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无奈，曾经在她眼中无所不能的至尊王爷，原来撕掉了他伪装的外衣，也不过只是普通人而已。她抬起双眸，很坚定地点头，“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不过你师傅是谁啊，他也会医术吗？”

“他被叫做上善真人，不仅武功卓绝，且精通天文地理，在药理方面也世人莫及。在我三岁那年，他来到琉璃国，主动要收我为徒，最初的那几年，他只是传授我一些心法，然后便离开，到了我七岁那年，他禀明父皇，把我带走了，从此后，我和他住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上，开始了我正式的学艺生涯。”

“那你既然跟他学艺，为何没有学到他的医术？”

夜九歌漠漠一笑，道，“师傅说我的体质不适合学医，但是他倒是又収了一个小徒弟，让他专攻医术！”

“原来是这样啊！”

花轻舞默了一下。如此算来，他发病的时候是在山上了，也难怪琉璃国的人都不知道他患有此病！想着他那天晚上吃食盐的行径，花轻舞神情黯然地抬起了眼眸，“这么多年，你靠什么维持生命？”

夜九歌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沉声道，“主要靠师傅的丹药，偶尔也会吃些别样的东西！”

“哦。”

花轻舞不敢再问了，怕触及他更多的惨痛回忆。她莞尔一笑，笑靥如花，“夜九歌，你昨晚不是吃下了一片西红柿吗？我们今天继续，如何？”

夜九歌默，指了指她的头，忽而笑了起来。“你……”花轻舞满脸黑线，“夜九歌你要是再敢吐我一脸，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你舍得吗？”

“我当然舍得！”

“我不信！”

夜九歌坏笑了一声，忽然抱紧了她，炙热的嘴唇，再一次压近。又缠绵了好大一阵，夜九歌才松开了她，把玩着她散乱的如云秀发，浅浅启唇，“舞儿，明日我们进宫去！”

“啊？干什么？”

“请父皇为我们定下大婚的日子啊！”

“可……”花轻舞并没有多大的喜悦，反而是有些发憷，“太上皇还在宫中吗？”

“你怕他？”

夜九歌微微勾唇，溢出一丝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终于知道害怕为何物了！花轻舞缩了缩脖子，撇嘴，“他权势熏天，连皇上都惧他，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不怕？”

夜九歌点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其实，太上皇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可怕，他如果真的想杀你，你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额——应该是那样吧！花轻舞默了片刻，双手环住了夜九歌的脖子，“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杀我的，不过，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对你的感情有些诡异啊？”

“你又想说什么？”

“我是说，他会不会，有没有可能……是喜欢上……你了？”

花轻舞期期艾艾的说完，忽然觉得夜家皇室真可怕，她要不要嫁给夜九歌啊？谁知她的思虑还未有结果，夜九歌便掐了她腰上一把，恶狠狠地道，“女人，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本王和太上皇的关系你都敢诽谤！”

“那你们到底是不是呢？”

花轻舞忍住痛，不屈不挠地问。“哼！我是不是，难道你刚才没有感受到？要不要我们再继续？”

“可……好像世间有一种人，是可以男女通吃的！”

“你还敢说！”

夜九歌邪瞳一闪，便咬住了她的耳垂，狠狠惩罚了一下。一丝隐隐的担忧，却在他眼眸中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花轻舞吃痛之际，忙举手投降，但心底的疑问却丝毫未减，反而对那个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夜昱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兴致。“夜九歌，太上皇有子嗣吗？”

“他如果有子嗣，皇位就轮不到父皇了！”

夜九歌又伸出手指弹了花轻舞一下。然后警告性地提出了不满，“不准再连名带姓叫我！”

“那叫你什么？王爷这称呼更不好听！要不，我叫阿猫，你就叫阿狗，如何？”

闻言，夜九歌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凌的寒气忽然就透过薄薄的嘴唇，直逼向花轻舞，“你敢再叫一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