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可他却放弃了。证明他对破魂铃并没有太多想法,他们又怎么好意思说太多呢。花国与楚国本就微妙的关系,因这几句话越加微妙了。顾初暖赢了,按说顾丞相脸上是很有面子的。可他依旧阴沉着一张脸。这赢的,一点也不光彩,而且他的三女儿他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丑丫头居然又赢了。”
肖雨轩喃喃自语,仿佛在做梦一般。顾初暖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我后悔了,我不收你为徒了,您老自便吧。”
开玩笑,她可不想带着一个拖油瓶。“师傅,是不是徒儿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
“老头,你好歹是一个名震天下的棋圣,我不过一个草包,要真收你为徒,天下的人不知道该怎么指指点点呢。”
“师傅说笑了,如果您是草包,那天下间岂非人人连草包都不如。”
棋圣一改之前的态度,活脱脱像一个乖徒弟,死皮赖脸的赖着顾初暖。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愿赌服赢,既然你说要收棋圣为徒,岂有反悔的道理。”
众人议论纷纷,夜国不少大臣纷纷建议顾初暖应当收棋圣为徒,那可是名扬天下的好事,可以给夜国增不少光。楚国使臣们脸色黑得如同锅炭,却不好说什么。棋圣代表的是他们楚国,如今给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当徒弟,楚国的脸都被他给败光了。更可气的是,那黄毛丫头还不想收他为徒,还是他死皮赖脸赖上去的。顾初暖咬牙。要是她当众破坏赌规,那岂不是等于泽王那三百万两也不用给她了。不行,整整三百万两银子呢,煮熟的鸭子若是飞了,那也太憋屈了吧。“好,我认。不过泽王,你那三百万两银子是不是应该先付一下。”
“给本王三天时间,本王自会给你。”
“哦……原来你没钱了呀,早说嘛,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但这利息,咱俩是不是应该算一下。”
泽王被气得内伤加重,若非下人扶着,只怕又得栽倒下去。肖雨轩抚额。丑丫头绝对是故意羞辱泽王的。就三天时间,还算什么利息。泽王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行。”
“师傅,三天后,我去帮您老人家催债。”
棋圣笑道。顾初暖脸上的笑容差点僵住,赶紧扯过话题。“不是还有三场吗?下一场比什么?”
马公公笑道,“下一场比诗书,看谁做的诗最多,且书法最好,便算谁赢。”
“那就是把诗跟书放在一起比试了?”
“是的是的。”
“作的诗有没有限定题材?”
“题材不限,平仄不限。”
“行吧,那就开始吧。”
泽王挥开太医的手,忍痛道,“顾初暖,你敢不敢再赌一局。”
“又赌啊?你有那么多银子可以输吗?”
下人惶恐的提醒,“王爷,不能再赌了,咱们已经没有钱了。”
泽王早已输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了下人的劝说,豪气干云的说道,“我把泽王府,以及泽王府名下的六座别院全押下去,如果你输了,就把五百万两还给我,外加你一双手。”
他就不相信了,一个草包能做出什么诗词歌赋。顾初暖玩味道,“泽王爷,区区一座泽王府跟六座别院,就想赌我一双手及五百万两银子,你那泽王府莫不是金子做的?”
不少人纷纷失笑。泽王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除了泽王府跟别院,他已经输得一干二净了。正想着如何开口跟人借点银子,顾初暖的话又响了起来。“看在你可怜巴巴的份上,算了,我便与你赌了吧。不过泽王,你可得想好了,要是这一局再输,你估计得当裤子了。”
“放心,本王不会输。”
“话可不能讲得太早,也许你就输了呢。”
马公公见泽王脸色由黑转白,真怕他当场被活活气死,赶紧说道。“诗书比试,正式开始,时限一柱香,谁写的诗最多,质量最好,且书法最优,便算谁赢。”
泽王提笔奋笔疾书,卯足了劲儿想赢了她。顾初暖眼含笑意,撇向棋圣,“老头,咱俩再赌一场吧,如果我赢了,我便不收你为徒。”
“师傅,我来参加斗文大会只是想找人破掉玲珑棋局,如今玲珑棋局已破,我的心愿已了,斗文大会的头筹,我无意再争,何况,徒弟怎么能跟师傅争名夺利呢。”
棋圣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得一脸愉悦。顾初暖心里堵着一口气。之说谁说她不要脸的?论起不要脸,明明是棋圣更胜一筹。顾初暖还想说些什么,棋圣已然溜到楚国使臣席上,坚决不肯出战。楚国使者心里更堵,好说歹说,偏偏棋圣就是不肯继续参加了,只能硬生生错过争夺破魂铃的机会。顾初暖只能把主意打常真常平,以及叶枫身上,“喂,你们三人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那三人,这次连回都懒得回了,提笔开始作诗,免得被泽王给抢了先。顾初暖讨了个没趣,也跟着提笔在宣纸上涂涂写写。众人微怔。“不是说顾三小姐大字不识吗?我看她握笔的姿势挺娴熟的,你瞧,她写得多快。”
“谁知道她在纸上写些什么鬼画符,能不快吗?”
“不是啊,你瞧她风采自信的,好像稳赢似的?”
“她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小李子见夜皇心中忐忑,不禁安慰道,“皇上,刚刚那一局,顾三小姐不过是运气罢了,这次诗书比试,比的可是真是本事,她万不可能再赢的,皇上只管放心,等着看顾三小姐的笑话便可。”
夜皇的心七上八下的。按说诗书比试,顾初暖必败无疑,可他的心怎么这么不踏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