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童规规矩矩的站着，知道错了，不知道怎么办。

“安顿好了？”

“嗯。”

“那姑娘叫什么？”

“没问，就说是老娘和女儿。”

“家里留人，连名字都不问？”

“嗯……公子，您是不是要私底下给她们定罪？”

“定什么罪，那夫人说的在理。”

“可她们说自己是神医，也没给您看病啊。”

莫辰有些难为情，起身下床。

小书童赶忙搀扶“公子，其实小的也知道那夫人说的有道理，您看您伤的挺重，不能运气调息，吃点药，好的也挺快。要是说有人算计您，小的真有点害怕。”

莫辰想起祁欣的话“莫家的忙，不是我们两个外人说帮就能帮。”

莫辰好似自言自语“她们应该没有恶意，走投无路罢了。”

“谁？”

“小五，你看看姑娘穿多大的鞋子，给定做两双。”

“啊，小的去，看她鞋子。”

“是你惹上门的麻烦，难道我去吗。”

“行吧。公子您自己慢点。”

……

厢房的小圆桌旁，祁欣光着一只脚踩在另一只穿着鞋的脚上，手里举着开口小平鞋。

“母亲总说帮莫辰，帮的上吗。”

祁欣看向窗外“老娘一早出门，留下纸条，说是有事，这都快中午了，还没回。”

转念一想，莫家大公子是不是有点傻，看着也不傻啊。

院子里，小书童蹑手蹑脚的靠近朝阳的墙根下，直奔一双没有晒干的鞋子。

祁欣看一眼外面晾晒的衣服，想她和老娘的穿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傻公子怎么就留下她们，还好吃好喝的侍候。

想不通。

……

“听说过两天，陈家登门退婚？”

“可不，陈家好像看上二公子了，要是城主同意陈家大小姐和二公子的亲事，大公子真是无望，真要是陈家大小姐进门，大公子怎么自处。”

在屋檐下来回走的祁欣听到两个丫鬟说话，祁欣躲在墙角，听着。

“你小点声，你说的那些，给城主和夫人听到不好。做下人的，还是好好做事吧。”

“大公子人多好，可惜命不好。诶，你见过大公子练剑吧，真帅气。可惜命短，不然，娶个大家闺秀好好气气不要脸的陈家。”

“好了，就你话多。等晚上被窝里说。”

祁欣看着两个丫鬟走远，也觉得陈家过分。

祁欣打算去找小书童，问问莫家到底有什么仇家，莫辰八成是被人算计成病秧子。

当祁欣看到墙根下少一只鞋时，懵，没看见有小猫小狗什么的，为什么鞋子没了。

“住的可好？”

祁欣回身，看到莫辰。

或许是两个丫鬟的念叨，祁欣同情莫辰，觉得他挺可怜的。

同情归同情，祁欣道“你为什么留下我们？”

莫辰笑着“你们若是真心帮我，我就没有留错。何况我这院子里冷清，多两个人没什么不好。”

祁欣觉得莫辰好奇怪，也或许，平日里，没有对心思的人说话。

“不过，我缺一个贴身保镖，最好是女子，心细。要是能胆子大，碰上蝗虫蟑螂不会大喊大叫最好。”

“公子的要求，应该是找一个会功夫的女子才对。”

“如果是不会功夫，我可以勉为其难教教她，不过，月赏钱就要少一点。”

祁欣笑着不说话，看着莫辰文静的稳重，不是油嘴滑舌的那等，可他套近乎的方法还真是一本正经。

“你当真？”

“当真。”

“我会一点，不是很好。”

“可以。”

两个好似谈生意谈交易的暗吐心意，眼神里的秘密，却是要羡煞旁人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