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池宴年。此时,剧烈动荡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力,傅家二夫人与二爷匆匆赶来。傅家二爷是个长了一张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威严。当他看到池宴年的背影时,瞳孔便忍不住的瑟缩了一瞬。二夫人同样如此,着急忙慌的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见池宴年已经慢斯条理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一双大长腿随意的伸展着,姿态慵懒又冷漠,眼神之中带着几分锐利的杀意……顿时让被这道目光扫过的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就连二爷都忍不住的脸色变得煞白不已。“池少,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你动这么大的干戈?”
迫于压力,二爷缓和了自己的态度。池宴年依旧是那句话:“五分钟内,把人交出来。”
“否则……血洗傅家二房,一个不留。”
只是这么一句简短的话语,却让二爷感到一种无名的恐惧感萦绕在心头,浑身冰冷的温度,更是彰显着他内心真实的情绪。他眼神朝傅子寻方向撇去。“儿子,你真的抓了池少的人?快把人交出来!”
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这么一个活阎王,池宴年是真的有血洗他们家的本事。沈长钦在一旁盯着手表的指针提醒:“你们还有4分20秒的时间。”
二爷脸色难看到极致。傅子寻双拳紧握,依旧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我这里也没有你要找的人。”
池宴年闻言,甚至不再多说一句废话,手指微微一动——季青几步到傅子寻身前,出手快如闪电重重将其摁倒!只听“噗通”一声,傅子寻单膝跪倒在地,并没有反抗,也许是来不及反抗……他眼底血丝涨红,充满屈辱的瞪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咬牙:“池宴年,”沈长钦在旁好意提醒:“你们还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到底是想让一家人去见阎王……”“还是把我嫂子放出来,最后一点的时间,你们自己选!”
二夫人拉扯着二爷的袖子,无声的求助着,急的都快哭了。傅二爷又心疼又温怒的呵斥:“傅子寻,你小子到底抓了谁?赶紧把人放出来!”
傅子寻依旧抵死不从:“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怎么放人?”
“还有两分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傅子寻依旧嘴强牙硬,根本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在他看来,池宴年再厉害又如何?现在之所以没动手,就是因为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童颜就在这里。难道……池宴年还真的敢动手?他不相信!在最后的倒计时中,傅子寻双目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并未成功。“放开我,池宴年,你敢对我们傅家人这样做,简直就是在公然挑衅,若是被我爷爷知道……”与此同时,池宴年看着时间数:“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落下,男人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来到傅子寻面前。一脚,便将傅子寻的手臂狠狠的踹断。“啊!”
傅子寻终究没忍住的痛呼出声,大滴的汗珠从这额头不断的滚落在地。“池宴年,你永远别想知道那个人在哪里!”
傅子寻脖侧青筋爆出。此话,无疑是变相的承认了他确实抓了童颜。池宴年菲薄的唇扯出一抹冷酷至极的弧度,眸子再度眯起:“呵,是吗?”
傅二爷心疼的不能自已,刚想有所行动,也被沈长钦强行摁住。沈长钦好言相劝着:“别惹我兄弟,我兄弟脾气向来不好,要是待会儿真把你们灭了,这该怪谁呢?”
傅二爷浑身剧烈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屈辱,还是太过心疼自己的儿子。池宴年毫无情绪波澜可言的眸子,深深的从傅家二爷身上扫过。那似刀锋般的眼神能在黑夜中将人倾刻间撕碎,偏偏又矜贵无比,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他的音调冷到极致,腊月寒冬估计也要往后排一排,“人交出来,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此时的陈叶正在地下室,听到这样的动静,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这个方向赶来。一看此景吓了一跳。傅子寻竟然被人摁在地上,狠狠的摩擦着?看起来还那么的没有还手之力!在池宴年下一脚就想彻底废了傅子寻时,陈叶看不下去了。若是傅子寻出了事,他们彼此之间的交易该怎么办?之前一切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思绪微微回旋,陈叶连忙大声喊道:“脚下留人!童小姐在地下室,她没事。”
话音落下。池宴年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停顿,那蕴含着无尽力气的一脚,狠狠的落在了傅子寻身上。那一刻,傅子寻犹如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前后剧烈的夹击,简直让他体会了什么是真正的阎王殿。傅二爷与二夫人连忙扑过去,关切的恨不得受伤的人是自己:“儿子,你怎么样?”
另一边。池宴年隐晦不明的眸子略有收敛,给了陈叶一个眼神。“带路。”
陈叶心头为之一颤,这个男人……好强!明明他是个凌驾在太多人之上的玄门中人,竟然也会为此震撼?陈叶试图偷偷摸摸的对池宴年施展玄学的本事,却发现——根本毫无用处!这个男人,似乎还对玄学的很多东西免疫!无论是符纸,又或者是咒语,哪怕他将玄气笼罩过去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在确切的认知到自己不是池宴年的对手后,陈叶只能选择默默带路。傅子寻双目充血盯着池宴年离去的方向,好似恨不得想要杀人一样。今天自己所遭受的屈辱,他都一一记下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他!地下室。刚进门,就看到地上已经散落一片的绳索,至于那个女人却早已不翼而飞。陈叶懵了,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把人关在这里了,并且才刚刚离开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