报鬼医的名字,就能找到人。”
“现在怎么样我不清楚,反正你师父当年把这块玉佩交给我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听他这样一说,我攥着这枚玉佩,心脏怦怦直跳,激动的恨不得抱着他那大秃脑袋亲一口。“杨叔啊杨叔,你真是我的亲叔啊!要不你直说吧,我师父到底还留了多少好宝贝给你?”
杨叔白了我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工夫跟我开玩笑,嫌命太长了?滚滚滚,病好了再来见我!”
我捏着这块玉佩嘿嘿一笑:“等我回来之后,一定买一壶上好的酒孝敬你!”
“滚吧!”
从冥器铺子出来之后,我找到苏富贵和杨秀秀,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们二人,三个人一起回了一趟乾清观收拾东西,然后就坐上了去都应的车子。都应,是我们这个省的市级城市,我长这么大也只听说过这个名字,从来都没有去过,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去都应是为了自己这条狗命。本来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一路舟车劳顿,更是疲惫,等三个人赶到地方的时候,人都要被颠散架了。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旅馆对付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