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长话,“既然如此,不如择日可好?毕竟,天色已晚。”
“晚辈的时间不多。”
宓真一很是平静的向陈阁老说道,“只能请陈阁老谅解了。”
陈阁老始终都抱着笑容,但那笑容中已渐渐含起了冷意,对于这位和亲公主的咄咄逼人十分不满。站在后面的相思也理解了某些事情。的确,那些使者手中所捧的礼物都是价值连城,但没有说一定会送给陈家,毕竟这些过分珍贵的东西不应该当成公主的陪嫁才是更加适合的吗?相思深深的吸了口气,认为自己是理解了。他们送过来的大多数是名家的书画,应该是想要与陈家比文采吧。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如果她没有站在这里,当比试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回旋的余地,就说身子不适,不方便出来,但她明晃晃的站在这里,就算是和亲公主原本不认得她,她也不好意思当自己不存在啊。失算,为了一张画像,好像让自己和陈家都陷入了“险境”之中。万一让陈家下不来台……相思的脑子里面闪出来的都是最坏的打算,好像那件十分丢脸的事情,正在准备发生中。“好。”
陈阁老向密真一伸了伸手,厅中有限,不如到院中吧。“是,阁老。”
密真一恭敬的向陈阁老行了个礼,那眼神迅速的在所有人中扫了一眼,最终是定在了苍南与相思的身上。虽然所有的女子都带着面纱,但姿态不一,密真一好像很准确的找到相思的位置。当她们四目相对是地,相思没有躲闪,咬着牙,镇定的迎了上去。糟糕啊,相思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那目光中的含义。就等于说,小样,一会儿就论到你上场了。她好好的上什么场啊,她什么都不会呀。当这么一大家子人出现在院中时,陈家的晚辈就站在自己父母的身后。相思的脑子有点蒙,她好像不太记得自己的“爹娘”长成了什么模样。好在,似乎人理解到她的难处,将她指引到应该站的地方。好尴尬啊,她自认为不算是太脸盲,可是在许多头带珠钗的妇人们当中,竟然找不到熟悉的面孔。比试开始。密真一相当的礼貌,则先让陈家派出人来比试。“随公主的想法吧。”
陈阁老不以为然的说道,“只是切磋,办理赢有的时候并不重要。”
陈阁老明显的认为这并不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令密真一的脸垮了垮。密真一的到来如果只是拜访,倒显得很大方,但是话没有说出几句来,就表明自己是来挑战的,就会令旁人的“另眼相待”。“那晚辈就先请了。”
密真一看向身边的女子,让她拿出一把琴来。琴、棋、书、画!不会是比试这四种吧?相思在心里默默的感慨着,这也太没有创意了。当然,如果“画”还好说,毕竟她跟在皇后的身边这么久,别的没有学会,天天绣来绣去,对她的画艺到是有了很大的提升,虽然未必会是最好,但也不应该让陈家的人的颜面上过不去。当一个人的心里稍有底气时,站得也会略显笔直些。“思儿。”
妇人突然唤着相思,“你的乐器做得那么差,又从来都不肯听劝,这次就好好瞧一瞧,知道自己的不足和任性,好加以改正。”
妇人重重的拍了拍相思的手背,让相思“尴尬”的低下头去,相当领情的向妇人投去感激的目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