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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是第二天早上动工的。
有闫拾云发话,村里的平板车直接给他们用。 从苏杳家出来有一段路都被泥石流给淹过,现在还留着很多的泥石,平板车进不去。 苏杳两个人只能一趟一趟的从外面往家里搬。 之前分家的时候,就零零碎碎有点小物件,平板车一趟就拉完了。这两年下来,置办了不少的东西,苏杳和闫守成两个人整整搬了一个上午,才勉强把东西搬到知青点。 夏雨露知道苏杳两人要搬进来,窝在屋子里。有之前的恩怨在,夏雨露是不会出去帮忙的,手上拿着一本书在看,耳朵却支楞着,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院子里的动静,一直到中午,才慢慢停下来。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夏雨露把窗户拉开一个缝,没看到两人的身影,摸不准两个人去了哪儿,一时之间,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情况。 被夏雨露惦记着的苏杳,现在正在厨房。 苏杳这边的东西是搬完了,但是平车和牲口都是要还给大队的,闫守成负责还东西,苏杳就负责做饭。 一上午没有看到夏雨露的身影,苏杳还以为她没在家,看着闫守成离开之后,就一头扎进了厨房。 苏杳对于知青点的厨房是很熟悉的。 原身在家里是个不受宠的,打记事起就帮着家里洗衣做饭。 而夏雨露在家里是家里的娇娇女,来下合村之前算得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两个人凑在知青点后,做饭的事情就落在了原身头上。 继承了原身所有记忆的苏杳,对这里同样的熟悉。 苏杳以前的吃食都是从空间里随用随拿的,想着以后和夏雨露共处一个屋檐下,老是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东西,不太好,直接拿出来了够两个星期的菜,整整齐齐的码在厨房的一边。 搬了一上午的东西,苏杳胳膊都有些疼了,把锅洗了一遍后,倒了一瓢灵泉水,准备做个鸡蛋面吃。 再三思索后,夏雨露还是出了门,在苏杳住的那间房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夏雨露转身去了厨房,准备和自己做个午饭。 夏雨露闷头进门,过门槛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打了一个踉跄。 听到动静的苏杳抬头,看到是夏雨露,尴尬的笑了笑:“你要吃饭吗?我要做鸡蛋面,要吃点吗?”夏雨露看着苏杳的身影,好像回到了之前。 那时候两个人都是刚来下合村,互相之前也不熟悉,夏雨露第一次做饭差点把厨房炸了之后,苏杳帮着把厨房收拾好之后,给夏雨露煮了一碗鸡蛋面。 那个时候,也和现在一样,苏杳转头,问夏雨露要不要吃鸡蛋面。 来下合村之后的一切,都在夏雨露的意料之外,吃到那碗鸡蛋面后,夏雨露忍不住哭了。 而今天,在看到之前的一幕,夏雨露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悲伤。 虽然已经知道以后两个人会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夏雨露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苏杳相处合适,不过有一点很明确,有些东西,应该分清楚。 “不用了,你先用,做完之后喊我就好了。”
说完,默默离开了厨房。 别人家都在吃饭,闫守成也不好意思多留,把平板车送回去后,就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端着两碗面往屋子里走。 快走了几步,接过苏杳手里的东西,一股香味扑进鼻腔,诱的肚子越发的饥饿。 “你先吃,我和夏雨露说一声。”
手空了,苏杳没再继续往屋里走,绕去夏雨露的屋子,敲了敲门框,隔着门帘说道:“厨房空了,你进去吧。”
“好,谢谢。”
听到夏雨露的声音,苏杳才放心的离开。 回到屋子,闫守成还没有开动,等着苏杳回来。 看到苏杳回来,闫守成等不及了,开口说道:“吃饭吧。”
苏杳煮的面上除了窝了荷包蛋蛋,面汤里还加了点肉末,闻着香,吃着更香。 苏杳被困在泥石流里的那两天,闫守成是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苏杳救出来了,结果房子还塌了,借住在别人家,闫守成胃口也不太好。 今天这一顿,闫守成吃出了家里的感觉,毫不吝啬的夸赞道:“还是我媳妇儿手艺好,这一碗平平无奇的面都能做出国宴的味道。”
现在的闫守成比起刚认识的时候,是好了很多,但是像今天这么会说话的,还是第一次。 苏杳吃在嘴里的面上卡住了,抬头看着闫守成,心里泛起了嘀咕。 闫守成一碗吃饭,还想再来一点,起身自己去厨房重新做,却是看到了正在用火的夏雨露。 闫守成之前确实因为夏雨露家里背后的那点儿背景,对夏雨露动过心思,但是接触之后,知道夏雨露心底里是看不起自己的,就打消了那份心 之前传出来的那些话,也只是为了给王红英他们一个迷雾弹,让他们别拖自己的后腿。 后来闫守成和苏杳结婚,和夏雨露直接间接的发生了些不愉快。 现在的闫守成看到夏雨露,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我很快,等会儿给你。”
夏雨露也是煮面条吃,只是相比于苏杳两人的面汤,她的有点清汤寡水。 “没事,你用吧。”
闫守成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有些歉疚地说道:“我回去上班之后一定加把劲,尽早分配到属于自己的房子。”
能让一个男人燃起斗志的,一般都是因为受挫了。 苏杳把今天的事情想了一遍,实在没想出什么大事。 唯一能让闫守成有点波动的,估计就是夏雨露了,想到这儿,苏杳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在厨房看到夏雨露了?”
