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二人的神情比童欣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还透着深深地疑惑与猜疑。毕竟像池宴年的身份与性格,曾经身边唯一接触过的女人就只有童颜一人。如今怎么又多了一个?关键长的还这么丑!也许是看在沈长钦痛哭流涕的份儿上,不等池宴年开口,童颜便率先开口。虽说样貌发生了变化,可是她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好听,也很好区分。“沈长钦,季青,是我。”
她一字一顿的喊着二人的名字说。那一刻。两个人都纷纷瞪大了眼睛,就像是那些画出来的卡通人物一样,眼珠子溜圆。很明显,二人都认出来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只是……沈长钦但脑回路跟别人明显也不太一样。他脸上的神情竟然从惊讶变成了惊恐与痛心,一想到嫂子之前那盛世美颜。结果现在就变成了这样,沈长钦恨不得被烧的是自己!他依旧带着哭腔:“嫂子啊!你怎么被烧成这样了?你放心,我一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就算我能力不足,但是还有宴年呢,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平白无故的受这样的委屈!”
话落,沈长钦思绪跳跃的又道:“这脸怎么烧成这样了?如果去整容还能整得过来吗?”
童颜:“……”有猫病?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在沈长钦也确实是因为关切,才乱了阵脚的份上,并未生他的气。只是有些汗颜的解释:“这不是烧的,是故意化的妆。”
一番解释后,沈长钦抹了把眼角的眼睛水,总算是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他也十分庆幸,还沾沾自喜的说:“我就说嫂子肯定吉人自有天相吧!嫂子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被活活烧死了呢?”
季青:“……”也不知道昨天,二话不说就嗷嗷大哭的人又是谁?同时二人也知道了童颜与池宴年的计划。如今池宴年病重的消息早就已经放了出去。亏的是昨天晚上并没有被人察觉什么,否则可能就功亏一篑了。至于童颜身死的消息,也小幅度的传开,并且在童颜的特地安排,并没有让人去刻意解释。只是尽可能的避开了池老爷子与沐云的耳朵,以免二人关心则乱。如今童颜就以新秘书的身份呆在池宴年身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人主动上门就行。大概过了几个小时,就有人或真或假的前来查看情况。筛选了一番后,来的人有池宴年的表亲,一些合作伙伴,还有……傅子寻。这小子不是一个人来的,还特地带了个中年男人。今天的傅子寻,周身透着一股淡淡的黑气,就算有古玉在身都隐隐有些压制不住。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童颜的手下败将梁奇。只不过现在却是以医生的身份前往。二人一来,就看到床边有个女人在一点点给床上昏迷的池宴年喂药。池宴年的脸色苍白无比,气息微弱,眉宇间还透着隐隐的黑气,真像传闻中一样命不久矣。只不过他的病情是伪造的,至于这种黑气缠绕,则是童颜暗中动了手脚。傅子寻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手里装模作样拿了个人参,用精美的木盒子装着。他将盒子给了季青,目光却是在打量童颜和池宴年。池宴年不是不近女色么?这怎么……连这么丑的女人都能接近了?难道是真的病危昏迷太久,以至于连伺候他的人都不能自由挑选了?他不着痕迹的收敛情绪,眉宇又分明透着一股子的怀疑。“这位……长相别致的小姐,你是谁?难道不知道池少有名的不喜欢女人接近自己吗?”
化了妆都这么丑,不能想象,卸了妆又该是怎样一幅模样。如今傅子寻这话看似为池宴年着想,实则都是深深的试探。童颜身子颤了颤,好像有些害怕的样子。随后连忙将药碗放在一边,又起身看着对方,眼神清澈又惶恐。“这位先生,您不要误会,我是池少新招的秘书,就是为了负责他的饮食起居。”
“如今池少病危,我更要不离不弃的待在身边,否则就实在太对不起池少的看重了。”
尽管如此,傅子寻却依旧还有些怀疑,他透着精光的眼眸在童颜的身上肆意打量。只是也确实没看出什么破绽,唯独那张脸实在让人有些不忍直视。而这声音也是十分的普通,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他与梁奇对视一眼,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彼此交替后,又故作关切的说。“我也是听说池少重病,特地过来看看,之前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这次刚好能够化解。”
“这样,刚好我认识一位医生,专攻这些疑难杂病。”
“虽说其他医生没什么办法,但说不定他能给出一些不同的回答,要不就让他试一试?”
说话间,傅子寻的目光在沈长钦二人身上扫过,并未把童颜过于放在眼中。季青与沈长钦都隐晦的偷偷看了童颜一眼,得到准肯后才答应。“傅少爷有心了,那就麻烦这位医生了,不过可能需要先消消毒,我家池少有洁癖。”
梁奇点点头答应,穿的是一身普通的白短袖跟黑裤子,如果再套个白大褂,可能更像一些。不出十分钟,梁奇也确定了池宴年的身体状况。先说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疑难杂症,可这分明就是命不久矣之相。无论是身体情况,亦或者命格中的情况,都是如此。他不着痕迹的与傅子寻再次交流,结果一目了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傅子寻内心十分愉悦,也没了继续待下来的意思。梁奇随便找了个说辞:“池少这是急火攻心,再加上身体本就受损才会这样。”
“我给池少开点药,说不定会有效果。”
季青表面答应着:“好,那就麻烦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傅子寻二人离开了。离开时,傅子寻嘴角噙着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心里也总算是踏实了。口中更是阴阳怪气的嘲讽,“呵,池宴年,池少?什么玩意儿!”
“之前不是还很能耐吗?不是还想对老子动手吗?不过好像也不过如此!”
现在还不是只能像待宰羔羊一样,任人宰割的躺在床上!要不是因为有季青在的情况下,傅子寻没办法偷偷动手脚,还真想偷偷的补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