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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萧厌要跟她来一场一见钟情、霸王宠妾的戏码? 沈庄迟疑着看着萧厌,不予置评。 萧厌见她如此谨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抚上沈庄的脸颊,抚摸过微微发颤的睫毛,似乎看透了她的强装镇定: “别害怕,跟着我,自有你的好处。”脸颊传来冰凉的触感,瞬间将她带入深渊,沈庄这才认认真真地看清楚萧厌的长相。 峰棱如刃,满面薄情。 深邃的眼眸下是看不透的狠戾和冷淡。 哪有那么容易?沈庄可不傻,萧厌在书里只对女主角动过一次心,其他任何人都只是他登上皇位的棋子。 而自己,自然也是那颗棋子。 但现在只能装傻,老老实实地被萧厌利用。 “殿下要我怎么做?”
沈庄的语气同样冰冷如霜。 高冷值稳稳地停在100,完美的掩饰。 萧厌嘴唇勾起笑意,捧起沈庄精致的小脸:“乖乖跟在我身边,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好。”
沈庄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也没有资格拒绝。 萧厌将她放下,对侍女命令道:“赐座!”
侍女们立刻搬来宝座,比萧厌的王座要稍小一些,但看起来也是华贵十足。 沈庄看向萧厌,萧厌向她点点头,不容置疑,是要让她坐上去。 沈庄受宠若惊地不敢坐,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故作镇定地反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本王宠怜你,自然要赐座,阿冷这是不愿意?”
萧厌的声音不大不小,落到耳朵里却如同惊雷,整间前殿的宫女侍卫都惊愕得屏住呼吸,连空气都冷了三分。 要知道,这可是王妃的待遇。 她一个刚从外面被带回来的野女人,连身世都不曾查清,就能坐在大皇子的身侧? 沈庄心里暗感不妙,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呀。 虽然还不理解萧厌这样做的目的,但直觉告诉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皇位之争,最不值钱的就是棋子的命。 要是真的沦为皇位斗争的牺牲品,那她就很难活到女主嫁过来了。 这位子,她不能坐! 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地像宫女一样服侍,可是这样一来,不仅违背了萧厌的意愿,她的高冷值也会大幅下降! 那就真玩完了。 只见沈庄捂住刚才被箭刺穿的手臂,上演了一幕身负重伤的戏码。 “呃啊!”
沈庄吃痛地低声叫道。
“怎么了?”萧厌狐疑地问道。
沈庄一边扶着手臂,一边用暗劲儿逼得伤口出血。 “恐怕是伤口没处理好,又出血了。”沈庄松开手,手上已经沾上血淋淋的鲜血,仍冷静道,“殿下,看样子得先下去止血。”
沈庄低着头,看着手上的血,心想:这下,你没办法再强迫我了吧? 不料,萧厌竟站起身来,将沈庄横腰抱起,扔在宝座之上。 宝座镶满黄金,身体撞在上面生疼,也只能咬紧牙不出声。 受伤的那只右臂,上面的衣物竟被萧厌一把扯下! 自己的半片胸膛和整只手臂,就这么暴露在大殿之上! 沈庄震惊地看向萧厌,只见身躯高大的他遮盖了视线里的所有光明。 他俯下身,撑住扶手,越逼越近。 直到鼻息凑到她的耳边,吐出的热气掠过肌肤,只叫她心惊。 “别以为这种把戏能骗过我。”
侍女懂事地呈上伤药,萧厌低眼看去,便弄了一点在指尖。 伤药抹在身上,有辛辣的痛感。 刚一触上伤口,沈庄便颤抖了一下。 耳边同样传来他的轻笑。 难道萧厌不知道会疼吗? 知道,他当然知道了。 作为常年在训练场练武的人,他知道在伤口上抹药是什么滋味儿。 但他还是毫不留情地用力往下摁,指甲刮过血肉。 好痛啊! 沈庄的身体忍不住地发怵、发抖。 而高冷值也在不断地下降着。 100、 95、 82、 75、 马上就快降到70了。 没想到才穿越没多久,就要下线了…… 萧厌极具压迫感的身躯在她之上,她才真正意识到,身处帝王之位的人有多狠心,而自己只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沈庄痛苦地闭上眼睛,耳边却传来萧厌轻佻逗弄的嗓音: “阿冷,怎么了?很疼是不是?”
沈庄睁开眼睛,生理性的泪水沾染了视线,看不清萧厌那张跋扈的脸。 唯余耳边他的嗓音,还有那句话: “怎么了?很疼是不是?”
疼,当然疼了。 再疼也不会有人来心疼她。 沈庄也不指望有人来心疼她,从小到大,她向来是自己独自舔舐伤口。 就这点痛,还不至于让她失了风度。 至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死掉了。 她要撑着高冷人设,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 不能像现实世界里那样活得窝囊。 眼泪干涸,萧厌的面孔逐渐清晰地展现在面前。 高冷值已经下降到了71,命悬一线。 沈庄忍着痛苦,嘴角扯出了个弧度,眼神里满是笑意: “能让殿下为我涂药,是阿冷的福气,再疼,也得忍着。”
萧厌的动作轻了下来,另一只手捏起沈庄的下巴,仔细端详起来。 他才看见,阿冷满是泪痕的双眼里,藏着不甘心,藏着隐忍和坚毅。 这张娇俏又执拗的小脸之下,有被他轻视的灵魂。 萧厌又见沈庄的薄唇一张一合,说道:“殿下身经百战,受过的伤要比阿冷的要多得多,也疼得多。殿下都不曾喊疼,我又怎敢?”
沈庄神色冷漠,几乎是淡然地说完这句话。 萧厌直起身,手离开她的臂膀。 沈庄便立即坐直腰背,拉起衣服遮住肌肤。 萧厌看了一眼指尖,上面还残留着药物,和阿冷伤口的余温。 又看了一眼沈庄,只觉得她眼里的那份薄凉十分不真实。 她是怎么做到上一秒疼得发抖,下一秒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冷着脸奉承自己的? 不顾萧厌会想些什么,沈庄只顾低下头整理衣衫。 高冷值已经逐步恢复,渐渐回到了90以上。 但还不是满分,不是100,沈庄心里不踏实。 萧厌见她手臂上的血并没有止住,刚被自己那么一弄,血流的更多了。 便要开口放她一马,让她先回去养伤。 谁料沈庄先开口道:“殿下也不希望我失血过多,横死皇宫吧,阿冷先下去了,恕不奉陪。”
说罢,沈庄便起身,稍稍行礼,转身离开。 萧厌看着她目无王尊地转身就走,一时诧异,忘了生气。 回过神来时,已经没有了人影。 萧厌捻着指尖粘腻的药物,看向那把刚搬过来的宝座。 黄金扶手上还残留着一抹血迹,醒目极了。 一旁的宫女小声问道:“殿下,要撤走吗?”
“不用了。”
他冷冷地答道。
那个空荡的宝座上似乎还留着个小人影儿,坐在上面瑟瑟发抖。 他想看看,这个小东西能强装到何时。 与此同时,沈庄正捂着飞速跳动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真是千钧一发之际说了那句话,让萧厌放过了自己。 沈庄也摸清了,原来萧厌就喜欢这种有个性的。 怪不得原书里自己那么卑躬屈膝,根本得不到什么重视。