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屑,但我仍然面带微笑的回礼:“无量天尊,大师言重了,我们刚好路过此地,略施援手罢了。”
师父走的早,但我不能失了礼数,丢他老人家的脸面。看着地上死透的两只血尸,我对那些城门守卫招了招手:“麻烦各位军爷将城门重新加固一下,以防再有怪物闯进来。”
其中一位队长一溜小跑过来,往我手里塞了十块大洋,眉开眼笑的道谢:“多谢这位道爷,还有漂亮的道姑,要不是您两位出手,恐怕今晚我们都得死在这。”
紧接着他便转身吩咐那些手下,找木头和钉子加固城门。我看没有其他血尸闯城门,心里松了口气,嘱咐他:“那些被抓死的人,尽快用柴烧了,防止尸变,还有这两只血尸,也一起烧掉。”
“是是是,我马上让人烧!”
守卫队长一刻都不敢耽搁,急忙让人去找柴火。剩下的事情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和杨秀秀对慧能大师道别,返身回了客栈。进了房间后,杨秀秀小声嘟囔着:“师哥,那些秃驴也不怎么行嘛,最后还不是靠我大杀四方,解决了那两只血尸。”
我看了看她手中崭新如故的太阿剑,笑着数落她:“你还不是靠我的这把剑?不然咱俩也够呛,血尸远比你想象的厉害。”
其实我心里也一直很纳闷,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来头,为啥吸收了尸妖公主的血,会变得这么厉害,砍血尸的时候,跟砍瓜切菜似的。要知道那俩鬼东西连子弹都打不透,而且更让我疑惑的是,太阿剑又把那两只血尸的血给吸收了,难道这是把特殊法器?按照我师父留下的手札记载,血尸可不比尸妖弱,相当难以对付,就连我画的引雷符和雷火符,都不能伤它们分毫,没想到却被这把剑给轻松解决了。杨秀秀掂量了一下太阿剑的分量,表情古怪的说:“师哥,我感觉这把剑怎么又变重了?你试试?”
她随手抛了过来,我急忙两手去接,却仍然险些被压的踉跄。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递过来?”
这丫头也真是的,脑子一根筋,以为谁都像她一样力大如牛吗?不过,该说不说,这把剑的分量确实比之前还沉重了不少,估计快到一百斤了。虽然很厉害,可惜太重了我挥舞不动啊,我自己才一百三十来斤,这东西都快赶上我的分量了。把剑放到床边,我感觉这玩意儿就像是为杨秀秀量身打造的一样,看来以后也只能交给她用。杨秀秀坐在我旁边,笑嘻嘻的伸出右手:“可惜只有两只血尸,不然我们就可以赚到更多的钱,那十块大洋,给我保管吧。”
我随手把钱放在她手心,瞪眼教训:“乌鸦嘴,万一那古墓里的血尸全跑出来,就算咱们有太阿剑也未必能应付的过来,到时候你咋办?”
“我就是说说嘛,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个古墓咱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知道杨秀秀的财迷病又开始发作了,发现太阿剑能解决血尸,让她自信心空前膨胀,打起了那座古墓的主意。我一本正经的劝她:“师妹,你最好打消念头,那个墓不是咱们可以随便进的,里面既然有血尸,就一定有更厉害的东西,我不是说过么,那墓建在了不该建的地方,斩龙台局是大凶之地,咱们不能为了发财,把命搭进去!”
说实话,我真怕她克制不住心里的贪念,大半夜偷偷带着太阿剑下墓,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不会这么莽撞,毕竟上次吃过亏了。那位便宜师叔幸亏是自己人,不然我和师妹绝对没好果子吃。在客栈里呆了两天,似乎从墓里出来的血尸只有那两只,再没发生过什么离奇的事情,而两天后周前辈和苏富贵也如约前来。当他们听说乱葬岗下面居然有一个大墓,而且里面血尸成群后,都暗暗咂舌。苏富贵吃惊的看着我的太阿剑:“大舅哥,你可算得着宝贝了啊,这把剑居然能杀血尸,不如把它卖给我怎么样?”
“你想多了,那尸妖公主棺材里的五把剑,咱们一人一把,你那把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有其他特殊作用。”
当时我们开棺之后就商量好了,五把剑每人一把,杨秀秀那把比较短,不知道被她放在了那里,至于秦冰那把,我也没见她带出来过。苏富贵嘿嘿笑着说:“我们哪有你的眼光,那把破剑根本就是把摆设,连剑刃都没开,早就被我丢在家里了。”
周游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他微笑着附和:“我那把也是,没有开刃,似乎没什么作用,被我扔给孩子玩了。”
难道公主的棺材里就我这把剑比较特殊?至今我仍想不通为什么它会吸血,而且吸收的还都是大凶之物的血,吸完就会增重,也会变得更加厉害,难不成这把剑里面刻画了什么我不知道的阵法?小时候我听师父说过,古代修道之人在炼制法器的时候,都会采用一些不常见的特殊材料,而且还要在剑胚上刻画特殊阵法,以增加法器的某种效果。苏富贵伸出右手就要去拿太阿剑,我憋着笑没提醒,然后又对杨秀秀使了个眼色,那傻丫头也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不明就里的苏富贵见我俩都在笑,纳闷的问我们笑啥,我们也没搭理他。他伸手就想把太阿剑单手拿起来,却没想到差点被倒向他的太阿剑给压倒在地。见他狼狈的急忙伸出另一只手去扶,杨秀秀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也笑着说:“你应该用双手去拿。”
苏富贵又惊又怒,瞪了我俩一眼:“你俩怎么不早说!奇了怪了,一把剑怎么能这么重,都快赶上我家的磨盘了。”
周前辈看到苏富贵差点被压倒在地,也是好奇心大起,走过去摸了一下剑身的纹路,忽然脸色一变:“这把剑有点不同寻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