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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守成这次回来有二十多天,学校那边也是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下了最后通牒,伤好的差不多,就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回归平静生活的苏杳,在认真考虑之后,还是推掉了学前班老师的工作,每天安生的上工下地,偶尔闲暇的时候,在空间里做点点心,和老欧发展自己的生意。 日子就这么过去,苏杳有时候觉得,就这么生活下去,安逸而又平凡,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春去秋来,收秋的日子又到了。 苏杳和村里的大婶子搭着话,手里熟练的掰着苞米,突然听到田垄上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 站定了身子看去,那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妇人,背着包裹,戴着头巾。 “苏杳,你妈来了。”苏杳有些懵,自己的妈估计这个年代,还是个孩子呢,怎么会来呢,更不用说这还是个虚拟的世界。 回身继续准备干活的时候,苏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原身苏幺妹的亲娘赵小凤。 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苏杳大步朝田垄走去。 把赵小凤交给了苏杳,传话的人就走了。 在苏杳有限的认知了,赵小凤就是个重男轻女的偏心主,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赵小凤理直气壮的说道:“当娘的来看闺女有问题吗?”
无利不起早,无事不登三宝殿,从城里到下合村,就是路费都得好几块钱,赵小凤那么扣的人过来,说只是为了看自己,苏杳打死都不相信。 不过这地方人来人往的,也不好深究,苏杳直接把人带着往家里走。 赵小凤刚刚从那个带路的人口里打听来不少的消息,趁这个时间确认了起来:“你这个死丫头,结婚怎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家里说。家里供你读书,养你这么大,你就嫁给一个乡下的庄稼汉,白瞎了那么多钱。”
苏杳撇撇嘴:“什么是你养我的,从上初中开始,你们就不想让我读了,我自己在外面捡瓶子捡破烂攒够的学费,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哦,不对,有点关系,你家那个好儿子,还总是眼红我那点破烂钱,一个看不住就把我钱给偷走了。”
赵小凤拧了一下苏杳的耳朵:“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那是你哥,怎么能叫偷。”
“不问就拿就是偷”,气鼓鼓的说了一句,苏杳继续刚刚的话题数落了起来:“你不想让我嫁给乡下人,当初就别把我往这乡下送。我这什么时候能回城还不知道呢,不找个人嫁了,就一辈子这么单着?”
赵小凤说不过苏杳:“行行行,反正是你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去吧。别到时候后悔就行。”
苏杳没有反驳,不再说话,安静的带着赵小凤继续往前走。 赵小凤一路走过来,看着村里人的院落,有些羡慕的说道:“还是村里人好,家家都有这么大的一个院子,不像城里,一家十好几口人,挤在一个小院子里,住的地方都发愁。”
苏杳顺口接道:“你少生几个,不就没什么问题了吗?”
赵小凤拧了苏杳胳膊一下:“你个死丫头,不气我不行是吗?”
苏杳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就好像自己天生和赵小凤不对付一样,赵小凤说一句,她就得回一句,还句句带刀,专门往赵小凤不痛快的地方插。 越往里走,房子越老,越破旧,看的赵小凤也是连连摇头:“你说说村里这么多的人家,你找谁家不好,非要找那穷的揭不开锅的,这往里的房子还能住吗?”
“人家不都住着吗?”
苏杳站在自家的门口停住了脚,拿出钥匙开门,里面的三间破土房映入眼帘。
“你就住这个地方?”赵小凤看的皱起了眉头:“狗都不嫁的人家,你还眼巴巴的凑上去,这是过日子吗?是再改造吧。”
苏杳无语看天:“我连狗都不如呗,我不本来就是下乡改造思想吗?这下改造的更深刻了。”
推门进屋,看着屋里什么都有,赵小凤松了一口气:“也还没真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你还算带了点脑子。”
给赵小凤倒了一杯水,苏杳说道:“我嫁的那人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以后也是很有潜力的。”
宽了宽赵小凤的心,苏杳正式问了起来:“说实话,你到底是来干什么?”
赵小凤有些说不出口,扯了一句:“我这才进屋,你就这么盘问,我要是说句不合你心意的理由,你还要把我赶出门了。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妈。”
苏杳吐了一口气:“我的亲妈,我来这儿两年了,你来看过我几次,唯一一次我自己回家,被你数落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把我送回来了。就咱俩这关系,你来看我,狗都不信。我不如狗,但我不是狗,不会信你的鬼话。”
看自己也藏不住了,赵小凤硬着气说道:“你这不是在乡下上工吗,每年都是有分粮的,找你拿点粮食。”
苏杳了然点头:“我,离家来这里之前,也是五谷不分的,就是这两年紧赶慢赶的学习,干活也没比以前好多少,就我挣得那点儿工分,换成粮食,连我自己都养不活,分你点粮食,是不给我自己留活路了,等着明年饿死在家里?”
赵小凤弱弱的说道:“你不是结婚了吗?你还有你男人呢,再不行,你婆家也不能放着媳妇儿被饿死了。”
苏杳冷笑一声:“妈,我男人,在市里上学呢,他那份口粮还得我挣呢,我能指望的上他吗?”
“婆家,更不用说了,就你姑娘这人嫌狗憎的性格,您都不待见我,谁能看上我,早就闹掰了,不然我也不至于住这种四面漏风,不知道哪一天就塌了的房子。”
苏杳这话,在赵小凤的预料之中,不过赵小凤也是有其他的法子:“实在不行,那你就把结婚的彩礼钱给我呗。别忘了,那本来就是利母钱,就是要给我的。”
“您算计的可真清”,苏杳哼了一声:“可惜没有,一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