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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导单独叫住鹿瓷安,是想问她直播算命加名额的事。
毕竟昨天商量的时候,鹿瓷安告诉他会考虑,眼瞅着直播晚上就要开始,他才眼巴巴询问她的考虑结果。 “我掐指一算,今天只适合算一人,等到下次,再将名额加到三个吧。”鹿瓷安面不改色,给出了自己的结果。 说是老天爷只让她今天算一卦,这李导纵然再想为节目收视率考虑,让鹿瓷安加名额,也只能悻然作罢了。 但好在,鹿瓷安答应下次直播给三个名额,李导也不算无功而返。 李导回去准备晚上直播的事,鹿瓷安跟小奶团便跟随工作人员,一起来到了教习非遗文化东仓鼓乐的纪师傅家。 纪师傅是个慈祥又和善的老人,听说鹿瓷安他们要来拜访学艺,早早就备好了瓜果茶点招待她们。 见到小奶团时,一双怜爱的眼睛,更是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一个劲夸她俊俏可爱。 原本因为社恐,只敢缩在鹿瓷安身后,偷偷拿眼打量纪师傅的林翊阳,在看到对方和蔼可亲的笑容,热情给她递瓜果的友善时,心中的胆怯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谢谢纪爷爷,我拿一个这个就好。”
小奶团大着胆子,从鹿瓷安身后伸出一只小脚,探着身子,从纪师傅递来的果盘中,拿过了一颗草莓。 鹿瓷安见状,既没催促,也没责备,完全尊重小家伙社恐的心态,向纪师傅解释道:“纪师傅,见谅,我家闺女有点怕生,但是熟悉起来就好了。”
“没事没事,这娃娃长的有福气,我看着就喜,乖崽,别怕,这一盘草莓都给你。”
像是明了林翊阳怕生的状态,纪师傅特意,将撞着草莓的果盘,放在了靠近小奶团的桌子上。 就在纪师傅把果盘放好后,两道前后响起的“爷爷——”声就从大门外传来。 随即,一大一小的小男孩跟小女孩蹦跳着跑了进来。 却在看到陌生的鹿瓷安跟林翊阳时,露出了不解的目光:“爷爷,这位漂亮阿姨跟可爱的小妹妹是?”
开口的是纪师傅的大孙子纪昭,他年纪约莫十岁上下,身材瘦弱,单眼皮,看人的目光明朗又礼貌。 纪师傅忙开口介绍:“这是来我们家学习东仓鼓乐的鹿阿姨跟小太阳妹妹——” “鹿小姐,小太阳,这两位是我的孙子孙女,大的是孙子叫纪昭,小的是孙女叫纪溪,纪昭、纪溪,快跟鹿阿姨和小太阳妹妹打招呼——” “鹿阿姨好,小太阳妹妹好——” 纪昭跟纪溪两人异口同声问好,鹿瓷安轻笑着回应了他们的礼貌。 就连小奶团,也羞答答的喊了声:“纪昭哥哥,纪溪姐姐好——” 虽然问候完,又像只小仓鼠般,钻到了鹿瓷安的身后,但她肯主动向陌生的小朋友问好,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宝贝真棒!”
鹿瓷安摸了摸她的头,给予了鼓励。 被夸的小奶团,眼见的心花怒放。 互相认识后,纪师傅便带着鹿瓷安她们,前往了存放东仓鼓的乐器室。 乐器室窗明几净,面积不大,但看得出主人勤打扫整理,连鼓面上都干净的找不到一丝浮尘落灰。 纪师傅的手,轻轻的放置在最近旁的一面鼓上,怀旧的眼神就像是在面对一位至交老友。 厚重的嗓音也带着感叹与追忆:“我是东仓鼓乐的第三十五代传人,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儿演出,也被不少历史戏的剧组聘请表演指导,这东仓鼓就如同我的亲人一般,五十年啰……” 像是意识到自己陷入回忆的啰嗦,纪师傅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这人老了就喜欢叨叨年轻时候的事儿。”
鹿瓷安摇了摇头:“能将这门非遗手艺传承至今,是我们应该对您肃然起敬才是。”
“不敢当,就是靠老手艺混口饭吃,现在年轻人都往大城市里走,没有人愿意再学这没什么前途的手艺,还是得感谢你们节目组,愿意让更多的人看到东仓鼓乐的魅力——” 一番感喟后,纪师傅开始正式介绍:“东仓鼓乐是大型的民间吹打合奏乐,乐器中既有吹奏乐器,也有打击乐器,东仓鼓乐所使用的鼓有战鼓、座鼓、座堂鼓、乐鼓、单面鼓、高把鼓、腊鼓……” 鹿瓷安认真聆听着纪师傅的讲解,小奶团虽然听不懂,却也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神情专注。 只有落在几人身后的纪溪,突然有些不舒服的捂了捂头“哥,我怎么觉得头有点疼——” 纪昭一听,先是朝正在给鹿瓷安母女介绍太仓鼓乐的爷爷方向看了眼,随后才低声道:“不会是咱去石洞挖宝,着凉了吧?”
纪溪摇了摇头,可脸色看着却越来越白,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哥,你先扶我回房间休息吧——” 纪昭见她确实难受,又看爷爷给客人们讲解东仓鼓乐认真,便没打招呼,搀着纪溪离开了音乐室。 而等到纪师傅给鹿瓷安母女介绍完太仓鼓,又讲解完基本的操作后,才发现孙子跟孙女早已不在乐室中。 “这俩孩子,临走也不跟客人打声招呼,真是没礼貌。”
纪师傅嘴上责备着,面上却一点埋怨也没有。 正要向鹿瓷安道歉,却发现,鹿瓷安的目光,正透过乐室的窗户,落在了斜对面两个孩子紧挨着的房屋上。 还未等他询问对方在看什么,鹿瓷安却突然开口道:“纪师傅,你的孙子跟孙女,是不是经常去半封闭的洞穴处玩耍,还喜欢挖掘一些深埋在地下的东西?”
纪师傅闻言一愣,面露震惊道:“鹿、鹿小姐如何知道?这俩孩子,之前喜欢看考古频道,不爱学东仓鼓,却说以后长大要当什么挖宝达人,每天一下课就不见人,回来的时候,还总能带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回来,说是什么自己挖的宝藏。”
“我就当他们小孩子爱闹爱玩,加上挖出来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我也就没管。”
听了纪师傅的话,鹿瓷安的面容秒变凝重:“那就难怪了,只不过你孙女这次,怕是挖到不该挖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