闫守成挑眉:“是,虽然是公用的,但是总有一种占了别人家地盘的感觉,不太舒服。”
“等村里的事情少一点了,我们就找人把院里加一堵墙吧,靠着墙再搭一个厨房,以后做事情也方便。”
苏杳也觉得分开合适,但是这会不会让村里人误会自己和夏雨露处不惯,到时候再有什么幺蛾子。 想到这儿,苏杳有了一个想法:“咱住的虽然是知青点,是公家的地盘,但是对于夏雨露而言,生活还是会被我们影响,我想着这两天请她吃个饭,把加墙的事情说说,别最后又生了什么事端。”
“你看着办就好”,想到男女有别,闫守成把自己挑开:“找个我上班的日子请吧,我不在,你好和她说话。”
事情这么说定了,苏杳一点也不含糊,开干了起来。 闫守成中午不在家里吃饭,苏杳提前三天找夏雨露约时间。 虽然知青点的屋子多,但是在嫁给闫守成之前,原身和夏雨露也是在一个屋子里睡觉的。 再次走进那个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屋子,苏杳突然觉得陌生又熟悉。 按照原身的记忆,屋里还是之前的摆设,物件没什么变化,但是细节处却是没有了自己生活的影子。 原来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物不是旧物,人也非旧人。 “你来我家干什么?”
苏杳心底里默默感慨着,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苏杳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回头看时夏雨露,脸上露了一个笑容:“我搬进来也有几天了,想着请你吃个饭,希望我们日后能和平共处。”
“不用了,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村里的,我就是个暂住客,你们住不住跟我没关系,我以后也不会主动找事的。”
夏雨露说着往屋里走,看样子话里不做假。 苏杳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看夏雨露不乐意,也就不勉强,干脆把自己的事情一股脑的都说了:“是这样的,闫守成是个男人,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对大家都不太好。为了以后各自清静点,我和闫守成想要在院子中间加墙隔开,你觉得怎么样?”
之前闫拾云和夏雨露说情况的时候,就提到过这件事,夏雨露以为这是闫拾云要求他们做的。 “你们愿意修就修,我没钱,你们别指望我帮你们分摊,想怎么做,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这墙怎么盖,苏杳老早就有计划了。 之前搬老房子的时候,自己手里没有太多的钱,也请不到专业的人,就自己对付着建了一个院墙,结果这一次泥石流,一截都没留,全都被埋进去了。 这一次苏杳不打算自己动手了,请村里的工程队干。 村里的工程队都是大老爷们,但是一开工,院里肯定不会安静,苏杳提前和夏雨露打个招呼:“钱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就是到时候人多,难免会打扰到你,还请你多担待。”
“行,我知道了”,夏雨露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很平静,苏杳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只当她同意了。 之前定好的吃饭计划取消,苏杳则加紧准备起了材料。 找附近的砖厂订了青砖,又拖人帮忙拉回来几袋“洋灰”,沙子碎石按量准备好后,才找闫拾云帮忙请闫金川。 闫金川之前是对苏杳有偏见,不想和苏杳有过多的来往,这几年里,家里和苏杳的来往不少,对苏杳也多了些了解,闫金川没再推辞,第二天就带着自己的徒弟们上门了。 已经冷清了很久的院子突然热闹起来,苏雅帮着打下手忙活,没有什么感觉。 夏雨露之前想着只是几天的日子,忍忍就过去了,但是真到了修改的时候,却有些接受不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每天不等工程队的人上门,自己就出门了。 隔了两天,工程队的人和苏杳混熟了,也就忍不住打听了起来。 “苏老师,夏知青是不是不想你们两口子住在这里?”
苏杳愣了愣神:“没有啊,之前大队长是问了夏知青的意思,我们才搬进来的。”
“那夏知青一看到我们就走是什么意思?”
都是一个村的,平时没什么交集,不认识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一见面就躲起来,村里人不免觉得夏雨露心里有事。 苏杳也摸不着夏雨露的想法,但是面子还是得给她留着,帮着解释道:“夏知青是个爱学习的,没事的时候,就会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这都是她的习惯了。”
夏雨露在村里已经好些年了,也没听人说起过这个习惯,面上在场的人都认了这个说法,但是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苏杳被人打听私事,赶紧照顾着大家伙儿好过。 圈院墙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打地基是个费时 苏杳自己在老房子里圈的院里。 苏杳跟在闫金川的后面,学了不少的东西。 箱子上面还雕刻着花纹,看那精细程度,这东西价格就不便宜。箱子上挂着一个小锁,箱子打不开,里面的东西看不到。 最先挖到盒子的人摇了摇,里面传来微弱的金属碰撞声音。 拿着盒子的人一脸的惊喜:“这里面有东西。”
“苏老师,这你们埋的东西吗?”
苏杳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是不是夏雨露的,就不清楚了。 苏杳没有说话,闫金川也走过来了,训斥了一通那个挖到东西的小徒弟,直接让人把闫拾云喊过来。 这事是个烫手山芋,谁手里都不好处理。 夏雨露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闫拾云端着箱子往外走。 “这是什么?”
从自己院子里找到的东西,夏雨露一脸的警惕。 闫拾云被这么一拦,也反应了过来。 “夏知青,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说话间把盒子递了过去。 “是,是我的东西”,夏雨露小心翼翼的擦着上面的泥土,顺口问道:“你们是院里挖出来?”
闫拾云没回答,夏雨露就着急了:“院里挖出来的东西,你们问都不问,就能拿走呢?你们和小偷有什么区别。”
看夏雨露的样子,这东西应该很珍贵,但是夏雨露的话说的有点过分,谁也不会惯着谁。 闫拾云冷了脸:“你要是觉得贵重,你就自己保存好。他们也是好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非得地下,我是不是得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