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师震惊地几乎站不住,身边弟子扶住他,“老师小心!”
简熙冲老者露出一个浅笑,握住他的手,“好久不见,鲁大师,我是当年修复金簪的人。”
在场所有人都哗然震惊。因为这支簪子太贵重珍贵,太轰动世界,所以在场的人也都知道始末,知道这簪子曾经被修复过。毕竟是上过新闻和热搜的,甚至被联播报道过。但,但怎么可能是简熙修复的?!“当年你才多大啊?十几岁的高中生而已,怎么可能!”
白涵娇失声质疑。简熙没理她,只要鲁大师确认她的身份就可以,“大师当日说想学飞桥登仙,但我推辞了,是因为我年纪尚小,用那一次飞桥登仙已经耗费了全身心力,难以为继。”
“但现在不同,大师若还想学,我愿倾囊相授。”
鲁大师眼里大放异彩,“是你,是你!竟然真的是你!”
“可你怎么愿意……”“我学会飞桥登仙也是偶然,并非家传,只是兴趣使然,既然不是我家传,我也不是手工匠人,更不能专精此道,在我手里断了岂不是浪费,不如交予大师和您的弟子,才能更好地传承下去。”
简熙恳切开口。鲁大师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说三个好字,商屿寒在一边提醒,“那大师觉得,这簪子是她偷的吗?”
“不是!当然不是!”
老者语气一重,转向众人,严肃地为简熙澄清,“当日她修补了簪子后,簪子的持有者就想赠与她的,是简小姐不要。”
“这么多年,只要简小姐想,这簪子就是她的私人藏品,又何须来这里偷窃!”
鲁大师说完,又羞愧地冲着简熙鞠躬道歉,“方才是我冲动,跟着人云亦云,污蔑了你,还请简小姐见谅。”
“大师快起,你只是护宝心切,我怎么会怪你,如今这一行式微,正需要您这样坚守的匠人,我佩服还来不及,若是以后有什么困难,大可以直接找我。”
简熙扶起他温声道。眼看着鲁大师是站在了简熙这一边,底下风向稍微变了变。“我刚才也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就是就是,龙城商家的人怎么可能取个小偷呢。”
“简小姐可真厉害啊,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有那么大本事!”
贺行扫一眼下边,嗤笑一声,示意助理,“你们这些跟风狗啊,真是可笑,刚才言之凿凿说她偷窃,现在风向一变又把自己吐出来的垃圾重新吃回去,好恶心哦。”
简熙都被他说恶心了,“你闭嘴。”
贺行委屈,“怎么总让我闭嘴,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来呢,帮了你的忙还不谢我。”
商屿寒见两人熟稔的模样,心里的酸水一股股往外冒,抿紧唇不吭声,指望着小妻子能发现他的醋劲。但显然简熙发现不了。她看向助理,“把仪器抬上来。”
助理拿出测试指纹的仪器,简熙似笑非笑地看向白涵娇,“你敢不敢上来看看,我的包里,那支簪子上,是否有你的指纹?”
白涵娇脸色一变,但镇定地反问,“我为何要上去?姐姐你无端指责我,我不接受,方才他们说你的时候,我可是……”“你可是帮我说话来着,是吗?你刚才不是茶言茶语越描越黑吗?我可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抓住她。”
简熙语气一冷。几个贺行的保镖过去,白涵娇惊呼一声躲到祁凤夜身后,“先生!”
“简熙!我可是祁家的千金,你敢动我!?”
容貌绝佳的女孩站在台上,轻蔑冷笑,“祁家,又算什么东西。”
商屿寒勾起唇来,揽住她的腰,没法不为她心动。这是他的小妻子。他的!鲁大师和乔老爷子都有点脸色凝重,乔老爷子过去低声劝,“此事不如见好就收?祁加那个祁凤夜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十分记仇。”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也十分记仇。”
简熙笑了笑,“我不是鲁莽的人,您应该知道。”
乔老爷子见状也不好再劝,心下叹了口气。就算在龙城如何,可眼下是京城,强龙难压地头蛇,更别说祁凤夜这样的地头龙呢!看着那人的表情,已经是记恨上简熙了。祁凤夜不怒反笑,只是那双阴森森的眸子蛇一样缠住了简熙,心里已经闪过无数个折辱她的手段。简熙是吗,一个女人敢挑衅他,可别落在他手里。白涵娇倒是心里一喜,快要压不住唇角的弧度。好蠢啊!真是蠢啊,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挑衅祁凤夜!?这送上门的好机会她不用岂不可惜!“先生,”白涵娇泪光盈盈,“我不知道姐姐会这么恨我,只因为我现在是祁家人,所以就连祁家也一起恨上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这里的。”
“我没有偷簪子也没有污蔑她,如果我想要,祁家是京城大家,难道还能买不起吗?我已经是祁家的千金了,还去陷害她做什么,我能落得什么好处?”
“还请先生相信我,我愿意上去测指纹,也不想给先生和祁家蒙羞!”
说着,白涵娇露出委屈坚韧的表情,像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她说要去测,但一点没有要从祁凤夜身后出来的意思,而她的跟班和想讨好祁家的人可看不下去了,纷纷怒目简熙,说她不依不饶逼迫人。“太恶毒了!”
“就是,以前白小姐是养女处处忍让也就算了,现在她可是祁家千金,你又算什么东西!”
“还挑衅祁家,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以为是个拍卖场股东就了不起么!”
商屿寒沉下脸色,刚要开口,贺行快他一句,“怎么,我听这意思,是连贺家也看不上咯?”
“爸,这有人看不起你儿媳妇,你管不管啊?”
贺行偏头看向后台。商屿寒都要气炸了。他还站在这呢!简熙终于发现他醋劲,忙搂住他的腰安抚,“别理他,他一向没正经,不生气不生气哦。”
现在也不是生气的场合,商屿寒只得深吸口气忍下来,把简熙抱得牢牢的,眼神看向从后台走出的中年人。贺家现任家主,贺行的父亲,贺安山。“小熙啊,许久不见,怎么要结婚了也不知道通知我们一声,可叫我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