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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齐齐慌张起来。
沁阳郡主立刻起身:“来人!把那匹马拦下!”与此同时,她抽出腰间别着的长鞭,便直接挡在了长公主身前。 那匹马受了惊,嘶鸣着疯狂冲来,尘土飞扬,气势汹汹。 一个宫人连忙上前,试图拉住缰绳,将那匹马控制住,可他的手刚刚抓住缰绳,那匹马高高扬起前蹄,就将他狠狠甩出。 那宫人肩膀被重重撞了一下,直接跌倒在地。 “快!快!”
宫人慌乱不已,又有几人接连上前,可这匹马是专门挑来马球赛的,本就是千里良驹,身形健硕体型高大,那些人要么是刚靠近就被甩开,要么是连近身都无法做到,只能在旁边紧张地看着。 人群一片混乱,慌张声惊呼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沁阳郡主握紧手中长鞭,正要上前,却忽然听得一道清冷疏离的嗓音传来。 “沁阳。”
沁阳郡主错愕回头:“哥?”
他怎么看着一点儿都不紧张—— 沈延川抬了抬下巴:“不用担心,已经有人出手了。”
什么? 沁阳郡主重新看了过去,就见一道矫健劲瘦的身影忽然从旁边冲出,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朝着那匹马而去! “叶雲风!?”
沁阳郡主还是没松开鞭子。 叶雲风是这群人里年纪最小的,那么多人都无法制住那匹马,更何况他——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她急急扭头看向叶初棠:“叶大夫,你四弟——” 听到这一声,正在低头给小五擦去嘴边点心碎屑的叶初棠像是才感觉到发生了什么,抬头朝着场上看了一眼。 然而也只是一眼,她就又收回了视线,用帕子擦了擦小五肉乎乎的小手。 “早上不是才吃过饭,怎么又吃这么多?”
小五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捂住小嘴,一头扎到叶初棠怀里。 ——是长公主让人送来的点心和莲子羹都太好吃了嘛! 沁阳郡主:“……???”
不是,你们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家兄弟的死活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说这些? 此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突然冲上前去的叶雲风。 不少人掩唇惊呼,有些胆小的更是连连退后,生怕被波及。 慕容晔本来是打算带人上去的,没成想被叶雲风抢了先。 他脸色一冷,嘲讽出声:“还真是喜欢出风头。”
旁边几人知道他和叶雲风不和,当即附和起来。 “他那就是逞能!”
“就是!谁不知道阿晔你才是驯马的好手!他这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等会儿要是被马撞翻在地,受了伤,少不得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阿晔,你别管他!看他下次还有没有这个胆——” 说话之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慕容晔也是神色微变,抱着的双臂不自觉放了下来。 叶雲风疾步上前,近了马身竟也没有减速,长臂一捞,便紧紧抓住了缰绳,随后狠狠一拽! 马头被他这一下拖得偏了过来,步伐也乱了几分。 只这片刻的停顿,叶雲风再次加速快跑几步,拉着缰绳纵身一跃,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他双腿夹紧马肚,用力一扯! 马匹仰头嘶鸣! 慕容晔没想到叶雲风居然这么顺利地上了马,神色几经变幻。 旁边人看他脸色不对,讨好劝道:“别看他上马了,能真的把这马驯服了才算本事!这匹马受惊发狂,正是最难对付的时候,这时候要是被甩下来,可就不只是受点伤那么简单了……” 事实上,他这话说的也没错,因为那匹马被叶雲风短暂强行拉住之后,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忽然以更快更猛的速度和力道狂奔,拼了命的想要将背上的叶雲风甩下来! 所有人都看得心惊胆战。 唯独叶雲风非但不害怕,眉眼之间的痞野放肆气息更加浓郁,眼底燃起浓郁的好胜心。 他紧紧贴在马背之上,时不时用力拖拽缰绳,不断消耗着它的力气。 终于,那匹马在场上跑了几圈,和叶雲风几番争斗后,逐渐放缓了速度。 叶雲风直起身子,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拍了拍马头,笑着道:“不听话的马,我阿姐最是不喜,总怕吓到小五。不过我不一样,毕竟,没饭吃的时候,能割一块马肉吃真挺不错的。”
那匹马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彻底没了躁动狂乱的气息,打了个喷嚏,晃了晃耳朵,低下头去。 叶雲风很满意。 从前遇到这情况,阿姐总说他还小,不怎么让他出手。 他在一旁看得心痒痒,却也知道阿姐是为了他好,只得按下。 没想到这一回京城,倒是有送上门的练手的机会。 他拽着缰绳调转方向:“驾!”
那匹马乖乖回到了场边。 叶雲风跳下马,将缰绳扔给了呆立原地脸色苍白的宫人。 “行了,可以牵走了!”
…… 小五又低头数了一遍盘子里的点心。 一、二、三、四……还好,每一样都给四哥留好了! 沁阳郡主眼中露出一抹震惊。 她自小学武,见过的厉害人物不少,自己也算是佼佼者,可她真没想到,叶雲风如今不过十二三的年纪,居然就已经能如此轻松自如地将受惊的马匹驯服! 整个过程有一炷香的时间吗? 之前那么多人上去都没办法,偏偏他从头到尾,未曾露出过半点难色,好像只是随手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这—— 她忍不住扭头看向叶初棠,喃喃:“……你这个四弟,这么厉害?”
长公主已经笑开。 “百闻不如一见。之前冯璋就对他不吝称赞,今日一见,果然出色。”
众人闻言,反应各异。 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惊叹连连者有之。 叶初棠唇角盈了一抹浅笑:“阿风自小活泼好动,是个闲不住的,不过比旁人多长几分力气,长公主过誉了。”
长公主笑道:“不必过谦,要不是他,本宫这会儿能不能安稳坐在这,还未可知呢。”
她虽笑着,话中却似藏蕴刀锋,令得众人皆是心头一凛! 全场死寂。 沈延川侧头,淡声问道: “光禄寺的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